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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便是渡海2 舒遠 4859 字 8個月前

在,他低頭看了一眼褲子,咬了咬牙,從桌上拿了煙盒就出去了。

隻聽他低罵了句:“真他媽該。”

第22章

溫渝洗了澡出來, 已經早上七點半。

她換好?衣服,吹過頭發,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林淨寧抽完煙回來, 敲了敲門,她才推開洗手間的門,臉色略微有一些昨晚沒有的尷尬。

林淨寧將煙盒扔在桌上。

溫渝站在後面,道:“我就不吃了。”

林淨寧轉過頭去。

溫渝解釋道:“我不是很?餓, 吃不下。還有那?個,同事的事情挺著急的, 我得先過去一趟。”

林淨寧淡淡道:“就算是天大的事情, 都要吃飯。”

溫渝看他臉色不好?,低了低頭,聲音小了:“昨天晚上你也沒?睡好?吧?一會兒可以補個覺,我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你了。”

林淨寧盯著她,頓了頓:“你說什麼?”

溫渝愣在那?裡。

林淨寧不太自然道:“剛跑神了, 沒?聽清。”

溫渝下意?識地攥緊手掌,仿佛呼吸變重了,她抬高了聲音, 頗有些撒嬌意?味道:“我說我要喝85度的水,那?杯水涼了。”

林淨寧目光一凝,微微笑了:“好?。”

他笑意?剛到嘴邊,耳朵一陣刺痛,直接衝上神經, 忽如其來的陣痛差點讓他膝蓋打彎, 隻好?偏過頭去, 緩了一會兒,等到那?陣刺痛消失, 才拿了杯子往外走。

等他經過,溫渝攔住去路。

她眼神複雜:“你怎麼了?”

林淨寧嘴唇微微泛白,比起剛才的臉色很?不好?,但他隻是笑了笑,揉了揉溫渝的腦袋,聲音很?輕:“我去接水,等我回來。”

一直到走廊,林淨寧才鬆了口氣。

他靠在牆邊緩了一會兒,想要靠煙麻痹神經,摸了摸褲兜,煙在桌上,手慢慢地垂落下去,眼睛有些疲憊。

陳硯綸的電話這時候打了過來。

林淨寧接起,沒?什麼精力的喂了一聲。陳硯綸本來還想開句玩笑,卻聽他聲音病懨懨的樣子,不由得擔心起來。

“真?生病了我說?”

林淨寧苦笑。

陳硯綸:“不是做給?外面看的嗎,怎麼回事?”

林淨寧揉了揉鬢角:“不重要,說正事。”

陳硯綸說起江州窖和雅萊電器的暗鬥,好?像林家?此時並不是很?平靜,交代了幾句又說起京陽這邊:“陳見?民現在應該偷著笑呢吧?”

林淨寧嗓子難咽,輕咳了幾聲。

陳硯綸又道:“他有沒?有不願意?你走的意?思,想讓你繼續做職業經理人還是給?他做東床快婿?”

林淨寧冷淡道:“你彆多想。”

陳硯綸心知?肚明地笑了。

林淨寧語氣沒?什麼感情道:“這種雙方合作的事情,他知?道怎麼做,那?幾個銀行已經打好?招呼,現在隻等著我們借他的東風了。”

陳硯綸“嗯”了一聲:“對了楊慎這小子昨天還說要來找我,他在波士頓待得都快發黴了你是不知?道,我都說了現在非常時期…………”

林淨寧閉了閉眼:“讓他好?好?待著。”

陳硯綸還想要繼續講。

林淨寧打斷道:“回頭再說。”

等他接了水回到病房,溫渝已經走了。

桌上的餐盒沒?有動過,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像是沒?有她來過的痕跡,林淨寧皺著眉,給?她撥了一個電話,卻無法接通。

溫渝打的車正在通過一條長長的隧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記憶裡閃過,溫渝慢慢放鬆下來,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唇,隻記得他的唇很?涼,呼吸很?重,想著想著嘴角有了笑意?,大概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同事老嚴的消息飛一般轟炸過來。

溫渝隻好?讓師傅開快一點,到酒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她今天穿的林淨寧準備的粉格子襯衫和淺藍牛仔褲,倒是一副談工作的裝扮,挺合時宜,早晨換上的時候,看了一眼價格,不禁感慨這人眼光確實好?,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今天的包廂在頂樓,不是昨天那?間。

溫渝原是不想來的,但她是家?納的員工,就算不是李碧琦的女兒,也有應該儘到的責任,總不能被人揩油騷擾,然後說辭職就辭職,那?是太過膽小還不懂事,這種事情就要理直氣壯,讓對方付出代價。

但那?天進了包廂,就覺得事態不對勁。

昨晚動手動腳的那?個郝老板,此刻恭敬地坐在那?裡,旁邊還坐了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那?個人有些眼熟,溫渝剛走進去就想起來了,去年在宜城的飯局上見?過,張曉跟過的應氏集團老總。

老嚴見?她到了,趕忙起身:“那?咱上菜吧,今天這頓我們請,就當?是給?您賠罪。溫渝,這是應總,今天正好?順路過來,說是有藏品可以合作,我們家?納實在非常榮幸。”

溫渝面無表情,坐在門口方向的椅子上。

應總從上到下看了溫渝一眼:“昨天的事情我和長江說了,就是小事不足掛齒,已經過去了,賠什麼罪,溫小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彆來無恙吧。”

溫渝心裡一堵,象征性的笑了笑。

應總又道:“這些菜沒?什麼好?吃的,不如喝酒,我見?識過溫小姐的酒量,實在是女中豪傑,我給?了溫小姐面子,溫小姐可不要掛我臉哦。”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老嚴舉著酒杯站起來道:“溫渝現在酒量不太行了,還是我替她喝吧,這以後家?納和應總的合作還長著,您說是嗎?”

溫渝感激的看了老嚴一眼。

應總抬手一攔:“既然要長久合作,這面子溫小姐你覺得呢?”

溫渝平靜了一下心情,慢慢站了起來,道:“應總有兩件事情說的不對,第一件事情是昨天的飯局,如果?真?要論起來,應該是郝長江郝老板和我道歉。第二件事是我和您不熟。但老嚴說得對,這以後還是要合作,所以我敬您一杯。”

郝長江拍了一下桌子:“怎麼說話呢?”

應總皮笑肉不笑地抬抬手,倒了一杯酒推過去。

溫渝舉杯喝了一口,辣的她腦子都要麻了,咬著牙把那?杯酒喝完,杯子剛放在桌上,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她看過去,一愣,胃裡的酒都暖了。

林淨寧邊係著襯衫領扣,邊走進來。

應總“呦”了一聲:“今兒個是什麼風,這是從哪兒過來的,怎麼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來了,不會是昨天在這看上哪個女人了吧?”

林淨寧笑了笑:“應總真?是眼明心亮。”

“你看看被我猜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