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好女不愁嫁(1 / 1)

第49章好女不愁嫁

陸亭笈點頭:“對, 你先看這些報紙吧。”

三人行必有我師,孟硯青隻能這麼想了。

她收起來那些報紙:“我先慢慢了解。”

陸亭笈指著報紙上的日期:“這個是半月刊,我都按照發行順序整理好了, 你就從最早的開始看好了,要多注意這些基礎知識操作指南,上面都是一步步地教導怎麼做,我都是靠這個學的。”

孟硯青微吸了口氣:“好。”

陸亭笈便起身, 交待道:“那你先玩計算機吧, 我去看數理化高考資料,等我看完了, 就能教你了!”

……玩?

很好,她成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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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廚房很簡陋,不過好歹也能用, 而且裡面還有上一位房主剩下的一些劈柴,她嘗試著把這爐子給燒起來, 好把螃蟹給煮了。

這話螃蟹不算特彆肥,主要是沒到季節,不過應該也有黃了, 關鍵是比較鮮活, 吃起來味道應該不錯。

不過燒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那些劈柴怎麼點火都是事, 孟硯青沒這方面的經驗,鼓搗了好一番,也沒燒起來。

她有些沮喪,無奈地看著旁邊的大閘蟹,心想總不能生啃吧?

或者拿著這大閘蟹過去附近的飯館,請店裡幫自己蒸了?

這倒是可行, 她馬上把螃蟹拿到店裡,隻要店裡願意,蒸熟也就幾分鐘的事,到時候她再拎回來,她不說,陸亭笈自然認為是她蒸熟的。

她這兒子是不會知道這位可憐母親不會做飯的真相的。

她打定主意,拎著那螃蟹就要出門,誰知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外面車響。

偏偏那車子還停在在家外面的樣子,她過去看,迎面就看到陸緒章。

今天的陸緒章竟然脫去了往日規整的做派,隻穿了一身休閒運動服,裡面搭配簡單白襯衫,沒了那西裝革履的包裹,他少了幾分肅穆成熟,看著倒是很顯清新。

她疑惑:“你怎麼來了?”

陸緒章徑自招呼著旁邊的板爺,讓他們往裡面抬東西。

之後才對孟硯青道:“前幾天過來你這裡看了後,一直忙,今天才抽出功夫。”

孟硯青:“?”

陸緒章看著她那一臉意外的樣子,道:“我看亭笈的意思,他肯定想時常過來看你,不過這邊略顯簡陋,我想著修整修整,這樣你們住起來也舒服些。”

孟硯青:“說得也是。”

當下她把他迎進來:“你今天不忙嗎?”

陸緒章:“也不能天天忙。”

這時候,陸亭笈聽到動靜,跑出來了,他看到陸緒章,頓時面露提防:“父親,你怎麼來了?”

陸緒章瞥了一眼兒子:“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陸亭笈蹙眉,疑惑地看著這當爹的,道:“這是我母親的院子,我當然可以來。”

陸緒章:“這是我前妻兼多年好友的院子,我不能來嗎?”

孟硯青一聽他們父子對上就頭疼,她哄著道:“當然能來,都可以來。”

陸緒章聽到這話,顯然很滿意,他望著自己兒子:“亭笈,我和你母親是從七歲開始的友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懂嗎?”

這一交鋒,顯然陸亭笈落了下乘,他不服氣,反唇相譏:“認識一百年,也不如實打實的血緣!”

陸緒章顯然沒想到兒子還能給自己來這一出,他擰眉:“所以你和你母親為什麼有血緣,沒有我,她能生出你嗎?”

