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神工山(1 / 1)

幾乎在孫火講完的同時,密室內除了他跟呂洛外的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各種疑惑猜測紛紛脫口而出。

“韓師叔的神通是僅次於天南四大修士的存在,誰能將他傷成這樣!”白鳳峰的宋姓女子最先驚疑道。

“公子的風雷翅遁速天下少有,就算不敵對手,但安全脫身應該是沒問題才對!”慕沛靈雖然尚未結丹,但因是韓立侍妾的緣故,也參與了進來。

“難道是三大修士趁陸原他們被困,暗中對韓立出手了?”厲飛雨滿臉怒容的猜測道。

“如果是三大修士齊出,韓立的確很難脫身。”墨大夫很讚同厲飛雨的猜測。

......

“應該不是三大修士動的手,韓師弟這次遊曆的目的是大晉,中間會穿越天瀾草原。我猜有可能是被突兀人的仙師圍攻了,甚至被抓起來了也說不定。”呂洛將韓立的去向講了出來。

“突兀人!”

這個消息一出,立時讓所有人沒了主意。如果韓立真是被突兀人抓去了,僅憑落雲宗,根本不可能救出來。

不過如果陸原跟鐵子哥沒有被困,倒是可以以他們的聲威,召集幾名元嬰修士一起去解決。

但自陸原二人被困後,呂洛也找過數名陣法宗師幫忙。可他們面對出自上古神妙宗的陣法,卻都是無計可施。

“我的意思是去掩月宗請你冷師叔來一趟,我們二人偷偷潛入突兀人的地界去打探一下。若是運氣好了,說不定能就韓師弟出來。”呂洛緩緩道。

他的注意立時引起不少人讚同,梅凝更是主動提出,願意去掩月宗請冷月。

“不行,突兀人比穆蘭人還要厲害,我覺得太冒險了。”墨大夫沉思了許久,打斷道。

“現在門中隻有呂師叔一個元嬰修士,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而且韓立的本命魂牌沒有碎裂,那就說明要麼他真的被突兀人抓了,要麼就是逃走了。甚至還有可能跟陸原他們異樣,被某個上古禁製所傷,暫時被困住了。”

“如果是被突兀人抓住了,既然沒有下殺手,或許是他們也有所顧忌,說不定會主動找上咱們。”

“那你認為該怎麼辦”墨大夫的一番分析頗有道理,讓呂洛也不由得打消了他原本的冒險辦法。

“我認為也隻能靜觀其變了,不過天瀾草原肯定要派人去一趟。同時在溪國也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突兀人來打探消息。

至於陸原跟張鐵,相信他們吧。”墨大夫歎了口氣,以他結丹期的修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數月後,派到天瀾草原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告訴呂洛等人確實有一位疑似陰羅宗的元嬰修士,在突兀人的領地內大開殺戒,但最終被突兀人的大仙師出手滅殺。

眾人即刻意識到這個疑似陰羅宗的元嬰修士,八成就是韓立。不久後,又有好消息傳來。掩月宗在九國盟與穆蘭人交界處,抓到了一個突兀人的探子。

就過搜魂後,得知此人正是突兀人派到穆蘭人那裡打探消息的。因為突兀人高層認為,數十年前與穆蘭人的聖戰中,慕蘭人背後就有陰羅宗的影子。所以懷疑韓立受了指使,是去報複他們的。

......

神工山,位於元武國一片綿延萬裡的崇山峻嶺中,常年被雲霧繚繞。

早在三百多年以前,元武國三大正派神兵門和天星宗、萬妙觀一直聯手將此地列為禁區,若有擅入者,必將會遭到三派剿殺。

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為神工山乃是三派前身,上古神妙宗曆代老祖的坐化之地。

而在元武國被魔道六宗占據後,三派雖然退出了元武國。但在臨走之前,為了防止魔道之人打神工山的主意,就將神工山上所有的陣法禁製全部打開,讓其成為了一處絕地。

可即便如此,因為垂涎於上古神妙宗曆代老祖的遺藏,魔道六宗還是派出了不少人進入神工山。但結果顯而易見,進入神工山的人是不少,但卻無一人出來。

不過越是如此,魔道六宗就認為神工山中必然有絕世珍藏!依舊不斷地派人進去,當中甚至不乏陣法名師,可仍是沒人活著出來。

直到某日,魔道六宗中千幻宗的一位元嬰老祖也失陷了進去。而且在不久後,他留在千幻宗的本命魂牌也碎裂開來。

這才讓魔道六宗意識到了神工山的可怕,自此打消了心思,不敢再輕易派人進去。

可就是如此,卻仍有一些散修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前往神工山。

他們沒有進入的膽識跟能耐,隻是在神工山附近的萬裡深山中尋求機緣。

魔道六宗也沒有橫加乾涉,他們在多次失敗後,也有意讓散修去填坑。而且萬一真有哪個家夥鴻福齊天,機緣巧合下能找到進入神工山的路子,最終還不是便宜他們。

幾百年來,倒還真有一些踩了狗屎運的家夥,在外圍尋到了那麼幾座古修洞府,隻不過所得平平。

最引人注目的也就是某個築基後期修士,借著古修洞府內的一株不知名靈藥,成功結丹而已。

可這對於大部分築基都很難的散修們來說,足以讓他們趨之若鶩的湧到神工山,希望自己也能尋到機緣。

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半年前,因為突然冒出的一個傳聞,澆滅了不少人的念想。

落雲宗的兩位太上長老進入了神工山,同樣被困在了裡面。後來落雲宗的呂洛豁出一張老臉,前往了搬到九國盟的天星宗,希望能出手相救。

可不知是不是陸原二人掘人祖墳的行為惹惱了天星宗三派,直接說他們也愛莫能助。

......

雲霧遮掩的神工山內,一隻黃鸝鳥口中不斷發出清脆的鳴叫,在山間自由自在的飛來飛去。

過了好一會兒,黃鸝似乎累了,調轉了個方向,朝一顆緊貼崖壁生長的老槐樹飛去。

老槐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其根須早已深深紮進岩石中,將整塊崖壁撐開了一道道手臂粗細的裂縫。

黃鸝老馬識途般飛進了當中最大的一道裂縫中,費勁穿過狹窄縫隙後,它的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塊面積約十餘裡的盆地,四周都被懸崖峭壁包圍。

黃鸝隨之習慣性的探頭向下看去,它所在的這邊崖壁下有一個水潭。水潭邊上此時有兩個青年,一個盤坐,一個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