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女兒教好,前提是和孩子她娘溝通一下。
康熙就叫了德妃到寢宮來,康熙見面就問:“孩子有話和額娘說的多,朕當阿瑪的向來威嚴,從沒被人找著談心,朕問你,閨女跟你說過外面的小子沒有?”
這話問的,什麼意思啊?德妃的眼睛都睜大了!
首先她先把康熙抱怨孩子不和他親近的酸話給放到一邊,其次她要弄清楚是哪個閨女!她生了兩個閨女,她心裡兩個閨女都是一樣的,但是在皇上這裡,桂枝就跟不存在一樣,所以這個閨女是海棠!
最後這個“小子”是幾個意思?
德妃用她那笑傲後宮的智商想了一下,瞬間警覺:“您的意思是……您覺得咱們家海棠有看上的男孩了?不能吧,海棠是臣妾生的,她可是規規矩矩的格格,自幼在太後跟前承蒙教養,斷不可能做出什麼苟且的事兒來。再說了,孩子還小著呢!有些道理還不知道呢,還是說誰在您跟前胡言亂語了?”
德妃暗地裡咬牙切齒,要讓她知道誰在皇上跟前造她閨女的謠,她和這人沒完!
康熙就覺得聰明如德妃也有蠢笨的時候,兩人在教養孩子方面的想法就不一樣!
“朕是說……算啦,跟你沒那麼多可說的,她日常有沒有跟你說過看上誰家的小子?或者說和誰家的小子玩的好?再說著以前她評論過她兄弟的那些伴讀們,比較欣賞誰?”
德妃忐忑不安:“要說她和誰玩的好,那就是蒙古的小王爺們,每次從外面回來帶了一堆的小禮物,什麼鳥毛石子狼牙骨頭……”
康熙擺擺手:“那不算,朕親眼看著呢,都是一群小孩子玩鬨,裡面也有不少的女孩子,這些人刨除了。”在康熙看來,這是一群出身差不多的小孩在玩耍,裡面的小孩子根本沒那麼多想法。
早先可能有些孩子的父母有想頭,但是海棠現在是青海之主,這些接掌家業的孩子是不可能送去青海的。而且兩家結合,到底是誰兼並了誰?這些人都不是傻子,就是有些孩子懵懵懂懂,蒙古的權貴們也會讓孩子打消念頭。
德妃回憶了一下:“至於伴讀,和老四老六說話的時候也提過,每次提起她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也沒聽說誇過誰。”
康熙低頭想了想,海棠和老五一個屋子裡讀書,和彆的屋子沒什麼交往,她那群不尊貴沒出息的哥哥們都是自動去找她,找她的時候也沒帶過伴讀。
至於老五的伴讀,海棠從開始都很嫌棄,覺得和老五一樣不求上進,這些伴讀和老五一樣,讀書讀怕了,有機會就躲著她!
所以和這些人也沒什麼來往,更沒什麼好印象。
德妃看著康熙一臉思考的樣子,心裡盤算著用詞,小心的說:“至於其他群的,就沒聽她說過。孩子還小呢,這事兒還不懂,再說了,她剛回來沒多久,有些話也沒和臣妾說。”
她再看看康熙的臉色,斟酌著說:“臣妾不會養孩子,彆說海棠了,老四現在有婚約了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
的。臣妾瞧著,他惦記他養的那條狗比惦記媳婦侍妾多。老六更是孩子模樣,天天沒心沒肺的,男女之情更是沒開竅,臣妾為這哥倆都發愁呢,到了海棠這兒,也是這個樣子,依著臣妾說,過個五年八年她才能開竅。”
康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打發德妃回去。
德妃稀裡糊塗的去,稀裡糊塗的回來,心裡不停的揣摩:皇上這是幾個意思?哪個賤人在皇上跟前造我閨女的謠了?
