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第90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掛了電話後,她便給顧時璋打,顧時璋也很快接起來了。

可以想見這個男人一定在等著她的電話。

她笑著說:“你今天沒出去?”

顧時璋低沉的聲音很快自電話筒中傳來:“恭喜,大獲全勝,。”

葉天卉便笑起來:“這下子,我可是發了一大筆財呀!”

雖然有姑母的旺鋪租金維持著,但是養幾匹馬並不容易,如今這一下子就回本了。

發財了發財了,人生夢想瞬間實現了!

顧時璋笑道:“看你高興得都樂開花了。”

葉天卉:“你要不要考慮來點好處?”

顧時璋:“好處?什麼好處?”

葉天卉想起剛才葉立軒的話:“我剛才和我爹地打電話,結果他張口要我孝敬他!”

顧時璋聽這話,便笑出聲:“那自然是不搭理他!”

葉天卉:“對!不搭理他!”

顧時璋:“既然這樣,我哪敢找你要好處,你還不直接掛我電話?”

葉天卉:“……也不至於。”

她有些心虛,不過還是道:“恩怨分明嘛,你送我馬,我還是感激你,應該分你好處。”

顧時璋:“好處就算了,不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你才剛回來?”

葉天卉:“也不是,回來一會了。”

顧時璋:“哦,在外面吃的?”

葉天卉:“嗯。”

顧時璋便笑了:“你去陪林見泉了。”

葉天卉:“……”

她挑眉,這人怎麼回事?

顧時璋:“我可不敢讓人監視你,彆瞎想,我一猜就是。”

葉天卉:“你怎麼猜的?”

她確實納悶。

上輩子,她覺得很多事上,他實在是料事如神。

現在他又開始了……

顧時璋歎:“我還能不知道你,你必然要安慰他,畢竟明天他還有比賽,要為你建功立業。”

葉天卉:“這倒是。”

顧時璋:“你的愛將,你必然是心疼的。”

葉天卉:“嗯,是。”

她也就道:“他現在狀態倒是好多了,比我以為的要通透和豁達,我覺得他可能長大了,成熟了吧。”

她知道林見泉對勝利充滿渴望,為了勝利,為了贏,為了出人頭地,他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至少他是有底線的,這種渴望和追求並沒有讓他走到一條狹隘的路上,就這點來說,葉天卉已經很滿意,很欣慰了。

顧時璋:“那就好,接下來賽季的比賽安排我也看了,他基本上沒有什麼對手,黑玫瑰一定會贏,他也一定會贏,肯定能殺入決賽。”

葉天卉:“嗯,我也覺得,我觀察過他的比賽,他很有天分。”

這種天分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敏銳度,比如精準

判斷場上微妙的形勢,比如憑著直覺在0.01秒的瞬間做出最準確的決策,這是後天很難訓練成的,而林見泉有這種能力。

顧時璋:“不過我關注到了另一匹馬,估計會是你們強有力的對手,你還是要當心。”

葉天卉:“哪一匹?”

顧時璋:“無敵動力。”

葉天卉:“無敵動力?”

她很快想了想,這是孟逸年旗下的馬,不過這次並沒有參加國際一級賽,這匹馬之前也沒什麼很好戰績。

顧時璋:“這是他的大殺器,他應該是要保留實力,這匹馬必將殺出重圍。”

葉天卉:“這匹馬,比起我的幾匹馬來,如何?”

顧時璋:“地獄王者如果使出全力,勝率五五開,攏光和黑玫瑰的話,難。”

葉天卉自然是相信顧時璋的眼光,他的相馬之功比起自己絕對不差,如今他竟然這麼說,那這匹馬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她實在沒想到,百密一疏,孟逸年麾下竟然還隱藏了這樣一匹馬。

當下道:“找機會,我看看這匹馬。”

顧時璋:“嗯。”

葉天卉卻是想起剛才顧時璋的敏銳,她略猶豫了下,到底是問道:“為什麼你知道我去陪林見泉了?”

顧時璋笑道:“林見泉可是你的種子選手,你能不上心嗎?”

葉天卉:“你就繼續說吧。”

顧時璋輕笑:“說什麼?”

