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第 125 章 說不得過幾天就離婚……(1 / 1)

第125章 說不得過幾天就離婚

將兒子排擠走後, 陸緒章便有些收不住了。

實在是喜歡,喜歡得要命,恨不得一直這麼糾纏在一起不放開, 恨不得不上班了, 兩個人纏綿一個昏天暗地就這麼到天荒地老。

陸緒章摟著她, 著實親了好一番。

孟硯青心裡也有些被點著了,不過到底理智還在,便推他:“好了, 你去上班了, 今天你不是還要開會嗎。”

她也打算出門, 趁著學校還沒開學,她有時間, 過去見見秦楷庭,看看接下來黃金飾品櫃台怎麼搞起來。

當然如果再有時間, 她還想見一面霍君宜, 聊一下如今珠寶行業的情況。

陸緒章不舍得, 將臉悶在她頸窩裡, 汲取著那馨香,低聲含糊地道:“要不你陪我去上班吧,我辦公室沒人,我上班, 你在旁邊看書。”

孟硯青抬手輕摸了摸他的頭發:“這是瘋了嗎?”

竟然說出這種傻話。

他陸緒章經營多年的形象不要了?

陸緒章:“這怎麼叫瘋了, 光明正大,我未婚妻!”

孟硯青便笑起來:“果然是瘋了!”

陸緒章深吸口氣, 不舍地抱住她,低頭輕咬她頸子,啞聲道:“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一刻都不舍得離開你,你還笑我。”

他的聲音緊繃,帶著幾分渴望的顫意。

這聲音如電流一般躥入孟硯青耳朵,酥麻便蔓延到了大腦,她也笑不出來了。

她攬住他:“晚上回來再說嘛……”

她聲音這麼綿軟,像絲綢一般。

陸緒章捧著她的臉,低首看著,她眉眼間都是絲絲縷縷的嫵媚,但並不會太過,恰好到處,淺淡恬靜的媚。

這就是孟硯青,如珠如玉孟硯青,柔情似水孟硯青,冷血無情孟硯青。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幾乎無法克製的躁動,問道:“你要出門是嗎?”

孟硯青也不好瞞著,便道:“想去和秦楷庭談談。”

陸緒章:“哦,然後呢?”

孟硯青看過去,男人墨色的眸子沉靜,卻蘊著一層淡淡的銳利。

他就是這樣,永遠可以一邊沉迷發瘋一邊保持著驚人的冷靜。

孟硯青:“你這又在想什麼?”

陸緒章:“你是不是還得和霍君宜聊聊?”

孟硯青挑眉,迎著他的視線:“估計吧,怎麼了,有問題嗎?”

陸緒章默了好一會,才低首,親了下她的臉頰,溫聲道:“沒什麼,我是說我到時候送你去,彆太辛苦。”

孟硯青愣了下:“你啊你……醋壇子泡出來的!”

陸緒章:“走吧,我送你過去,先去紅蓮商場,然後我再去上班。”

孟硯青:“行。”

**********

趁著這兩天,孟硯青先把自己的各方面的事都料理了。

她之前為了和謝敦彥簽合同,臨時申請了一家公司,公司名字叫明珠,如今看來,這個名字倒是也放之四海而皆可。

她先讓陸緒章幫她介紹了律師,之後由律師和香港鴻運珠寶談判,她自己負責把關,商議和鴻運公司的合作事宜。

這邊談著合作,她同時又過去和秦楷庭吃了一頓飯,了解了如今紅蓮商場的情況,黃金銷售許可證已經審批通過,不過距離拿到這許可證還要一段時間,畢竟是央行審批,辦事效率慢,流程也長,估計拿到許可證得幾個月後了。

秦楷庭分析說:“另外還有我們櫃台這邊,要騰出櫃台,要招兵買馬,也要走流程,還要進貨,這都不是一天兩天的。”

孟硯青:“那可不行,無論如何,我們過年前得把這黃金櫃台搞起來,今年黃金銷售許可證放開了,北京城拿到銷售許可證的不止我們一家,如果我們過年時候都搞不起來,彆人就把這一塊市場占領,老百姓現在過年肯定要買金子,他們買了對方的金子,口口相傳後,對方口碑上去了,我們要想再插入市場贏口碑,那就難了。”