她先是把佟妃想了一遍,她和佟家有仇,要是佟皇後,她不會這樣想,佟皇後那人有股子傲氣,一些事兒是不屑去做的。但是佟妃比起她姐姐來就差的遠了。
佟妃是一號嫌疑犯。
德妃又排除了惠妃和榮妃,這兩人好久沒見皇上了,沒機會造謠。宜妃?宜妃這麼做為什麼啊?老五和海棠的關係好,宜妃是腦子簡單,人傻了一點,不代表她蠢啊!
在皇上跟前造海棠的謠言是又蠢又毒,宜妃十有八九是乾不出事兒來。勉強算個二號嫌疑犯。
至於其他的,德妃就覺得皇上身邊養的那群讀作“宮女”寫作答應常在通房丫頭的賤人們也有可能進讒言了。
這些人圖什麼?難道是有人指使?
然後德妃的懷疑目的又轉回後宮了,而且勉強把宜妃從她的懷疑名單上刪除,宜妃是有事兒自己上了,她拿什麼收攏這些宮女給自己賣命?不是德妃看不起宜妃,就宜妃那錢袋子比她的還癟,這麼多年就她沒錢了能厚著臉皮找皇上要錢,她有什麼皇上是知道的,她的那點東西到了這些宮女手上,皇上準能一眼看出來。
宜妃也沒法子許諾這些宮女彆的東西,但是佟妃不一樣啊,她背後是佟家,她想收買這些宮女不需要金銀,隻要佟家在外面提拔他們家人,這些宮女的家人就受用不儘了。
所以說,還是佟妃!
德妃氣的牙癢癢,覺得佟家和自己生來相克!
德妃就私下裡想法子讓佟妃吃虧摔跟頭!
德妃的腦子裡想了那麼多,全是她自己一個人想的,而且這事兒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用,老四和老六這兩就不用多問,身邊的雙喜和大福倒是能信任,這事兒她們也說不出個四五六出來!
這件事的危害是什麼:要不,晚上問問海棠?
海棠一臉懵逼:啊?
無形中,海棠居然和太後懵逼的第一反應是一樣的。
德妃拍著炕桌:“你彆剛啊呀,你說說,這事兒對你有什麼影響啊?”
它沒影響啊!
海棠廢了半天的吐沫跟德妃說這就是當爹娘該做的,關心孩子的成長難道不是父母該做的嗎?
德妃心裡冷笑一聲:皇上有那閒工夫?他關心過誰啊?哦,太子?
再看看海棠這胖丫頭,德妃就有些不敢相信,這何德何能蒙皇上這份偏愛?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不管德妃信不信,康熙就給在年前給海棠安排了很多事兒。
康熙這人會彈琴,除了傳統的
絲竹樂器外,這人還會彈鋼琴和微積分。微積分這些先不聊,他彈奏的鋼琴還是當初傳教士進獻給明朝萬曆皇帝的,康熙把這琴從庫房弄出來才避免這琴天天落灰的命運。所以他安排海棠先學會玩兒!
彆以後來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晃蕩的才子就能把閨女迷的找不到北,琴棋書畫先學著,而且洋氣的、稀奇的、高雅的、街頭的,這些玩的都要讓閨女接觸到。
所以海棠就被他一腳踢回宮裡,先從琴棋書畫開始,因為早先這些皇子皇女都有接觸,所以現在要往深裡學,上午學琴棋書畫,預備著將來碰到一個風流才子。下午就去街上玩兒,從街頭的鬥雞到搖色子出老千,都要讓她見識到,等這些了解了,養狗養鳥這事兒也要了解!這是預備著將來碰到一個不羈的浪子!
