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練了會兒槍法之後,李正燚才出去,照舊坐在早餐攤子上喝著羊湯,吃著面餅,同時也聽著周圍人談論各方的事情。
吃完後發現時間還早,就準備回去再練會。
他不用費儘心機地和周圍人套關係,然後賺錢養家。反正隻待一個月而已,剩下錢還足夠花。
嗯,再買點水果回去,隻吃葷食也不太好。
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穿著灰襖,十四五歲的小子在賣梨,李正燚直接把他叫了過來。
“小子,你的梨怎麼賣?”
那小子的眼神看著有些雞賊,但是李正燚是什麼人,在他強大的氣場下,那小子根本不敢耍一點花樣,老老實實的賣了他半框的脆梨。
“呸!”
不過在他走遠後,那小子覺得理所應當的朝著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練完槍法劍術之後,又打了一會兒太極,雖然沒有了昨天那種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李正燚仍然十分滿意。
因為他知道這才是正常現象,而且傳統武術厚積薄發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更何況太極拳主要是用來強身健體、益氣養神。強求的多了,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
練完後感覺時間差不多,他拾掇好家夥事出了房門。一路上沒有過多的停留,穿過兩條街,徑直的來到了紫石街上。
“武大已經走了?”
等敲開房門後,見隻有潘金蓮一個人在家,武大郎卻是到街上去賣炊餅了。
不過也沒什麼,等著他回來就是了。
“好人,你可算是來了,快進來。”
這娘們又想耍什麼心機?不會又準備好什麼新的手段對付自己了吧?
不過他可不帶怕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李正燚抬腳便進到房內。
其實他本來也準備白天就待在這裡的,這是昨天定好的策略。
想要阻止潘金蓮和西門慶私通,家裡就要有人看著,可是武大郎又要出去賣炊餅,剛好給他們留下了機會。
李正燚想自己又不用像原本的李二那樣真的挑著擔子出去做個銀匠,於是就決定犧牲小我來這裡幫武大郎守家。
他自恃年輕有力氣,就算守一天的門也不會累,一切儘在掌握中……
“娘子?開門啊娘子……”
過了一會兒後,潘金蓮把門打開,武大郎一進家門就看到李正燚端坐在長凳上。
桌子上放著半盤牛肉和一壺小酒,這是李正燚要求的。自己都幫著守了大半天的家門,吃點酒肉也是應該的吧。
“李二哥,你剛來?”
“等你好一會兒了,坐下說吧。”
說是不能說的,這要是把實情說出去,讓武大郎如何自處。
我是來幫你看著你家娘子,免得她偷人。
這話也太不中聽了,李正燚陪著對方閒扯了幾句。又等著吃過下午飯後,才起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潘娘子,把東西拿來吧。”
當著武大郎的面把潘金蓮昨晚連夜做好的東西揣進懷中,李正燚便告辭離開。
一路上仍舊沒有停留,走馬觀花的看著街道上的環境回到了自己的小樓。
從懷中取出兩長一短三個棕色的鹿皮套子放在桌上,然後把之前買的槍頭和雙劍拿出來試了試,感覺大小合適。
李正燚看著三個皮套還算滿意,這潘金蓮的針線活確實是沒得說。
三個皮套不但堅實,而且走線也齊整,有種簡潔之美。
“這娘們的確挺會琢磨人的心思,這皮套正合我意。咦?這是什麼?”
在兩個較長一些的皮套的開口處,用金線繡著兩朵小小的蓮花,由於光線的緣故,不仔細還看不出來。
那兩朵金色的蓮花有拇指大小,十分的形象美觀,但是李正燚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起。
“那娘們這是什麼意思?因為這長的太費力氣,所以要加錢?”
“還要金子?在想屁吃吧?”
李正燚鳥都不想鳥他,而是把皮套固定在腿上,試試效果。
在皮套上下部位各有一個帶著盤扣的帶子,可以固定在大腿外側。
他拿著兩把鋒利的寶劍插進去試了效果,沒有一點問題。行走之時並不會有太多的不適,而且抽出來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方便順利。
用及膝的衣袍蓋住,就不會被人發現,簡直是行走江湖的必備良器。
槍套也挺不錯,堅實耐用。這下以後把槍頭插在腰上的時候,再也不怕被紮傷了。
開心過後,李正燚拿著槍棍到房後的院子裡操練了一番。腿上是有一些影響,但也不大,隻要適應了就好。
為了儘快的適應,之後練拳的時候李正燚也沒有把兩把劍從腿上卸下來。
晚上除了訓練,也依然隻是出去吃了一碗羊肉湯,並未去其他的地方。
第二天起床後,陽光依舊明媚,他的行動也和昨天一樣。
訓練、吃飯、訓練,然後拾掇好又去了紫石街武大郎的家裡。
和李正燚的訓練一樣,武大郎的生活也是極為規律,正好在這個時間剛出去賣炊餅沒多久。
……
“李二哥,你又來了啊。”
武大郎看見桌上的酒肉還有旁邊的李正燚,笑著打了個招呼,同樣還是在武大郎家裡吃過下午飯才走的。
往後的幾天裡,李正燚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除了每日要到武大郎的家裡待上半天,幫他看家。
這一日同樣是這樣。
“砰!砰!砰!”
武大郎進了自家的房門之後,看了端坐在長凳上吃肉喝酒的李正燚一眼,打招呼道:“李二,你果然又在啊。”
“那是當然,不過也隻有你不在的時候我才會來的。彆說了,快坐下吧,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與你說。”
武大郎看了一眼去後面做飯的潘金蓮,注意力被李正燚的話所吸引,心想也不知道這李二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可彆是……
看到旁邊的房門還沒關上,他才略微的放心下來。
“武大,你每日出去販賣炊餅,辛苦不辛苦?”
聽到那李二這樣的問題,武大郎差一點直接叫罵出來。
辛苦不辛苦?你他娘的看不出來?
想想老子不到三十歲,卻是一副四五十歲的模樣,而且長得還沒有些娃娃高。
你他娘的是眼瞎了嗎還問老子辛不辛苦?
見武大郎不願說話,李正燚覺得對方應該是覺得生活還算是過得去。
頓時有些失望,難道這武大郎對生活就沒有一點更高的追求?
這讓自己還怎麼繼續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