第 157 章 朗惠園(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3683 字 8個月前

佟家人這時候恨不得縫上鄂倫岱的嘴,對於尚公主,佟家有自己的打算,佟國綱和佟國維在這件事上有分歧。

二房佟國維覺得,聯姻是最好的途徑。二房對十一格格沒那麼看重,實際上佟國維還有個女兒嫁入了鈕鈷祿家,他們家的姻親都是京城一等一的門第,在他看來,十一格格屬於添頭,有沒有這個公主都行,不影響佟家的地位。

他們想的是送一個孩子到勇憲王府。

勇憲王府這是京城獨一份有屬地的實權王府,是他們不想放棄的肥肉。如果真的選,寧肯不要十一格格進門也要把自家的孩子送進王府去,要是他們家的子嗣日後掌握了王府,那又是一份潑天的富貴。

大房佟國綱覺得,聯姻不夠穩定,雖然他們家吃儘了聯姻帶來的好處,卻不能賭下個皇帝能和康熙這樣對佟家處處抬舉。還是要靠功勞才能站的穩,如今鄂倫岱帶著火器營在青海的發展很好,如果鄂倫岱能建功立業在青海紮根下去並將火器營的地位再提升一截,將來家族還可以靠軍功腰杆子硬。

所以尚主是錦上添花的好事,有了全家歡喜,沒了也沒什麼,不影響佟家的地位。

十一格格能嫁進來,全家多奉承就夠了,沒必要從她身上求太多的東西,就當是娶個出身高的孫媳婦,多恭敬一些儘夠了。至於王府,皇上想給自家孩子挑什麼人是皇上的事兒,與佟家無關。

這是他們兩兄弟的分歧所在,之所以有分歧,是因為火器營在佟國綱的手裡,將來也是鄂倫岱繼承火器營統領的職位,鄂倫岱就算是不行了,也有誇岱可以繼承,這好處落不到二房手裡。

佟國維沒一個可以傳承下去的職位,他覺得自己要是掌握了火器營,沒準比哥哥說話還硬氣。他現在就想瘋狂的攫取權力,然後給自家找個能傳承下去的職位,有什麼比在一塊富饒的土地上當家做主更好的事嗎?

現在鄂倫岱這一嚷嚷,還讓皇上和勇憲王聽見,先不論他嚷嚷的話是不是針對勇憲王的,佟國維就擔心這事兒對自家的謀劃來說是致命打擊。

他這會比他大哥還著急還恐懼,甚至比他大哥的殺機更濃烈。

佟國綱主要是被這兒子氣的了,他氣急了是會喊“小東西我弄死你”這樣的話,可他冷靜下來是不會真想弄死鄂倫岱,鄂倫岱除了不孝順讓老子隨時隨地下不來台到處丟人之外,作為一個家族繼承人是很合格的,最起碼火器營在他帶著去青海後發展壯大了。

佟國綱這時候問鄂倫岱想乾什麼?

他其實也想順勢把火器營統領的職位交給鄂倫岱,隻要鄂倫岱提出提前繼承爵位和職位,他絕無二話。

可是鄂倫岱沒如佟國綱想的那樣鬨著繼承爵位和職位,而是很囂張的說:“怎麼才能算了?沒法算了,這一輩子都不會算了。我是真的想過的,等你沒了,我就把你心頭肉給刨出來揚了!你要是和她葬在一起也沒事,你們兩個一起揚!”

這話太大逆不道了!

子立即說:“鄂倫岱你喝醉了!”

康熙說:“朕在這裡呢,你敢!”

鄂倫岱梗著脖子懟康熙:“你管的也太寬了,我們家的祖墳你憑什麼管?我才是家主,我說了算!要麼讓佟國綱現在弄死我,要麼我將來扔了他們母子。”

法海大哭,踩著凳子的鄂倫岱哈哈笑起來。

康熙氣的站起來要揍鄂倫岱,他是真的替他舅舅生氣。

海棠趕緊拉著康熙:“汗阿瑪,彆這樣彆這樣,他是說氣話呢,說氣話呢!”

康熙咬著牙說:“他說的才是心裡話,什麼氣話,他就是這樣想的。”看看鄂倫岱那神氣的樣子,就說:“朕要殺了你!”

鄂倫岱根本不怕:“殺啊!來啊!”