康熙還想好了,等海棠再大一點,就讓她帶著八旗權貴家的子弟去南苑打獵,也讓她知道這些小東西們圍著她獻媚是個什麼模樣。
在他心裡天下的女人環肥燕瘦,年輕的時候美的各有風格。男人也是這樣,儘管他不好那一口,也是知道各有風格的。閨女是要看透這些人的本質,他們湊上來為的還是想借用閨女手中的大印,說到底,獻媚的目的是權力,而不是期盼長久的相伴。
海棠聽說能學彈鋼琴挺高興的,古典鋼琴啊!這玩意學到就是賺到。她在宮裡學鋼琴學的很開心,然後她也也有自己的計劃,學口技,扮演一個小道童。
為此他還讓寧壽宮裡的看家的嬤嬤們給自己做一道袍。
到了下午,抱殘守缺圍著大圍巾,跟著梳著一對包包頭,眉心點了一點朱砂,穿道袍麻鞋的海棠上街了。
海棠這次出門沒跟以前那樣看什麼都好奇,看到人家賣藝她也擠進去大聲喝彩,在人家討賞的時候放進去一小塊碎銀子。看到賣糖葫蘆的,她也跟著一群小孩子擠在賣糖葫蘆的後面打打鬨鬨,跟著走了幾條街,身邊的小朋友都被爹媽提著耳朵哭嚎著帶走了,她才跟著抱殘守缺離開。年前娶媳婦的人家多,她還舔著一張臉擠進去討喜餅喜瓜子吃,要是能給幾個喜錢就更好了……
至於康熙讓她學的那套敗家子玩意,她是很排斥的,被叫到行宮陪著康熙吃飯,還義正言辭的說:“好孩子遠離賭博,什麼打賭啊,打牌啊,這些都不要沾!那句話怎麼說的,勿以惡小而為之,覺得沒事兒玩玩,最後隻會管不住手。舉個例子,打賭都不能沾,沾了隻會一步步成賭鬼!”
每個人都有自己很厭惡的東西,康熙就厭惡女人吃煙,這種煙就是旱煙,滿洲的女人有很多人愛吃煙,在關外的時候,野外有蟲蟻,把煙袋裡的煙油倒出來能避蟲蟻,因此很多人吃煙是有理由的。他有個乳母就吃煙,因此他小小年紀也跟著學會了,後來這件事讓他極其反感,他自己戒掉了煙酒。延續到他討厭所有人吃煙,沒人敢在他跟前提和煙有關的東西,什麼鼻煙壺,水煙袋,哪怕有的東西做的很精美,完全可以當成藝術品收藏,下面的大臣和宗親都不會在他跟前聊這個。
他看海棠態度堅決,就覺得
海棠是極其厭惡賭這件事,事實也是如此,海棠對賭真的極其厭惡。康熙放心了不少,看來那些五毒俱全的浪子們是不會被閨女正眼瞧的。
既然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了,就讓海棠自己安排。除了去街上玩兒,海棠也注意城內的道館和寺廟,將來要是人家問她在哪兒掛單,她也要有個說法。
海棠是天天在外面找道觀,無奈道觀裡的道士也未必個個如書上說的那樣都是些得道的高人,混日子的也挺多的。他這個假道士在閒逛的時候被真道士叫到跟前。
一排道士蹲在門口台階上,看著像一群街溜子。有道士問:“你師傅是誰?你是哪個觀裡的?修的是那一派?”
海棠都傻眼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而且她對這些也不了解啊,養她的太後祖母信佛不信道,海棠也沒提前學點知識在肚子裡應付人,所以被問的時候是真的一問三不知啊!
好在這時候海棠反應快,說自己沒有師傅沒有門派,這打扮是為了躲無常。
民間為了讓孩子能活下去,男孩能當成女孩養,所以出家這樣的操作也能理解。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小康之家是送孩子出家,大富大貴之家是買替身出家,這種糊弄天尊的出家,人家真道士也是第一次見。覺得海棠這孩子的父母也挺心大的,都騙到神仙頭上了。
也有那好心的道士問:“不如我收你做個俗家弟子吧。”
海棠問:“就是那種在家住著,不剃頭發也能娶媳婦的那種俗家弟子?”
“那種是居士,也要剃頭發的。”
海棠問:“我要是不剃頭呢?”
道士們左右看看,開始議論,覺得海棠大概是個刺頭。
在天子腳下,有些麻煩還是不惹為妙。就有人壓低聲音說:“隻要出家,在官府有憑證的道士才不剃頭!凡是官府不發憑證,也沒正經師承家傳,都是些野道士,抓住是要枷號示眾當眾鞭打的。”
“哦!”海棠問:“我給自己弄個證,你們收我做徒弟怎麼樣?”