陸亭笈一噎,這話他接不下去了。

孟硯青也聽不下去了:“你們如果再吵的話,那就都出去吧。”

她這麼一說,陸緒章和陸亭笈都消停了。

熄火。

陸緒章看一眼兒子,吩咐道:“你也過去幫忙,我車上帶了一些吃的,還有生活用品,都幫你母親拿下來。”

對於這個,陸亭笈倒是很樂意乾:“行吧。”

說著他徑自出去拿東西了。

他走過陸緒章身邊的時候,孟硯青看到,他們父子個頭都差不多了,外人乍一看簡直仿佛哥倆一樣。

不過想想也正常,到底結婚早生孩子早,父子隻差十八歲,三十出頭稍微顯年輕,和十幾歲少年確實就是哥倆的感覺。

陸緒章自己則是指揮著兩位板爺,幫那些家用日常都搬下來。

孟硯青看著,他帶來的物件齊全,有一件黃花梨書架看著眼熟,她正要問,馬上便看到那件黃花梨曲背椅,她可是熟悉得很,那是明朝的老家具,她以前在家時會坐在那把椅子上看書。

她訝然,又有些想笑:“你倒是想得挺周全。”

陸緒章很不在意地道:“留著也沒用,你用慣了的,帶過來你繼續用吧。”

孟硯青笑了:“好。”

陸緒章挽起衣袖,蹲在那一堆家具前,便準備將那些都重新組裝起來,這都是老式榫卯結構的家具,那幾位板爺不一定懂這些,再說物件太金貴,他也不舍得讓外人碰。

這時候陸亭笈拎著一個大箱子進屋了,他吭哧吭哧地把那大箱子放地上:“父親,這裡面是什麼,可真沉。”

陸緒章:“都是你母親要用的。”

陸亭笈聽了,打開箱子,孟硯青也湊過去看。

卻見裡面有一些法文書英文書,都是她以前喜歡的,還有幾本中國古籍,更是她的心愛之物,把這些拿出來後,她還看到一件曼生十八式的紫砂壺。

她納悶:“你乾嘛拿這個,我又不喜歡。”

那是他喜歡的。

陸緒章聽她這語氣,很無辜地道:“我幫你帶了這麼多東西,你就不能招待我喝口茶嗎?我就喜歡用我這一套紫砂壺啊……”

孟硯青:“……”

她隻覺得他臉皮真厚。

不過也沒辦法,送來就送來了,反正他給了她就要,以後萬一缺錢了,拿出去賣,高低也是個物件呢。

收著!

這時候,該搬都搬到了屋裡屋外,因為都是拆卸開的,或者帶包裝比較支棱的,屋子裡就滿滿當當的。

陸緒章便指揮著陸亭笈拆包裝,遞物件,帶著他一起安裝歸置。

陸亭笈倒是也沒偷懶,乾得賣力。

天氣有些發悶,陸亭笈年輕,火力大,臉上已經淌汗了,陸緒章額頭也滲出細汗來。

孟硯青見此,便問:“喝點水嗎?”

陸亭笈:“要!”

孟硯青:“我給你們買點水去。”

陸緒章聽聞,淡掃過來:“所以我就知道我得帶我的茶壺。”

孟硯青:“哪有茶,小賣鋪有什麼你就喝什麼吧!”

想得挺美的,難道還能給他燒一壺明前茶嗎?

陸緒章有些勉強地道:“行吧,入鄉隨俗。”

陸亭笈卻已經嚷嚷開了:“我要喝汽水,北冰洋!”

陸緒章反對:“都入冬了,喝什麼汽水,太涼,人家已經不賣了,那個也不健康,裡面都是添加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小孩子少喝。”

陸亭笈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不滿地看著陸緒章。

他就是想喝汽水!

孟硯青忙勸道:“又不是天天喝,偶爾一次沒事,你們忙,我去買汽水。”

說著,她拿了錢包出門去,胡同口小賣鋪那裡有賣汽水的,北冰洋汽水現在還有呢。

她買了兩瓶,又噌噌噌跑回來了。

回來後,就見陸緒章脫下運動外套來,隻穿了白襯衫,挽起袖子埋頭乾活。

家裡挺亂的,這些都要收拾,孟硯青上班累,回到家後是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現在陸緒章來了,倒是挺勤快。

孟硯青把一瓶北冰洋遞給兒子,一瓶遞給陸緒章:“先喝點水吧,北冰洋,你彆太挑剔,將就將就吧。”

陸緒章倒是沒說什麼,接過來,擰開瓶子,便喝了幾大口。

他確實渴了,而且乾活乾得悶熱。

這時候陸亭笈已經咕咚咕咚喝完了汽水,他隨手就要把汽水瓶子扔旁邊垃圾桶裡。

孟硯青見此,攔下:“你不要扔。”

陸亭笈忙停下,疑惑地捏著瓶子。

陸緒章這邊喝了一半了,聽到這話,不明白地看著孟硯青。

孟硯青:“這瓶子能回收,四個瓶子就能再換一瓶汽水!”