所以她總結道:“兵貴神速,我們必須儘快把我們的買賣做起來。”

秦楷庭聽這話,怔了下。

孟硯青這麼說的時候,明明是用溫柔平靜的語調,不過那話語中卻自有一股殺伐果斷的氣質。

他默了下,頷首道:“我明白,紅蓮商場這裡,我會催一催,能快的儘快乾,無論如何,臘月的時候我們的黃金必須上櫃台,爭取搶占年貨市場。”

孟硯青:“對,現在我們有什麼困難,一起商量商量,列一個列表出來,我們一起商量著解決。”

秦楷庭:“好。”

當下兩個人拿了文件,深入聊了聊,目前面臨的困難主要是三方面,一個是櫃台和服務員的整合問題,一個是銷售許可證的下發問題,另一個則是黃金首飾的進貨問題。

如今央行一下子準了一批黃金銷售許可證,大家獲得了黃金銷售資格,必然都要瘋狂進貨。

而對孟硯青來說,香港鴻運公司的黃金不能內銷,她不能從鴻運公司在深圳的代工廠進貨,那她隻能去深圳國營黃金首飾生產廠商那裡進貨,這麼一來,她還是得和國內中國黃金經營商場競爭。

進貨需要批條,需要排隊,這排隊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孟硯青微吸了口氣。

萬事開頭難,黃金首飾的生意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不然人人都來做了,所以要一點點克服困難,才有可能獲得比彆人更豐厚的回報。

她想了想,道:“我們一樣一樣解決吧,進貨批條和排隊,我來想辦法,儘可能在臘月之前拿到批條,這樣的話,春節前我們的黃金首飾就能上櫃台了。櫃台方面,就得你來盯著,看看設法解決。”

秦楷庭:“這個沒問題,現在商場內部確實存在困難,但是臘月前拿到櫃台沒問題,情況好的話,三節櫃台,情況不好,可能隻有一節櫃台。”

孟硯青倒是能理解,國有企業的商場嘛,一般外來戶哪能輕易進櫃台。

她頷首:“一節也可以,反正黃金飾品也不是非要那麼大場面。”

香港的珠寶黃金首飾櫃台自然是富麗堂皇,但那是香港,紙醉金迷的社會,但是大陸情況不同,太花哨了,老百姓可能都不敢踏進去。

就得在國有商場的內部,讓人一看那就是屬於國有商場的一部分,這樣大家夥看著也覺得靠譜,踏實,所以不能花哨,要樸素,要正規。

一時又道:“服務員情況呢?”

畢竟要想開店,得有掌櫃,得有服務員撐門面。

秦楷庭:“本來按照我們和紅蓮百貨大樓的協議,可以調用鐘表組的服務員來負責黃金飾品銷售,這部分服務員的工資由我們來負責,不過看起來,這些服務員並不太好看好我們的生意。”

孟硯青頷首:“也正常。”

紅蓮百貨大樓的服務員是編製內,如果來做黃金櫃台的生意,黃金櫃台是自己公司對外承包的,這屬於借調,誰知道將來呢。

這些年大家見識得夠多了,人人都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們如果去負責了這黃金飾品銷售,萬一不成,還得灰溜溜重新回來鐘表組,她們必然擔心她們的出路問題。

秦楷庭:“所以我現在想著,從外面招聘服務員,也不用多,先招一個,這樣我和一個服務員,好歹能把店面撐起來。”

他分析道:“其實我想著,外面招的話,不需要彆的,就機靈能乾就行了,工資差不多就可以,我可以自己慢慢帶,這樣也聽話,不像商場的服務員,她們都是鐵飯碗,是臉朝天習慣了的,這樣的服務員做不好事,動不動和顧客鬨矛盾撒氣的,也影響我們生意。”

這話說得孟硯青自然讚同:“我有個朋友,在首都飯店乾的,之前聽說她有意願,我問問吧,她倒是乾這一個的料子。”