法海的哭聲更大了,佟國維說:“奴才請殺此子!”

他說完看著佟國綱:“大哥,這不忠不孝的混賬也沒必要留著了。”

佟國綱以前是真的在康熙跟前說過殺鄂倫岱的話,但是這會他反而不再說了,直接兩眼一翻,暈了。

誇岱趕緊摟著搖晃,大聲喊著阿瑪,太子也跟著搖晃。

隆科多立即跪下跟康熙說:“鄂倫岱氣昏了父親,這種人不能再在朝中為官,奴才請革鄂倫岱官職。”

海棠立即說:“鄂倫岱就是喝醉了,醉酒之語怎麼能當真。”

鄂倫岱和隆科多還想說話,海棠疾言厲色的嗬斥:“鄂倫岱!你閉嘴!”

鄂倫岱看海棠疾言厲色,知道她這是惱了,瞬間覺得背後生寒,閉嘴了,但是那桀驁不馴的樣子更明顯了。

海棠立即拖著鄂倫岱出去,拖著他到了門外:“你乾嘛啊?鬨的沒完沒了,你都把舅公都給氣暈了。”

鄂倫岱冷哼了一聲:“奴才是了解那老東西的,他裝的。誇岱也知道,誇岱後來怎麼不掐他人中了。”

真的嗎?海棠剛才沒仔細看佟國綱。

她就問:“你真的不讓法海他們母子進祖墳?”主要是眼下的社會風氣很在乎這個。

“法海是能的,怎麼說也是我們佟家的人,他娘生他的時候也沒問他願不願意出生,這是他不能做主的。但是他娘肯定不能在我們家祖墳裡,他要是敢在這事兒上嘰歪,和我過不去,我真會把他這一支從族譜上抹了!”

哎呦!

海棠揉了揉臉,都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既然私事不知道怎麼說,就說點公事吧:“誒,你回來的時候北邊和南邊如何?”

“南邊可熱鬨了,奴才本想前幾天回來就去找您講一講,沒想到您挺忙的,想著過幾日也一樣。

我跟您講,高原上可熱鬨了。”

他立即壓低聲音,眉飛色舞的給海棠講藏地的形勢,夾雜了一點北方的消息,他們兩個在門外一個說的起勁一個聽的認真,屋子裡誇岱終於把他阿瑪搖醒了。

太子捧著杯子:“老大人,再喝口水吧。”

佟國綱虛弱的搖頭,伸手出去,康熙立即拉著

他的手。

佟國綱大哭起來,法海也跟著一起哭,佟國維也哭,他一哭,他的兒子們也哭,屋子裡大家哭的傷心,這會不哭的隻有康熙父子和誇岱了。

這事兒該怎麼收場?

佟國綱隻能哭著說:“奴才治家不嚴,鬨到您跟前,實在是……實在是丟人現眼,奴才這會想著,鄂倫岱這麼鬨,是不是因為擔心他遠在青海,這爵位家資沒他的份?”

法海哭著說:“兒子早說過要靠著自己,不倚仗祖宗和家世,今日在這裡,兒子在您跟前,在皇上和太子跟前再說一遍,這爵位家產與我法海無關,將來如何傳承是阿瑪和鄂倫岱之間的事兒,我不會問,更不會取。?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佟國綱就說:“奴才此時想著,要不然趁著他回來,這爵位就傳給他吧。”

康熙心疼舅舅,就說:“您可不能這麼想,鄂倫岱的毛病朕是知道的,他每年不鬨幾次渾身不舒坦,不是為了爵位,就是覺得您偏心,鬨完了就沒事兒了,您隻管回去養著,彆想那麼多,隻是他今日太放肆了,彆說您了,朕都忍不住!”

他氣的深呼吸,對外面喊:“來人。”

梁九功趕緊進來。

康熙說:“叫慎刑司,把鄂倫岱拉出去打二十板子,讓他長長記性!”

梁九功剛要退出去,康熙立即說:“慢著,鄂倫岱呢?”

梁九功說:“和郡王在台階下聊天呢。”

“叫他進來。”

梁九功把鄂倫岱叫了進來,海棠跟著一起來了。

康熙就說:“鄂倫岱,舅舅剛才說了,你啊,八成是擔心你不在京中,這爵位傳承有變故才這麼鬨起來的。”

鄂倫岱梗著脖子:“奴才不擔心,奴才生下來就注定要繼承爵位,這是奴才的,奴才有什麼擔心的。”

康熙咬著牙:“舅舅打算現在把爵位傳給你,你從這個門出去就是公爺了,彆鬨了行嗎?”