父子兩個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以對。

這一刻,難得他們達成了共識。

良久,陸緒章舔了下唇邊的汽水,很認命地道:“知道了。”

孟硯青:“我現在可是很會勤儉持家。”

陸緒章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她一眼,完全不想說什麼了。

陸亭笈將那汽水瓶收到一旁袋子裡,湊過去攛掇孟硯青:“母親,父親不是給你錢了嗎,讓他再多給你點,他現在工資特彆高!”

他聲音雖小,不過陸緒章還是多少聽到了,視線馬上掃過去。

孟硯青道:“就算有錢也不能亂扔,那是浪費!”

她現在可是很會過日子的。

陸亭笈扁了下嘴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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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緒章打開外面的包裝袋子,從裡面拿出一水的蘇州蠶絲床單被面甚至包括枕巾枕套來,孟硯青見了,倒是喜歡得很:“還挺好看的!”

說完趕緊過去和陸緒章一起把被子套進去被罩裡,這種活兩個人乾起來倒是配合得當。

這麼乾著的時候,孟硯青突然覺得不對,為什麼像極了一對夫婦在鋪床疊被!

才不要呢。

她頓時扔那裡:“就一被罩而已,你自己乾吧。”

陸緒章剛要把被子塞進去,突然見她來這一出:“?”

孟硯青:“難道不是嗎?你陸緒章這麼能乾的人,就套不了一被罩?”

陸緒章挑挑眉,很無奈很無奈地看著孟硯青:“我看你在飯店乾活的時候,不是挺能乾的嗎,怎麼回到自己家就這麼懶?”

孟硯青:“那不是你要幫我嗎?你如果不這麼好心幫我,我肯定就自己乾了。”

陸緒章看她那吃準自己的模樣,眼神很有些異樣:“等你再找一個,新婚的時候,可彆叫我去給你鋪床。”

孟硯青好笑地看著他:“我叫的話,你會去嗎,你如果真去,我倒是歡迎——”

陸緒章忙阻止:“得,不好聽的話千萬彆說,我怕我被你氣出毛病來。”

孟硯青笑:“好,不說了。”

陸緒章又道:“我怎麼感覺最近亭笈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就好像抓住他多大的把柄,一種暗搓搓的得意。

孟硯青裝傻:“哦。”

陸緒章黑眸淡看著她:“最近你對亭笈面授了什麼機宜?”

孟硯青:“也沒什麼,我親兒子嘛,沒事就聊聊嘛……”

陸緒章那神情就有些五味雜陳:“這可真是你的寶貝兒子。”

孟硯青微挑眉:“嗯?怎麼,你有意見?”

陸緒章:“不知道怎麼養出這麼一個不孝子。”

孟硯青看他那樣,便笑:“我覺得挺孝順的啊!對我可好了,今天把計算機搬過來了,要教我學計算機呢!”

陸緒章:“他教你?”

孟硯青便和陸緒章說起計算機的事:“還給我拿來教材呢,《兒童計算機世界》!”

陸緒章輕歎:“你倒是圖個現成了,你們母子一家親,我呢?”

孟硯青:“對,你就是楊白勞。”

陸緒章看她:“那你就是白素貞,雷峰塔十八年,兒子已經考取功名,當狀元了。”

孟硯青:“狀元?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陸緒章摸了摸鼻子:“你好好教教,總會有的。”

孟硯青看著陸緒章那樣:“還算你心裡有點數,你自己再優秀,孩子不爭氣也白搭。”

陸緒章:“其實……亭笈挺優秀的吧?”