這口氣狂啊!
京城裡面的道士和和尚一樣,看人下菜碟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高,於是這群道士紛紛站起來進了道觀關上門,表示再見了您嘞!
海棠看看身後站著的抱殘守缺,仰著頭問他們:“我去城外買兩畝地,跟官府備案,自己開個小道觀怎麼樣?然後對外天天宣稱我出門雲遊去了。”
她覺得自己這主意不錯!還能完美的解釋為什麼不在道觀,這麼一想美滋滋啊!
抱殘問:“您這是想開宗立派啊!”
念在這人是自己實際上的槍棒師傅,雖然沒師徒名分,但是海棠跟人家學了大半年的槍了,內心還是尊敬他的,對著抱殘的譏諷也沒放在心上。擺了擺手問守缺:“這主意好嗎?”
守缺搖了搖那面相凶狠的腦袋:“您是不知道,無論是佛家還是道家,這裡面的水都深著呢。就是您打通了官府的關節,您這小道觀歸誰管啊?”
“啊?我自己的道觀
為什麼還要歸彆人管?”
“看您說的,您是哪一支哪一派?您師傅是誰?您師傅在哪兒出家?按規矩,您這小窩歸您師傅出家的道觀或者是您這一派上面的大道觀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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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同門來往,您要招待。他們遇上事兒了,您要打點。要是某個師伯師叔和人鬥法,您要去撐場子。沒有來路和師承,人家就不認您,您就是有了官府的備案和憑證,這北方的道士們都說你這是野狐禪!
然後聯手排擠您,先來試試您的道行,和您辯經論道,您要是有點墨水在肚子也行,他們還有後招!您是一點墨水都沒有,問三清四禦,您一句答不上來,回頭人家就去官府告您,說您是騙人的,再跟周圍的百姓說您是邪道,讓百姓天天扒著門罵您,您自己都呆不住敗走麥城了,接下來還怎麼鬥。”
說真的,就一個小道觀,裡面一個小道童,看著也不正常啊,人家懷疑是賣大力丸的也能說的過去啊!
海棠木著臉強調:“我還是知道三清四禦的!”
抱殘問:“姹女嬰兒是什麼?”
“姹女?嬰兒?元嬰吧?我知道金丹大道,我還知道築基,對了,我還聽說過斬三屍證道,那什麼《封神演義》我是看過的。”
抱殘和守缺對視了一眼,守缺用那張凶惡的面相做出疑惑的表情:“您打算靠這些不知道哪兒聽來的東西和人家胡攪蠻纏論道嗎?”
海棠紅著臉請教:“姹女嬰兒到底是什麼?真的是女人和孩子?”
抱殘歎口氣:“是朱砂和水銀。”
海棠心想:直接叫朱砂和水銀不就行了,還姹女嬰兒!
這是故意把學問弄的高深,要營造出普通人和他們的壁壘嗎?
海棠知恥而後勇,決定回去苦修道教知識。至於現在,彆站在人家道觀門前丟人了,海棠一揮手:“走走走,再去街上轉轉。”
轉著就轉到了琉璃廠,這裡賣雅玩和文房四寶,也有字畫書籍在售賣。海棠就挨著書鋪問有什麼道家經典。
店裡的夥計聽了,報菜名一樣寶了很多書名,在加一句:“小友,您選那一本?”
要是在酒樓茶樓,夥計的問話就是:“客官,今兒您吃點什麼?”
海棠安慰自己,書籍是精神食糧。換句話說,也是吃的!腦子裡各種念頭蹦出來,海棠最終隻記得:“給我來一本《楞嚴經》。”
她背後的抱殘守缺對視了一眼,在夥計喊著:“《楞嚴經》一部”的時候,守缺一般薅住夥計的衣領子。
“小哥兒,你這麼哄人不好吧!”
