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愛莫能助(1 / 1)

李依秋的話落下,本來熱鬨的客廳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鐘老爺子和鐘老夫人還沒有聽到李依秋請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臉色就已經不是很好看了。

“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鐘老爺子淡淡地開口,聽出任何的情緒,“老二媳婦,你也辛苦了,還是早點上樓休息吧!”

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鐘老爺子的臉色一般,李依秋並沒有起身,反而是笑眯眯地開口,“爸,媽,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提出什麼要求來讓念瑤為難。我可以保證,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而且,這對於念瑤來說,絕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聽到李依秋那信誓旦旦的話,鐘老爺子和鐘老夫人的沒有並沒有因此而舒展開,反而是皺得更緊了。就連看向李依秋的時候,眼底都帶著一絲的不滿了。

“老二媳婦,看來你是真的累了,現在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鐘老夫人臉上帶著一抹淺笑,笑意不達眼底,,“還是趕緊上去好好休息吧!這一次的身體傷得不輕,還是需要好好調養一番才能養回來。”

鐘鳴宇也感覺到了父母的不悅了,所以拉著李依秋的手,直接就打算拉著人上樓去了。

不過,李依秋卻像是個無事人一樣,依舊是端正地坐在那裡,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她甚至都已經直接轉過頭,看向鐘念瑤了,“念瑤,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我想你肯定不會推辭的,對不對?大家都是一家。”

“哦!”鐘念瑤點了點頭,隨即在李依秋驚喜的目光中,淡漠地繼續開口,“不對,我不答應。。”

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無語。

李依秋的反應卻是有點大了,她的聲音不由自主提高了一個度,“為什麼啊?念瑤,你都還不知道我需要你幫忙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為什麼就直接拒絕我了呢?”

“因為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不打算答應啊!”鐘念瑤臉上的笑容有些漫不經心的,“二伯母,你既然都說了,是請求。那就是說,我是有拒絕的權力的了。還是說,你打算強人所難,就要我一定答應呢!”

“我沒有。”李依秋連忙搖頭,隨即直接就開口,“念瑤,我求你的不是彆的事情,而是關於那孩子的。那也是你的堂弟。雖然不知道你的醫術到底是跟誰學的,但是你的醫術肯定是很厲害的。當初如果不是你,這孩子說不定早就已經流產了,連出生的機會都不會有的。你就當是好人做到底吧!”

“你去幫忙看一下那孩子,幫幫他,讓他可以早一點出院吧!他還那麼小,就要受到這樣的折磨,作為母親,我實在是很心疼。所以,才會厚著臉皮來求你幫忙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依秋的眼眶都不由得紅了,淚水就在那眼眶裡面打轉卻不留下來,看了就覺得可憐。

不過,在場的都是人精,並不會因為李依秋的三言兩語再加上裝模作樣就有所動容的。

同為女人的鄭思菱,在看到李依秋的模樣以後,不由得撇了撇嘴,眼底閃過一絲的諷刺。她雖然不知道李依秋為什麼會在今天上演這一幕,但是卻清楚,這肯定是有目的的。

要不然,這樣的事情,她直接私底下去找鐘念瑤說不就好了,何必在這麼多人的時候提出來。這不是明擺著就是想要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逼著鐘念瑤答應嗎?

隻可惜,爸媽那邊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動容啊!李依秋今天的如意算盤算是要落空了。

鐘念瑤看向李依秋,似笑非笑地開口,“二伯母,你確定你現在的神智清醒嗎?你讓我一個大學都還沒有畢業,而且學的也不是醫學專業的人,去給小堂弟看病?這樣的邏輯,你覺得說得通嗎?”

此言一出,本來還在賣可憐的李依秋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

至於其他人,也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啊!之前的時候,鐘念瑤出手救了李依秋,所以大家都默認了鐘念瑤是會醫術的。可是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根本就沒有人清楚。

而且,鐘念瑤在大學裡面學的也不是醫學的專業啊!

要是真的這樣說來,那李依秋的請求,也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不是的,這——”李依秋卻並沒有因此罷休,“念瑤,你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呢?”鐘念瑤無辜一笑,“二伯母,且不管當初你差點流產的時候,是不是我救的。如果真的是我救的,那作為你和堂弟的救命恩人,你打算要怎麼樣報答我呢?”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鐘鳴宇,繼續笑著開口,“要真的說起來,二伯你們除了幾句口頭上的感謝以外,還真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啊!不僅如此,在那之後,我也並沒有覺得你們是認同了我救了二伯母和小堂弟這件事情啊!”

“畢竟,沒有哪一個人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會是那樣的態度吧!尤其是之後鐘夢璿的態度,不是更加可以說明一切了嗎?”

一番話,直接讓李依秋都有些啞口無言了。一旁的鐘鳴宇更是都有些羞紅了臉。

至於鐘夢璿,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她總覺得,鐘念瑤這是在內涵自己。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如果開口,不管說什麼,都絕對是錯的。

“可是……可是……”李依秋依舊是不死心,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二伯母,”鐘念瑤定定地看向李依秋,開口,“你要相信醫院裡面的醫生,他們是肯定能夠治好小堂弟的。至於其他,我是真的愛莫能助了。”

“念瑤,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李依秋幾乎都要哭了,“你明明是有辦法的,卻偏偏要袖手旁觀。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良心上能夠過意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