秦楷庭聽著,卻不太有信心:“人家首都飯店的,鐵飯碗?那人家肯定不來咱這裡吧。”

畢竟首都飯店服務員,那是渾身鑲著金邊的,人家是有大見識的。

孟硯青:“我們先商量下其它幾件事,服務員的事,我回頭問問吧。”

告彆了秦楷庭後,孟硯青過去首都飯店,找到胡金鳳,她開門見山,和胡金鳳把情況大致說了。

孟硯青:“我們都是從最開始一起走過來的,所以今天我們打開窗戶說亮話,我把我這邊能給出的條件列出來,我不會特意誇張我這邊的好處來坑你,好的壞的都會說清楚,你自己也考慮下。”

誰知道胡金鳳卻道:“硯青,其實我最近也在考慮這件事呢,我也和愛華姐聊過,正要和你說說,我確實想著辭職了。”

孟硯青:“嗯?你怎麼想的?首都飯店這邊,鐵飯碗,你也是好不容易拿到的,這邊前途也大。”

胡金鳳:“是,前途是挺大的,不過我現在想想,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我乾一輩子也就是慧姐那樣,看看她想到以後的我自己,我就覺得沒勁兒!現在我看了不少書,也見識了一些,改革開放了,大家都在抓著機會下海呢,我自己沒這個本事,暫時也沒那膽量下海,但是硯青你可以,我覺得我跟著你在外面闖蕩闖蕩,比留在首都飯店有意思。”

孟硯青聽著,倒也覺得不錯。

其實以胡金鳳的性格,她如果出去闖蕩,應該能做出一番是來。

自己對未來珠寶行業自有一番規劃,需要操心的事多了,但自己並沒有那麼多精力一直打理操心生意。

如果胡金鳳能幫襯自己,那真是再好不過,又值得信任又能乾。

孟硯青也就和胡金鳳詳細地聊了下,胡金鳳興致勃勃,她想了想,決定停薪留職,先過去給孟硯青開店!

這個決定一出,首都飯店眾人自然驚詫不已,都覺得胡金鳳腦子壞了,被孟硯青害了,不過胡金鳳卻是堅決得很。

胡金鳳一走,王招娣幾個也都有些羨慕,不過暫時她們倒是沒膽子離開,隻說讓胡金鳳先看看情況。

有了胡金鳳加入後,和秦楷庭一起籌劃紅蓮商場的黃金櫃台,孟硯青自然省了大力氣,接下來她隻需要關注下和鴻運公司珠寶設計的合同,再督促著拿到紅蓮的銷售許可證,並拿到黃金首飾生產公司的進貨指標。

一切順利的話,估計臘月就能開業了。

之後她也聯係了霍君宜,不過聽起來霍君宜正好出差了,他聽到她回大陸,倒是高興,說已經看報紙知道她在香港的種種,她名噪一時,如今他們係統內也都知道她的大名。

說是等回來後,要和她討論下香港的珠寶發展,不過那得過一段了。

孟硯青自然也提起現在黃金銷售配額的問題,霍君宜倒是很清楚,問了她情況後,給她指點了一番怎麼走捷徑:“順利的話,臘月前批下來肯定沒問題,不過等拿到配額後,你們得第一時間撲過去深圳拿貨,年前估計都是拿貨的。”

孟硯青自然全都記下來,這都是血淚經驗教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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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硯青就要去地質學院上課了,她已經和寧院長說好了,第二天開始上課,上課同時,她也會跟著上學院的其它基礎課程。

她現在已經要到了基礎課程的講義和課本,沒事自己先學學。

傍晚吃過飯,陸緒章使喚陸亭笈去洗碗,他自己也過來書房,孟硯青看講義,他也處理下自己的工作。

孟硯青正好看完了那一章,抬頭看窗外,日落黃昏,倦鳥歸巢,隔壁誰家老爺子正吆喝著找棋搭子,而自家廚房裡,那可憐兒子正洗碗呢,她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她抿唇笑了,看了眼陸緒章:“你很知道怎麼剝削你兒子啊……”

陸緒章手底下快速地批閱著一份文件,嘩啦啦地翻過時,頭也沒抬,淡聲道:“這不叫剝削,這叫曆練。”

孟硯青挑眉。

陸緒章輕歎了聲,望向孟硯青:“你看你兒子這性子,真是沒救了,他這樣的以後結了婚,說不得過幾天人家姑娘嫌棄他就要離婚了,所以從現在開始,為了兒子將來婚姻的幸福,我們必須曆練他,讓他在外事業有成,在內宜家宜室,這樣好歹能給自己掙點分,對不對?”