鄂倫岱“哈”了一聲:“他老東西糊塗了,我說我這會鬨著繼承爵位了嗎?我氣的是這個嗎?我氣的是憑什麼當初不給我大擺筵席,卻給個婢生子擺宴席,這就是踩我的臉了!他偏心踩我的臉是一回事兒,我們家爵位怎麼傳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他不死我不繼承爵位,他要是再不省心,我也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鬨心!”

“滾滾滾!”康熙對梁九功說:“狗奴才你看什麼呢,叫慎刑司,十大板,就在門口打,讓大家都聽聽!”

梁九功心說剛才不是二十大板嗎?現在是十板子了?

他還是麻利的出去傳慎刑司趕緊過來。

鄂倫岱這會開始跟康熙嚷嚷:“憑什麼打我?”

康熙就說:“憑你在禦前咆哮!你踩著朕的凳子,對著朕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砸了朕的杯子,掀了朕的桌子,你這十板子是朕看在舅舅的面上,要是沒舅舅,你這會都拉出去打死了!”

鄂倫岱嘴巴張了幾次,這回沒懟出來。

康熙就說:“朕說的不對嗎?你在家怎麼折騰都行

,你跑親戚家抖什麼威風?”

“回頭奴才賠你。”

看他氣焰沒剛才那麼囂張了,康熙冷哼了一聲,跟太子說:“聽見了嗎?他要賠咱們家的東西,跟戶部說一聲,往後三年他彆領俸祿了,直接扣了。”

太子應了一聲。

佟國維和隆科多對視了一眼,佟國維搖了搖頭。

這時候慎刑司來了,鄂倫岱被押到外面摁在凳子上。

行刑的太監在他耳邊說:“鄂大人,過年了,您還要走親訪友喝酒看戲,咱家也知道,咱們就不互相為難了,您喊大點聲行嗎?”

說完一擺手,有人在鄂倫岱的臀部墊了東西,外面開始報數,鄂倫岱咬著牙,絕不讓屋子聽到自己的慘叫,屋子裡隻能見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

這裡面的貓膩都懂,屋子裡大家臉色各異。

打到第七下,外面的老太監一抬手,鄂倫岱臀部墊著的東西被拿了,一棍子落下去,鄂倫岱當是慘叫出聲,第八下他聲音都變形了,第九下嗓子喊破聲了,第十下已經奄奄一息了。

海棠在康熙背後問太子:“不會打壞了吧?”

太子想了想,搖了搖頭:“才十下,不至於。”

佟國綱扶著兩個兒子的手站起來,跟康熙說:“奴才這就把這不爭氣的帶走,今日之事,明日再來您跟前請罪。”

他們家在附近是有彆院,直接回彆院就行。

誇岱先出去,在門口背上鄂倫岱跟著走了。

鄂倫岱渾身都是軟的,趴在小弟的背上,倒吸著氣哆哆嗦嗦說:“走快點,不疼!”

這真是死鴨子嘴硬!

而此時天也快黑了。

太子看著太監進來把屋子裡收拾了,悄悄的看了看康熙的臉色,就問:“剛才鄂倫岱說的話,兒子覺得該重視起來,十一妹妹和佟家的事兒……”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海棠。

海棠也說:“兒臣覺得這事兒要從長計議,就該讓人打聽打聽。”

康熙不以為意:“貴妃一番愛女之心,難道沒提前打聽過?不用說了,朕這會不想聽見佟家,鄂倫岱把朕給氣著了。”

太子和海棠對視了一眼,太子覺得,自己到此儘到做兄長的責任了,佟家再過分也不敢對公主如何,他們又不是活擰了!