葉天卉聲音懶散:“隨便說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顧時璋略沉吟了下,道:“你當時說,國際一級賽,你之所以用了陳綜萬,而放棄了林見泉,是因為林見泉做錯了事,要接受懲罰?”

葉天卉:“嗯。”

顧時璋:“騙人,你就說說吧。”

葉天卉便笑了。

顧時璋這才道:“你的希望是林見泉,因為林見泉比陳綜萬天賦要高很多,你隻會寄希望於林見泉,那是你的重點培養對象,所以你把這條國際一級賽的捷徑給了陳綜萬。”

葉天卉頓了頓,之後才有些無奈:“好吧。”

她必須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顧時璋繼續道:“你希望更好地打磨他的意誌,讓他一場比賽一場比賽地刷,一點點磨練他的意誌,因為不想讓他嘗到驟然而來的成功,你害怕這種成功會毀掉他,你希望他能夠從低穀爬起來。”

他歎了聲,道:“你對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葉天卉便苦笑一聲:“你倒是把我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顧時璋:“我要是看不透這個,我哪敢做你的男朋友?說不定哪天你把我賣了,我還幫你數錢呢。”

葉天卉:“你就是成精的狐狸,你賣我還差不多!”

顧時璋:“沒良心的,我哪兒對不起你了?”

葉天卉笑了聲:“那倒是沒有……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時璋:“這段時間我

也忙,等我回去之後,估計這個賽季結束了。”

葉天卉:“那好吧。”

有些失望,不過也還好。

顧時璋提議道:“等我回去——”

他略頓了下,帶著幾分試探:“我們就公開我們的事情吧?”

葉天卉想了想:“那也行,不過你想好沒有,咱倆突然在一起,彆人估計大吃一驚,我可跟你說好,你來處理這些事情,我不管。”

顧時璋略鬆了口氣。

她答應說公開就很好了。

他笑著道:“沒說讓你管,我能指望你什麼?到時候我來搞定一起。”

一時顧時璋笑道:“給你買了一些珠寶首飾,到時候給你帶回去。”

葉天卉:“嗯嗯!”

顧時璋:“你的騎師資格證準備得怎麼樣了?”

葉天卉:“我正想和你說呢,好多英語資料,想著等你回來教我呢。”

顧時璋想了想:“那我儘快早點回去,這樣我來教你就行了。”

葉天卉:“你不用特意改變行程,你先處理你自己的事。”

顧時璋卻笑了:“不用,其實彆的事也沒那麼重要,女朋友的事情當然最大了。”

***********

賽季開始,比賽熱火朝天進行,整個香江都猶如燒沸的開水,都在圍著這賽馬打轉,電視頻道瘋狂播放賽馬相關內容,財經節目也開始分析這次賽馬的投注以及影響,市民們更是癡迷於賽馬頻道,每日的馬經雜誌都被搶購一空。

人們開始分析比賽,分析每一匹馬,也搜集各路小道消息。

相比於整個香江的沸騰,葉天卉卻是心思穩定,她先騰出時間來,看了那匹無敵動力的表現,一看之下,這匹馬果然不是凡品,無論是肢勢,形狀,還是筋骨,容貌,都是一等一的。

甚至可以說,比起地獄王者那樣的罕見良駒並不遜色。

如果地獄王者發揮最佳潛力,兩匹馬是可以來一場巔峰對決的。

一場比賽跑下來,葉天卉也發現,那位騎師更是頂尖高手,高手中的高手,他非常擅長控製節奏,在比賽中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實力,仔細收斂,蓄而不發,一直到最後,才以很少的優勢險險取勝。

這說明這位騎師對自己對自己的馬都有很好的掌控力,他可以縱觀全場,從容不迫,遊刃有餘,他完全是在玩,在戲耍,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輸。

比賽結束後,她拿到了錄像帶,把這場比賽仔細觀摩了十幾遍,最後不免好笑,這孟逸年竟然隱藏了這樣一個殺手鐧。

自己若是毫無防備,很有可能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孟家到底是在賽馬界經營多年,孟逸年又是在英國經營馬場,這樣的人能夠調動的資源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如果不是顧時璋提醒,隻怕自己很容易就載一個跟頭了。