孟硯青托著下巴,想了想:“有道理。”

陸緒章:“這就叫父母為子女則為之計深遠。”

孟硯青再次看了眼那邊忙忙碌碌的兒子,笑了:“讚同。”

陸緒章便笑道:“不說他了,說說你明天,明天我送你去學校吧?”

反正如今老爺子那邊已經知道了,犯不著遮掩,他和孟硯青的事,他是恨不得讓天底下都知道,所以倒是盼著能光明正大過去送孟硯青,這樣也省了後患。

孟硯青如今畢竟年輕,又好看,到了學校裡,還不知道吸引多少目光呢。

孟硯青看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太惹眼了。”

陸緒章聽著,眉眼便透出無奈:“這意思是,我還是一個地下的了?”

孟硯青便笑:“先地下著吧,回頭再說。”

她要去學校上課,既當學生又當老師的,這本身就是很惹眼的,她不想有一個陸緒章這樣的男朋友吸引彆人目光了。

等她在學校的事情都平穩妥當了,再公開就是了。

陸緒章顯然有些失望:“好吧,不過明天我還是送你吧,不然不放心,就吧你放在學校附近。”

孟硯青:“也行。”

說著這話,兩個人繼續低頭忙自己的了。

隻是等到晚間時候,陸亭笈忙完了,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看足球的時候,陸緒章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陸亭笈:“父親?”

一般這個時候父親正忙著,沒功夫看足球。

陸緒章看著電視畫面,淡淡地道:“明天上午你有課嗎?”

陸亭笈:“第三第四節有課,早上兩節沒有。”

陸緒章低聲囑咐說:“我開車送你母親去上學,你也跟著去,你跟著進去,觀察下情況再走。”

陸亭笈疑惑。

陸緒章歎了聲:“雖然我和她現在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但是——”

他意有所指。

陸亭笈便明白了:“也對,人家學校裡年輕的多得是。”

雖然父親也算是事業有成,無數的阿姨對父親很是覬覦,可這也得看母親的口味。

陸緒章頷首,之後下了結論:“所以,我們父子兩個要團結一致,這是我們一起捍衛勝利果實的時候。”

陸亭笈聽這話,都聽得愣住了。

他沉默了一會,之後歎息。

他想著,父親也實在是有些沒用。

他如果不好好努力,哪怕結婚了,說不得母親也嫌棄他要和他離婚呢!

*********

早晨時候,天竟然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的。

陸緒章自然不舍得孟硯青受半點辛苦,當即讓司機繞路,開著送孟硯青過去學校。

這會兒天冷了,外面道路上都是濕漉漉的,枯黃的葉子貼著柏油路,汽車輪胎駛過,濺起些許水花。

陸緒章特意吩咐:“經過有行人的地方,開慢一些。”

司機明白:“好。”

有行人,容易濺起水,這個時候若開快了,容易給人帶來麻煩。

陸緒章這麼看著路時,旁邊陸亭笈正半攬著孟硯青的胳膊,低聲囑咐著:“第一天上課,萬萬要拿出當老師的樣子來,一定要鎮住學生,千萬不要讓他們小看了,第一天小看了,以後他們就再不會把你當老師了。”

孟硯青:“我明白。”

她這兒子越來越成熟了,連這個都明白,還要叮囑她。

看來這大學沒白上。

陸緒章抬起眼,從倒車鏡裡看了眼坐在後面的母子倆。

上車的時候,陸亭笈非說他要坐後面,還說當父親的應該坐副駕駛座。

所以現在就成這樣了,他一個人坐前面,他們母子在後面親密說話。

有點酸,但親兒子嘛,隻能認了。

此時聽到兒子的話,他便淡淡開口:“大學裡有些男學生是比較調皮的,他們看你年輕,說不得就要調皮搗蛋,對於這種學生,萬萬不必客氣。”

陸亭笈自然非常讚同:“對,一定要擺出一個冷面孔來,不然他們看著你脾氣跑,說不定想什麼呢!”