海棠還想說,就小聲嘀咕:“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

康熙就不想聊這個,站起來說:“走,咱們出去走走去。”

他率先站起來走了,太子立即對海棠說:“彆再提佟家了,在汗阿瑪的心裡佟家與彆家是不同的。”

康熙都出門了,海棠趕緊追出去。

風一吹,寒風撲面而來,隨之就是北風怒號,頭頂的樹木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特彆是樹冠豐滿的大樹,海棠就擔心他們會倒了砸在房屋上。

寒風中康熙的心情好多了,他跟海棠說:“朕打算重修這裡,這是前明留下的禁苑,如今多處老舊不堪,也該翻修了。”

那要花不少錢呢。

海棠沒傻傻的問他錢夠不夠話,就說:“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確實是老舊,兒臣願意把前幾年攢的銀子全部拿出來孝敬祖母,祖母住的地方用兒臣的銀子修,務必敞開了花,一定要讓祖母住的舒服。”

康熙笑起來:“你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不過你的那些銀子也確實夠給太後修寢宮了。罷了,既然你如此孝敬,朕就用了。先給太後修,等有錢了再翻修整個行宮。”

海棠一副疑惑的樣子:“汗阿瑪,需要很多錢嗎?”

“也沒多少,就是各處花錢的地方多。你那園子想修下來沒個一百萬是不夠的。”既然用給勇憲王修園子的借口把人釣出來了,那麼這園子是要修的。

海棠聽了睜大眼,真修啊?本想勸勸康熙少花錢,沒想到自己的園子是個吞金獸,海棠以為四五十萬足夠了,居然這麼多!

“聽了您這話,兒臣羞愧不易,剛才那些銀子比起修園子來真的不算什麼了。不如先把圍牆給建起來,裡面也不必移栽什麼名貴花草,也不必有什麼亭台軒閣,分割出幾處,多種北方樹木多種些花就行了。”

康熙回頭看著海棠:“那地方你可是要住一輩子的,現在修了日後也就不麻煩了。”

海棠就說:“兒臣是真的覺得粗獷些反而有韻味,不必處處精致,建造園子就是為了享受天然之樂,多種花草樹木就夠了,至於亭台樓閣京城夠多了,園子裡沒必要再堆砌那麼多。”

康熙站住:“你想花多少錢建好?”

“一二十萬兩就夠了。”

康熙點頭:“你既然這樣想,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說說京城的事兒辦的如何了?”他不信一二十萬能建個園子,特彆是海棠的園子面積很大,不過他準備好銀子了,海棠那裡不夠的時候,他還是會給海棠的園子調撥銀子的。

海棠這才老老實實把朱爾哈岱告訴自己的事兒給講了,最後表示自己沒參與其中,有很多事兒迷迷糊糊的,了解的不夠詳細。

康熙再三告誡海棠,日後不可再辦糊塗事兒,這件事也就翻篇了。

康熙給海棠放了幾天假,讓她年前好好的陪陪太後和德妃,因為年後正月沒過完海棠就要出發去青海,今年與親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海棠也趁著這個機會把園子的稿給定下來。

她也沒繪圖的本事,但是平面圖還是會畫的,晚上吃了飯就和太後在炕上商量著畫圖。

她拿著最小號的毛筆在紙上畫,一邊把等比例的外牆範圍給畫出來,一邊跟太後強調:“因為沒錢,要少花錢辦大事兒。”

太後一開始說:“你沒錢跟我說啊,我有啊!我給你,你修個好園子出來,要不然日後被你哥哥弟弟笑話。”

“哎呀,您這種想法就是錯的,日子是自己過的,自己舒服才行,為了個破園子要掏您的銀子,我成什麼人了?成了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了!再說您不是為了我五哥和弟弟攢錢嗎?我用了,然後您還要攢錢,本來是個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

小老太太,現在要琢磨起攢錢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您這是越老越受拘束,這怎麼行啊!”

太後在海棠的後腦勺上拍了拍:“沒白養著你!”

“那是!”

海棠低頭看看圖紙,那園子的方位是個倒著的“凸”字形。面積很大,海棠就在圖紙上畫出來:“南邊是大門,東邊留側門。”

海棠在上面畫出各個地方,嘴裡念念有詞:“不要太湖石,河岸隻要是平的就行,用磚頭或者是青石都行,隻要有河岸就夠了。”

太後說:“人家都用太湖石點綴,太湖石千奇百怪,好看!”

海棠能不知道太湖石好看?那不是太貴了嗎?

“祖母,我窮的都去野外挖大樹了往園子裡移栽了,種了半個園子的竹子撐門面,裡面種的花都是市面上常見的,您說我有錢買太湖石嗎?”