她也迅速瀏覽了整個賽季班次安排,看起來初賽期間,自己的馬和這匹馬並

沒有交集,運氣好的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大家會各自拚殺,打敗自己的對手,之後到了決賽再狹路相逢,一決雌雄。

葉天卉當即吩咐下來,從此後這匹無敵動力的比賽過程錄像都要拿給她,她要仔細研究觀摩,先大致有個結論,再和林見泉他們講,免得現在過早提起,影響他們的心思。

葉天卉也很快打探了那無敵動力的騎師,知道這是一位華裔騎師,叫聶平起,英國回來的,之前曾經參加過幾場比賽,名不見經傳。

她又設法找到這個人以往的比賽情況,大致研究了下。

結論是,此人實力不容小覷,應該是出身良好,純屬愛好,而這次的比賽,隻是一個興趣。

這種人也挺可怕的。

葉天卉略一沉吟,大概也明白,這個人估計和孟逸年顧時璋都是朋友,所以顧時璋才能知道這種機密消息。

想明白這個,她也就不想去問顧時璋了。

兩個人戀愛,是很親密的人,她平時也會和對方鬨騰,要對方讓著,但那隻是生活瑣事。

涉及到這種大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雖然他說為了自己可以和朋友絕交,但也隻是說說,她並不想非要去他那裡打探關於他朋友的消息。

他若告訴自己更多,白白違背他做人的原則,他若不告訴自己,自己便是能理解他,但心裡也自然不舒服。

是以沒必要非去試探什麼來挑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如今能提醒自己這個,對自己已經仁至義儘,剩下的就是自己和孟逸年和這位聶平起的比拚了。

想明白這些後,葉天卉也儘量少和顧時璋提起賽馬來,減少了打電話次數,至於場上的賽馬,除了那匹無敵動力的比賽,其它比賽她一概不仔細關注,反而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學習上。

她開始專心學習賽馬相關的知識,準備策騎師考試。

學習之餘,她自己沒事兒逛一逛香江,看看各處的景點,散散心。

自從來到香江之後,被各種事情牽掛,倒是沒有這個功夫,如今全城都在為了賽馬而沸騰,她反而閒下心來。

她去了過去的寮屋,那裡蓋起了更多的房子,五顏六色的衣服掛起來,人們熱火朝天生活著,看起來大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當然也去了她曾經租住的那棟樓房,很顯然那裡的阿伯們全都在討論賽馬,大家熱火朝天下注賭馬,還有光頭阿伯神秘兮兮地要賣必勝貼士。

她去逛了荔園,看了那位阿梅,她好像已經離開了,去了彆處發展。

至於江淩楓,他的電影已經拍出來了,打算上今年的賀歲檔,但他很忐忑,沒什麼信心,害怕趕上賽馬季,不知道熱度會不會消減。

看起來這個世界在變,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軌跡努力往前發展。

這個時候,隨著賽馬季的推進,林見泉果然一步一個台階地往上爬,一場比賽一場比賽在贏,他駕馭著黑玫瑰,披荊斬棘,逐漸往上攀升,慢慢地已經出人頭

地,在香江馬迷中有了一些熱度,人們開始關注到黑玫瑰,也開始關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騎師。

除了黑玫瑰之外,地獄王者和攏光也是屢屢得勝,三匹馬齊頭並進,都在節節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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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選拔初賽的獎金並不多,一場下來也就是十八萬八的港幣,不過終歸是有的,積少成多,大家各自分一些,加上大家私底下看好自己的馬,也都會為自己馬下注。

內場贏獎金,外場下注賭馬,大家的錢袋子眼看著鼓脹起來,這就是賽馬界每個季節最發財的時候了。

對於這些葉天卉並沒有什麼意外,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一切都是在預料之中的。

因為她這三匹馬在賽季中的出色表現,如今她在葉家的地位越來越高,就連葉立軫看到她都要讓她三分的樣子。

不過葉天卉還是關注著那匹無敵動力的表現,每場比賽她都儘量去看,也設法拿到了錄像帶認真分析。

這種分析讓她心裡越來越沉重

其實無論如何,現在攏光、黑玫瑰和地獄王者三匹馬的表現都已經可圈可點,大筆的獎金到手,三匹馬都在冉冉升起,葉家在賽馬界的聲譽也起來了,足以為以後葉老爺子進入賽馬委員會奠定基礎。