想到她那學校還有個謝閱,就想磨牙,敢有什麼想法,非揍死他不可。

而顯然,這一刻父子兩個想法是一致的。

陸緒章頷首讚同兒子:“如果誰敢藐視你作為老師的權威,那我們就過去你們學校,我們一起去看看,是什麼人竟然敢不尊師重道。”

陸亭笈:“嗯!這種人就該開除!”

這父子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孟硯青根本沒聽到心裡去,她托著下巴看著那秋雨落在玻璃上,彙集成細微的溝壑。

窗外,是來往的自行車大軍,一個個都舉著傘,在雨中跋涉著。

芸芸眾生,都在忙碌著,哪怕是下雨,這個城市也是煙火氣十足的熱鬨。

她不免想著接下來紅蓮的黃金專櫃,想著香港的珠寶設計,想著今年總歸會有個著落,她的生意會越走越大的。

這些都妥帖後,她就得想著好好培養學生,培養出大陸最精銳的珠寶人才,帶著他們去征戰港澳,去世界上見見世面。

這麼胡思亂想著,她卻想起謝閱來。

其實她曾經和寧院長聊過,謝閱倒是個聰明孩子,如果好好培養的話,說不得還能有一番作為。

這麼想著,她突然就見那父子兩個不說了,兩個人四隻眼睛同時看著她。

她疑惑:“怎麼了?”

陸緒章微挑眉,在後車鏡裡笑看著她:“沒什麼,看你想事情想的入神,想什麼呢?”

孟硯青:“就是突然想起那個謝閱,他好像也是我學生吧。”

這話一出,陸緒章和陸亭笈呼吸為之一頓,兩個人的視線在後車鏡裡輕輕對上,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異樣。

果然!

孟硯青看這父子兩個眼神格外古怪的樣子,不免好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說話間,地質學院已經到了,司機非常體貼地停在了體質學院外面的路邊,這邊距離學校有段距離,不會被留意到。

陸緒章笑著拿出身邊的大傘:“沒什麼,希望你今天上課順利。”

一時將傘遞給兒子:“亭笈,下著雨呢,你送你母親去上課吧。”

陸亭笈心領神會:“好,我明白。”

當下母子兩個下車,下車時,陸亭笈還伸手護著她頭頂,免得被碰到。

外面下著雨,雖然不大,不過陸亭笈還是仔細地給孟硯青撐傘。

孟硯青感慨,滿足:“亭笈越來越懂事了。”

再次忍不住想,上大學是對的。

就憑這體貼,以後孩子找對象不愁了。

陸緒章看著他們背影,落下車玻璃,吩咐道:“反正你頭兩節沒課,你在外面看著。”

陸亭笈喊道:“放心好了!”

他越發舉好了傘,護著孟硯青,過去學校了。

風吹過,濛濛細雨灑進了車廂內,陸緒章關上了車窗玻璃。

隔著玻璃,他看著窗外街道上,兒子已經很高很高了,他體貼地伸出胳膊護著孟硯青,還特意把雨傘往孟硯青那邊靠攏。

他看著這場景,抿唇笑了。

現在孟硯青從生理上來說隻有二十歲,太年輕了,初入大學校園,他自然不放心,怕哪裡蹦出個什麼人攪擾了她的心思。

這麼遠遠看著,卻見雨中的她背影纖弱,哪怕穿著風衣,也能隱隱看出玲瓏的腰線來。

她一頭烏發披散在肩頭,發梢處略有些濕潤,在這朦朧秋雨中,有一種介於成熟和純真之間的嫵媚風情。

汽車緩緩開動,他要去上班了。

心裡卻想著,路漫漫其修遠兮,他以後要操的心,要擔的憂,估計多了去了。

這個時候也幸虧有個兒子,雖然小,但還是能幫襯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