他那凶惡的表情配上那絕對是誰聽都是找茬的話,把夥計嚇的一個勁討饒。
掌櫃的來到門口,看守缺的面容,第一反應這人就是個殺才,渾身顫抖,嘴裡問:“何故揪著我家的夥計不放,這是天子腳下,大家是講理的!”
守缺說:“我家小主子要買□□家經典,他報了一串名,裡面有很多佛家經典,我家小主子不知道,選了一本《楞嚴經》他居然
也不解釋,還歡喜的賣了,你們這是店大欺客?”
海棠看著夥計:“《楞嚴經》是佛家的?”
這時候有書客說:“《楞嚴經》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確實是佛家經典。”
掌櫃的趕緊給四周看熱鬨的書客作揖,給海棠賠罪,求守缺先把夥計放下來,有話好說,然後連踢帶打的把夥計趕走,要親自陪著海棠去選書。
海棠就覺得這掌櫃的不是好人。
你夥計這樣,可見你平日就是個奸商!
海棠抱著胳膊凶巴巴的看著掌櫃,剛才給海棠科普《楞嚴經》全名的書客上前來,對著海棠打個千,說:“勇爺,這裡有書是您要選的,不妨來看看”。
海棠的官方封號是和碩勇憲郡王,這人看來是認識自己。
海棠看看對方,是很典型的讀書人,符合對讀書人的刻板印象,就是臉色白,身子弱,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海棠說:“不知道怎麼稱呼?”
對方很謙遜:“在下家裡和您有親戚,你或許不記得在下了,在下的姑媽是您的祖母。”
敢在京城說這話的隻有佟家,海棠看看他,以前沒見過,但是佟家也確實有一號讀書人,是佟國綱寵妾的兒子,鄂倫岱一生之敵,人家的大名叫法海!
把某個大和尚法號當名字用的人!
海棠立即抱拳:“原來是二表叔啊!我過年的時候聽舅爺說您最近在讀書?最近幾年要考科舉啦?”
掌櫃的認識法海,佟家親戚大家可能不會都知道,但是佟家最牛的一門親戚都知道,掌櫃的驚恐的看著法海,他和法海認識。
“二爺,這這這……”
法海示意他稍安勿躁,就帶著海棠進去選書。
說起科舉,法海很有信心:“先生說我火候快到了,在下打算從童生試開始。”
“從童生開始?不捐個出身再考?”
法海點頭,他和鄂倫岱關係很差,鄂倫岱沒少諷刺他借著家族如何如何,這次他一定要從最基礎的童生開始,表示將來不借助佟家一點勢力。
他想的挺好,但是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比彆人得到的多,誰敢不給佟國綱面子?隻要他在及格線上,人家肯定給個優秀的評價。而且法海也不是個紈絝,雖然有些書生意氣,但是人家也確實是個很爭氣的孩子。
海棠點點頭,加油吧二表叔!將來能自立門戶了就搬出來,免得和鄂倫岱打架把你們老父親氣的想打死你們兩個!佟國綱能活一條命真的不容易!
法海領著海棠在書架之間穿梭,“道家經典,最有名的是《道德真經》《南華真經》。”
他把《道德經》和《莊子》放在了海棠的懷裡。
“這我有啊!《南華真經》是《莊子》?”
“對啊,南華真人是莊周啊!就是莊周夢蝶的莊周!這兩本才是道家最根本的經典,是道家的起源。如果想深入,還可以看看《易經》,您這個年紀看易經怕是有些吃力。”他微笑的問:“您還想看什麼經典?比如《衝虛真經》?這是衝虛真人列子的著作,是早期老子和莊子之間重要的人物,他有承前啟後的大功。”
“哦,是嗎?我記得班固的《漢書》裡面評價列子,說‘列子貴虛’。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列子啊?來一本!
對啦,《漢書》裡面收錄的有《列子》章節,和這個《衝虛真經》是不是一樣的內容?
還有,我還有想看的,就是記載姹女嬰兒那種的經典。”
法海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對著海棠說:“您這事兒,作為親戚,於公於私都該跟您阿瑪說一聲的。”
說什麼?
法海痛心疾首的說:“旁門左道不能學啊!”
海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