但是天卉是貪心的,她想拿到這個賽季的馬王之位。

如果馬王之位花落彆家倒也沒什麼,隻要葉家的風頭壓過孟家,沙田填海便成定局。

但是如果最後孟家的無敵動力拿到了馬王之位,一切都不好說了。

她也把自己手底下三匹馬都大致倒騰了一番,兩位騎手三匹馬的組合,看來看去,能打敗無敵動力的,也隻能是林見泉和地獄王者的組合了。

林見泉。

她的視線再次掃過林見泉一次次的戰績,他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正一步步爬向巔峰。

************

葉天卉給葉立軒打電話問起來,估計過些天才會回來,到時候會和姑母一起回來。

葉立軒知道她最近賽馬成績突出,自然是很高興,姑母也接了電話,問起來她賽馬的種種,葉天卉便大致講了講。

長輩高興那自然是好,說陶雲樵現在恢複得非常好,回頭會一起回來香江,聽那意思,到時候葉老爺子七十壽宴,應該可以到場。

估計那壽宴時候,賽馬季也接近尾聲,興許到了決賽了吧。

賽馬季決賽後就是過年了,這麼一想,時間過得真快。

這天葉天卉和大家夥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讓她意外的是,孫家京和林見泉都已經注意到了那匹無敵動力,認為是要提防的。

這讓葉天卉非常欣慰,便將自己這段搜集到的無敵動力和聶平起的資料分享給大家。

她這資料一分享,自然讓眾人都意外不已。

一則是她資料搜集詳細,二則是她竟然早就關注到了這個對手!

大家研究了一番,也都覺得這是一個勁敵。

孫家京

皺眉道:“聶平起駕馭無敵動力,柯誌明駕馭龍華佳人,這都是我們很難超越的,相比之下,我們如果遇到海灣金光,那尚可一戰。”

海灣金光和無敵動力都是孟家的,隻有龍華佳人是周家的,相比之下,周家稍遜幾分,不過柯誌明身為香江本地騎師的傳奇,那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等和大家夥商議好對策,時候已經不早了,葉天卉過去停車場。

此時暮色漸濃,天空幻化出從藍色到粉色層疊暈染的晚霞,布滿了西邊天空,也把這傍晚時分的馬場染成了暖暖的淡粉色。

葉天卉走到自己車子旁,正要上車,卻見旁邊香蕉樹下,斜靠著一個身影。

一身休閒風衣,休閒灑脫,半舊的帽簷微壓下來,就那麼耐心地等在那裡。

看她過來,他才抬起眼,笑著道:“忙完了?”

葉天卉有些驚訝:“怎麼突然回來了?”

顧時璋:“給你個驚喜。”

葉天卉笑起來:“驚嚇還差不多!”

顧時璋已經向她伸出手來

葉天卉走過去,顧時璋握著她的手一拉,直接把她摟到了懷中。

香江的冬天有些冷,堅硬的外套領子豎著,冰冰的,不過他的體溫卻很暖,那是熟悉的氣息,清清淡淡,仿佛冬雪簌簌而下的氣息。

之後絲毫沒有任何凝滯,他倏地俯首下來,吻下,唇齒帶了幾分急切的渴望,急促紊亂的呼吸交融著,凶猛滾燙的氣息在兩個人間狂飛。

猝不及防間,葉天卉略有些掙紮,她想扭頭,誰知道卻換來他更進一步的渴求,倒是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過了很久,他總算停下來了,扶著她的後腰,讓她略靠在他胸口,他自己將下巴搭在她頭發上,就這麼喘著氣。

葉天卉攀著他厚實的肩膀,低聲道:“這是瘋了嗎?”

顧時璋一手按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卻往下摸索到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之後才在她耳邊低聲道:“驚嚇,怎麼叫驚嚇?”

葉天卉:“嗯?”

顧時璋輕哼:“除非你偷偷背著我亂搞,不然怎麼就驚嚇了?”

亂搞?