“外面有人孝敬啊!”

“拉倒吧,就我門下那群窮人,他們過冬都成問題呢,還孝敬!用杜富貴那奴才的話說,沒得孝敬還要倒貼!”

“不是有包衣嗎?”

“包衣都預支了半年的月錢,有錢用的著預支?”

太後歎口氣:“你這也是命裡注定的窮!”

海棠說:“窮是窮了點,但是我這也是彆具一格的。”

太後笑著問:“窮省錢有什麼彆具一格的?”

“您不懂,這叫公園風,我把我房子建在公園裡,這是我夢想。”

“什麼公園?什麼夢想?你要給你園子取名叫公園,哎呦不好聽,再想個,你不是說那邊竹子多嘛,要不叫竹園?不對,叫竹樹園,你看暢春園就是三個字,你的園子也要三個字才行,和你汗阿瑪的暢春園很搭配。”

“這個也不好聽,很像是竹鼠園,我也不是竹鼠,裡面也沒竹鼠啊!”

“我看出來了,你也不會取名字,不如明天叫十一給你想,他會取名字。”

海棠對此持懷疑態度,十一上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估計還沒五哥的學問紮實呢!

但是太後對十一有種迷之自信。

第二天十一蹦躂著回來,被祖母和姐姐摁在身邊看圖紙,他看了之後又想象了一回,小臉瞬間皺巴了:“這園子也不富麗堂皇啊!最差也該是雅致一些啊!姐,土財主都比你的園子強!”

“你懂什麼?這是我最喜歡的模樣!”

上輩子確實喜歡園林風,最惦蘇州園林,這輩念念不忘公園風,人就是這麼奇怪!

一個人一個品味,想想汗阿瑪和四哥的喜好,再想象自己和他們截然不同的喜好,他以為自己夠特殊的了,沒想到姐姐的居然讓自己更難懂。

“隻能說我姐眼光不好,不過這是你住,千金難買你樂意。”

這就對了,太後就說:“看慣了各種園子,這有個不一樣的也挺好的啊!”

十一點點頭,想了想就說:“王羲之在《蘭亭序》裡面的‘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是我最喜歡的。說文解字裡面,朗,乃是月

光明亮,良月也。惠,仁愛也。叫朗惠園吧。”

太後瞬間拍板:“朗惠好聽,就叫這名字了,哎呦,我們十一真有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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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看太後對著十一真心實意的誇了一通,十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頗有些妒忌的海棠提筆在紙上寫下“朗惠園”三個字,把圖紙送去給康熙看。

看著圖紙,再看看旁邊的注釋,康熙抬頭看看她:“你說一二十萬,朕還不信,看你這計劃,朕是信了的。”

海棠問:“這修出來絕對是彆具一格,修好了兒臣請您駕幸朗惠園。”

“朕不去,朕丟不起這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

“朕再給你添些銀子,這裡有幾張圖紙,都很不錯,你看看用哪一張?”

“不添了,這張挺好的。兒臣問問您,您知道哪裡能挖大樹嗎?不掏錢那種!順便問問暢春園的花要分盆嗎?讓兒臣分一些。伯王家的竹子就好看,去挖點根來養著,到時候栽些果樹,還好看還有果子吃……”

這孩子什麼毛病!

“去去去,彆鬨了,你自己念叨去,朕忙著呢。”

海棠看他到年底了還不歇著,也就不打擾他了。

出來的時候她和大阿哥走了一個對面,大阿哥問:“妹妹,聽說你要建園子?”

“嗯,是啊!”

“也有人給大哥獻了幾張圖紙,大哥的地方沒你的大,比不得你的園子了。”

“啊?”這是什麼意思,海棠問:“您也建園子?”

“嗯,西花園裡面大哥的院子如今太擁擠了,你每個侄女有一群奴才圍著,你嫂子又懷上了,內務府又調撥來一群奴才,如今都轉不開身了,大哥打算建園子搬出去住。”

“哦~”理解,畢竟也是一家幾口人呢,那些給單身阿哥住的院子確實小了些。

大阿哥進了康熙的書房,海棠沒想那麼多,帶著自己的圖紙走了。

大阿哥的圖紙放到了康熙的桌面上,康熙看了一眼,抬頭問:“這修園子的銀子你打算從那兒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