孟硯青:“哦?”

陸緒章倒是認真想了想:“實事求是地說,他英語法語都非常好,這麼小嫻熟兩門外語已經很好了,他也會一些阿拉伯語,有一些書畫基礎,接人待物也不錯。”

他補充說:“……前幾年被/我/.操練得拳腳功夫也很了得。”

孟硯青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操練?”

陸緒章:“他不是愛打架嗎,我專門請了一位拳腳老師傅和一位特種兵,沒事練練他。”

孟硯青便懂了:“然後?你也陪著?父子對打?”

陸緒章正色道:“那叫操練。”

孟硯青便笑起來:“我算是明白了,你們父子估計每天對著乾!”

所謂的操練,還不知道多狠呢,陸緒章在這種事情上怕是不知道留情的。

陸緒章正色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覺得年輕人打打架挺好的,反正在長輩面前有點正形就行了,其實平時來往的朋友,提起來都說我們家兒子好。毫不謙虛地說,就陸家這些子弟,也包括往常見的那些朋友家孩子,我看比起亭笈來,還是差遠了。”

他想了想,進一步做出中肯評價:“那些人的兒女,和我們那是比都沒法比。”

孟硯青聽笑了:“敢情你覺得自己還乾得挺好的——”

她麼說著,陸亭笈正好翹頭過來,看他們兩個在那裡說說笑笑好一番熱火朝天,忙進來:“母親,什麼乾得挺好的?”

他擰眉,看看陸緒章,看看那剛鋪好的床:“母親,父親就鋪個床單,你還得誇他?”

簡直不可思議了!

孟硯青:“你父親是誇你,誇你乾得挺好。”

陸亭笈一聽,卻是越發狐疑,他防備地看向陸緒章:“父親,你是覺得我哪裡乾得好,說來我聽聽?”

陸緒章神情便有些異樣,他挑了挑眉:“馬馬虎虎吧……”

陸亭笈:“我就知道!”

孟硯青看著這父子倆,不免好笑,這兩個人對著倔,誰也彆想先低頭!

陸亭笈已經不搭理陸緒章了,他抱著台燈道:“母親,這個台燈放哪兒?”

孟硯青看過去,倒是沒想到:“怎麼把這台燈拿來了?”

那台燈可是有些年頭了,是當年意大利大使送給陸緒章祖父的,大理石底座五枝頭台燈,銅鎏金的,上面枝葉繁茂,古樸華麗。

以前孟硯青在陸家時候,因喜歡這台燈,就一直擺在她書房的。

陸緒章:“你不是缺台燈嗎,一時沒找到其它合適的,這個正好閒置,就拿過來了。”

孟硯青過去捧著那台燈,好生看了一番,倒是喜歡得很:“這個雖然有些年頭,但是看著還是喜歡。”

陸緒章把各樣物件都拿出來,指揮著陸亭笈布置各處,很快這小房間也算有模有樣了。

他又拿出來一卷軸:“你把你那幅畫取下來吧,掛上這個。”

孟硯青拿過來一看,是《寧靜致遠》四個字,那字跡倒是熟悉得很,骨骼清秀,意味雋永,隻是比年輕時候少了幾分鮮明,更多了一些沉澱。

她欣賞著,笑道:“這不是你的字嗎?”

陸緒章:“怎麼,不好看嗎?”

孟硯青看他那一臉自信的樣子,重新將那幅字卷起來:“才不要呢,我乾嘛掛你的字。”

陸緒章黑眸帶著探究,就那麼看著她:“為什麼不能掛我的?你以前不是喜歡我的字嗎?”

孟硯青便笑:“我這不是書房,是臥室,我就住這兒,天天看著你的畫有些奇怪,再說了,我以後可是打算談對象的,說不定明天就談,那我萬一把人家帶家裡來,看到你的字放我床頭,這算什麼,不像話。”

陸緒章眼神馬上怪異起來:“我並不反對你找,可你現在不是很年輕嗎?你才多大,就想著要把對象帶你屋裡來?硯青,你是不是吸取我們之前的教訓?”