葉天卉:“瞎想什麼呢,我倒是想亂搞,和誰,和馬嗎。”

她想了想:“這倒是符合人和獸呢。”

顧時璋一聽,直接咬她耳朵。

葉天卉趕緊捂住,很有些委屈:“你屬狗的嗎?”

顧時璋磨牙:“以後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怎麼攤上她這樣的,話都沒法好好說了。

葉天卉哼了聲:“誰讓你說我。”

顧時璋握住她的手:“走,先上車。”

葉天卉心不甘情不願:“話得說清楚吧,為什麼上來就說我亂搞,汙蔑我的人品,我還覺得你在國外亂搞呢…”

顧時璋:“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錯了,我就不該說話。”

葉天卉瞥他一眼,這人一定有什麼想法

了,這次突然回來就感覺不對勁。

不過她沒說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是上了車,車子啟動,緩緩駛出馬場。

顧時璋望著窗外,仿佛不經意地道:“最近怎麼也不勤快給我打電話?”

葉天卉:“最近這不是忙嘛,又要演技賽馬,又想著考策騎師,現在是賽馬季,我們家的馬成績還不錯,我爺爺也高興,還要帶著我四處出去,時不時見見這個見見那個的,我簡直成了一個吉祥物。”

顧時璋:“哦,都見了什麼年輕才俊?”

葉天卉托著下巴,很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看看你,莫名吃的什麼醋,那些所謂青年才俊,能比得上你萬分之一嗎?”

這話一出,顧時璋看她一眼:“怎麼比不上?”

葉天卉:“哪兒哪兒都比不上。”

顧時璋卻看著她,那意思是要聽她說。

葉天卉想了想:“都沒有你長得好看,也沒有你有錢。”

顧時璋聽這話,頓了頓,之後才道:“你——”

葉天卉:“大實話啊……怎麼了,不對嗎?”

顧時璋:“沒心沒肺。”

葉天卉笑道:“反正我都已經這個名聲了,何不乾脆坐實?對了,我們去哪兒吃?”

她提要求道:“我餓了,想吃好吃的。”

顧時璋看看窗外,天已經暗了下來,很冷,路上行人都匆忙趕回家的樣子。

他提議道:“去我家吧,給你買了一些禮物,你看看喜歡什麼,挑挑,吃飯的話讓飯店給我們送過去。”

葉天卉:“好吧。”

這邊開車過去他家也不算太遠,倒是也能接受。

到了家後,顧時璋已經讓飯店儘快送飯過來,他自己拿了一些零食糕點的給葉天卉:“餓了先吃一點墊墊。”

其實葉天卉也不是太餓了,反而很有興趣顧時璋給買的禮物。

顧時璋便帶她過去書房看,桌子上都是,一個個精美的袋子,還有包裝,好多!

她好奇看了看,都是奢侈品,有名牌包包,絲巾,還有珠寶首飾等。

對於這些,她說不上多喜歡,但是現在她要跟著爺爺經常出入一些場合,這些留著佩戴也倒不錯

不過難免歎息:“太多了吧。”

顧時璋:“你自己挑著有用的來用,今天先放這裡,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葉天卉:“好!”

顧時璋:“我還帶了一些國外的賽馬資料,拿給你看。”

葉天卉自然感興趣,顧時璋便拿了來給她。

葉天卉翻看那些資料,不免歎息:“我最近天天看這些英語資料,看得頭大。”

不過看多了,感覺自己英語水平確實提高了。

顧時璋:“你最近在準備策騎師考試把,學得怎麼樣了?”

葉天卉歎了聲:“還行吧,就是有些考試是英文的,挺難受的。”

顧時璋微挑眉:“都跟你說了,有問題

可以問我,結果呢,你兩三天才給我打一次電話。”

葉天卉輕哼一聲:“那可是國際長途,很貴的,兩三天打一次已經不短了。”

顧時璋瞥她一眼:“你什麼時候心疼這個錢了,葉家還不至於交不起電話費吧?”

葉天卉以後看他。

顧時璋:“說吧,想什麼呢?”

葉天卉多少也明白了。

怪不得見面後感覺他情緒怪怪的,原來是嫌棄她給他打電話少。

她歎了聲:“聶平起是你的好朋友吧?”

