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冥頑不靈(1 / 1)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鐘念瑤答非所問,“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你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惡果,全是你自己曾經種下的因。”

“鐘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孟凱瑞的語氣變得有些淩厲,“小柔她隻是個孩子,現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說她是自作自受的!”

孟父和孟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聽懂了鐘念瑤的意思了。

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女兒乖巧懂事,就連路上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可能做什麼壞事呢!

不過礙於現在鐘念瑤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夠救得了他們女兒的人,所以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是與不是,她的心裡清楚!”

鐘念瑤臉色未變,也並沒有一絲的怒氣,雖然是在回答孟凱瑞的話,但是她的目光卻依舊是落在孟柔的身上,“你要不要告訴你的家人,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好讓他們也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那一雙如同不見底的井水般清澈而幽深的眸子下,孟柔覺得自己所有的秘密似乎都無所遁形,她閃躲著,不敢直視。

“我有什麼好說的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父母請來救我的。”

鐘念瑤深深看了孟柔一眼,然後直接轉身,朝著有些傻眼的趙宣朗喊了一聲,“好了,走吧!”

“哈?”趙宣朗整個人愣住了,甚至還有些懵,“老大,你說什麼啊?我們現在就要離開了?”

“是啊!”鐘念瑤點了點頭,無所謂地開口,“既然人家自己都不想活了,那我們這些外人急什麼啊?”

說完,她直接就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眼看著鐘念瑤要離開,孟家人急了,他們連忙上前阻止,同時也道歉。

“鐘小姐,你不要走啊!”孟父連忙攔人,“你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啊!求求你,救救小柔吧!”

“是啊!”孟母也連忙在一邊附和,“鐘小姐,隻要你願意救小柔,那不管是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的。”

“錢嗎?”鐘念瑤嗤笑出聲,“我想,趙宣朗剛剛的時候,應該沒有和你們介紹過我吧!我爺爺是鐘海榮。我們鐘家雖然不是一流豪門,但是也是不缺錢財的。”

聞言,孟父和孟母相視對看了一眼,眼底的震驚顯露無疑。同時他們也想起了,鐘念瑤這個名字的確是很熟悉,是鐘家那個最小的孫女,也是鐘鳴信的獨女。自從鐘鳴信失蹤以後,他所有的財產似乎都已經落到了鐘念瑤的手上。

因為鐘老爺子和鐘老夫人的偏愛,所以鐘家的其他人都不敢打這些財產的主意。

頓時,他們感到有些喪氣。因為如果就連錢財都打動不了鐘念瑤,那他們也彆的辦法了。難不成,真的要看著鐘念瑤就這樣離開,然後小柔繼續這樣下去嗎?

孟母一咬牙,直接在鐘念瑤的面前跪了下來,“鐘小姐,求求你,小柔她還年輕,不能繼續這樣下去。隻要你願意救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孟父和孟凱瑞回過神以後,馬上上前,把孟母給攙扶了起來。

鐘念瑤不由得皺眉,隨即搖了搖頭,“你們要是有這樣的功夫在這裡求我,不如好好勸一下孟柔。現在能夠救她的,就隻有她自己了。”

孟母快步來到床邊,然後伸出手,拍了一下,孟柔的肩膀,開口催促道,“小柔,你到底做過什麼事情,趕快說出來啊!你真的想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趕緊說出來。”孟父的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了,“要是你一直堅持不說,那我們就不管你了。到時候你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公。”孟母抬頭,看向孟父的時候,眼神裡面帶著哀求。

“慈母多敗兒。”孟父搖了搖頭,神態中透露出一絲的頹然和倦意,“她現在連實話都不肯說,我們還要怎麼幫她啊!這段時間為了她,我們家折騰得還不夠嗎?”

“爸,媽,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孟柔突然就來了脾氣了,“現在不過是一個丫頭在胡言亂語而已,你們就相信她,覺得我真的做了什麼壞事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鐘念瑤的時候,神情中充滿了恨意,“都是你,都是你在胡言亂語。我什麼都沒有做,我隻是被人害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算什麼大師啊!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大,但是孟柔的眼神卻是閃爍不定的。她很清楚,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要不然以後他們就不可能繼續這樣疼愛自己了。

“還是這樣冥頑不靈,是嗎?”鐘念瑤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你真的以為隻要嘴硬,你所做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你也一樣。”

說話間,鐘念瑤一步步朝著孟柔走去,“你以為你真的隻是會一直這樣受著折磨的嗎?那你就太天真了。你要了他的命,他現在也想要了你的命。他這是要讓你下去陪他,不用太久,隻要再過十天半月,他就會直接撕開你的肚子,爬出來。”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了。”

說完,鐘念瑤毫不猶豫轉身。

聽到鐘念瑤說自己會死,孟柔整個人充滿了恐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而且,就在鐘念瑤轉身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再次痛了起來。那樣的痛和往常不一樣,以前的疼痛雖然厲害,但是還是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可是這這一次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那感覺就好像有人把手伸進她的肚子裡面,然後開始撕扯她的內臟一樣。

她再也忍不住,開始嘶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