孟硯青:“我隻是假如,你這腦子彆亂想,我帶朋友來做客很正常的吧?”

陸緒章:“那你就說是你遠房親戚的不就行了。”

孟硯青:“才不呢,我不要!”

她太熟悉陸緒章的字了,一看到那字,真是撲面而來的回憶和親近,這種感覺會讓她睡不好覺。

陸緒章靜默地看她半晌,之後沒吭聲,拎起旁邊一個錘子和一個木匣子出去院子裡了。

孟硯青便收拾著屋子,把那些零碎包裝全都拾掇起來,正收拾著,陸亭笈進來了,他湊過來,低聲問:“我父親怎麼了,看他沉著臉,整個陰雨天。”

孟硯青從窗戶往外看,就見陸緒章正拿著錘子叮叮當當的,不知道在釘什麼。

她低聲說:“誰知道,就因為一幅字。”

陸亭笈恍然:“他特意拿了他的畫來讓你掛上,你不願意掛?”

孟硯青點頭:“對。”

陸亭笈便很有些幸災樂禍:“他真是想多了。”

孟硯青:“估計吧。”

陸亭笈湊到孟硯青耳邊:“母親,你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穿運動服嗎?”

孟硯青疑惑:“為什麼?”

陸亭笈很有些得意地道:“他估計覺得這樣顯得年輕吧。”

孟硯青想了想,很客觀地評價道:“好像確實顯年輕,看上去就像你的哥哥一樣,還挺好看的。”

陸亭笈一聽,頓時臉上露出嫌棄:“我怎麼會有他這麼老的哥哥!”

誰知道說這話時,陸緒章正好進屋:“什麼哥哥?你哪兒來的哥哥?”

陸亭笈頓時不吭聲了,拎起旁邊的紙箱子:“我去把這個扔了。”

說完跑出去了。

陸緒章沒什麼表情,就那麼看著孟硯青。

孟硯青覺得他來者不善,眨眨眼,有些無辜地看著他。

半晌,陸緒章終於開口了:“硯青,你現在如果有什麼人選,其實可以告訴我。”

孟硯青:“什麼?”

陸緒章:“我意思是說,談對象的事。”

孟硯青:“……”

她疑惑地看著他,最後終於道:“我說了沒有啊,你都想什麼呢?”

陸緒章聽這話,微頷首,試探著道:“那你就把我的字掛在這裡,等什麼時候你有對象了再摘下來,不也一樣?我的字,如果流落到琉璃廠,那也是能賣高價的,去年一家書法雜誌想找我寫題詞,我都不想給他們寫。”

孟硯青歪頭打量著他,微聳眉:“你說你這樣,何必呢?”

陸緒章笑道:“硯青,我是支持你找一個好的,但你總得找個比我強的吧,到時候讓他給你寫一幅掛這裡,也好讓我這個舊人瞻仰一番新人的風采。”

孟硯青一聽便笑了:“我乾嘛非得找一個比你字畫好的?”

陸緒章:“你要找個不如我的?”

孟硯青:“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一手好字畫,也許我可以找個科學家嘛,研究研究火箭大炮高科技,我不懂那些,到時候夫妻之間不是正好互相崇拜?”

陸緒章聽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聽不得科學家這種詞。

這讓他想起葉鳴弦。

他靜默了一會,才道:“找什麼科學家呢,那些科學家全都不修邊幅,日子過得稀裡糊塗,他們投身科學,後面都需要一個女人洗衣做飯照顧老人孩子,你能做得了嗎?”

孟硯青:“那就雇個保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陸緒章無情打擊:“你和這種人沒什麼共同語言,早晚離婚。”

孟硯青笑道:“那也可以啊,離婚了再找嘛,反正好女不愁嫁,我覺得我離婚三次,照樣身後一大把追的。”

陸緒章微抿唇,看著笑意盈盈的她。

他就不該和她討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