顧時璋:“是。”

葉天卉:“我隻是不想讓你違背你的原則,畢竟是你的好朋友,我肯定想搜羅對方信息,想打敗對方,我不想讓你有任何為難。”

顧時璋幽深的眸子看著她:“你覺得對我來說,是你重要還是彆人重要?”

葉天卉便笑了:“我當然知道,在你心裡我應該是重要的,如果我讓你選擇,你會選擇我。隻不這並不是什麼生死大事,我覺得依靠我的實力我也可以贏,不想讓你有任何不舒服。”

顧時璋聽著,輕歎一聲,低首捧著她的臉:“卉卉。”

葉天卉心裡一動。

他叫她卉卉。

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稱呼對她來說都是特彆的。

顧時璋輕笑,低聲道:“其實我這次突然回來,是我想多了,你不問我,我反而擔心,會忍不住多想。”

他必須承認,他確實有些患得患失。

本來她的心思就很飄,抓不住。

葉天卉也沒想到,忙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最近確實忙,也是不想讓你為難,你也知道,家裡的事也多。”

她又道:“你給我安排的人手,我都在用著呢。”

現在出入都會有他安排的保鏢陪著,她是越來越威風八面了。

顧時璋低首,輕輕吻了下她的臉頰:“是你想多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為難,我也想幫你,任何時候,任何方面,都想幫你,你不讓我幫,我都難受。”

葉天卉剛要開口,顧時璋已經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覆在她的唇上。

他低首看著她,溫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憑自己,很多時候你不想靠彆人,可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希望能當一個有用的男朋友,希望——”

他在這略一停頓間,卻是想起上一世的種種,那麼多往事浮光掠影一般走過。

他眸中的愛意和溫柔幾乎要溢出:“希望你信任我,依賴我。”

葉天卉聽著這話,心微動。

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曾經的她,效忠他,崇敬他,但是並不會完全信任他,對他總歸多幾分提防,以至於有些事,多少存著私心,給自己留著後路。

她垂著眼睛,靜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我相信你,我隻是……”

她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內心。

確實相信,至少她現在知道,他並

不會害自己。

顧時璋低首,溫聲道:“你隻是習慣這麼做,靠著自己,你可以做到,是不是?”

葉天卉:“嗯。”

顧時璋:“那沒什麼,我並不是怪你,我隻是希望有時候,你可以多幾分依賴。”

兩個人距離很近,氣息縈繞間,他在她耳邊道:“你的事,我不會覺得有任何為難。”

葉天卉仰臉,看著身邊的男人。

室內光線朦朧,他這讓她看不真切,不過她卻覺得,他怎麼看怎麼迷人。

顧時璋低首:“嗯?”

葉天卉:“就是突然覺得你挺好看的。”

顧時璋輕笑,低頭捧著她的臉,認真端詳了半晌:“我的卉卉越來越好看了。”

說完便低頭親上她的鼻尖,一下下啄吻。

葉天卉便覺得鼻子都酥酥癢癢的,她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他朦朧的光影自窗外灑進來,灑在地板上,也灑在他俊逸的臉龐上。

這一刻心裡湧起來的是喜歡,還是喜歡。

她心裡便突然有了衝動,她抬起手來,攬住他的脖子,低聲道:“我現在覺得有一句話很美。”

顧時璋:“什麼?”

葉天卉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顧時璋垂眸,認真地看著她。

葉天卉:“如果你能陪我一生一世,那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顧時璋眸間便泛起璀璨的柔情來,他有力的胳膊輕輕攬著她的腰,讓她和自己緊緊靠著。

之後,他低聲在她耳邊道:“好,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便會記住,而且永遠不許你反悔。”

葉天卉:“我若反悔呢?”

顧時璋:“上天入地,我都不會放過你。”

他的聲音溫柔而危險。

葉天卉看著這樣的他,他的眼睛隱藏在朦朧光影中,這讓她看不清他的心思。

於是她終於問:“如果我死了呢?”

這話一出,空氣好像瞬間安靜下來。

顧時璋低首,墨黑的眸子就那麼看著她。

氣息縈繞間,葉天卉覺得,自己也許等不到他的答案。

誰知道這時候,顧時璋卻道:“你走到哪裡,我便跟到那裡,你去地獄,那我就去踏碎地獄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