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季漢中興,最要命的兩塊拚圖!(1 / 1)

第213章 季漢中興,最要命的兩塊拚圖!

在關麟看來。

誠如老爹關羽性格當中的弱點——“孤傲”與“自負”。

張飛張三叔也是有性格弱點的,那就是他的情緒。

先說情緒。

憑著史書上的記載,以及關麟近距離的觀察,關麟能夠篤定,從心理學層面上看,張飛是屬於那種“衝動型人格障礙!”

又稱暴發型或攻擊型人格障礙。

突出的特點為,其一,情緒急躁易怒,反複無常。

其二,有強烈的攻擊傾向。

其三,行動前雖有強烈的緊張感,行動後卻有極大的愉快感。

其四,人際關係強烈而不穩定,很難與他人和諧融洽相處。

簡單點說,從心理學的角度去看。

張飛的衝動行為,實際上是他心理補償的表現。

他是在以情緒失控…來獲取反抗的快感。

根本的症結在於“不自信”!

對自己的強烈不自信!

張飛是個外剛內柔,外表猛男,心思卻脆弱如絲,細膩如絲的人!

陳壽在《三國誌》中對關羽、張飛的評價是——羽剛而自矜,飛暴而無恩!

老爹關羽,關麟都懶得說了。

三叔張飛,太容易衝動暴躁,因為這個,他與大伯都沒少吃虧!

比如建安元年,劉備與袁術爭奪徐州,張飛留守下邳。

結果張飛與呂布的好嶽父“曹豹”發生了衝突,這也間接逼得呂布與袁術沆瀣一氣,使得下邳城失陷,劉備妻小和諸將家屬都被呂布俘虜。

要不是東海糜氏一族的糜竺送錢、送人、送妹子…

保不齊因為張飛的暴躁、魯莽行徑,劉備的心態直接就崩了,哪裡還有今天?

還有一次…

建安三年,劉備據徐州,殺車胄,張飛隨劉備到小沛。

經過三國第一“綠帽俠”秦宜祿管轄的縣城,張飛先是罵秦宜祿“曹操占了你的妻子,你還有面目做他的縣長?還是跟我走吧?”

綠帽俠秦宜祿答應了下來,哪曾想半路反悔了。

這時候…按理說張飛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或者簡單點,就與這位綠帽俠…暢聊下杜夫人在曹操床上的表現。

秦宜祿但凡是個男人,就必定暴走!

保不齊他自己個兒都得跟曹操拚了。

可…張飛無名火起,直接把秦宜祿殺了,導致…秦宜祿的部將紛紛逃離。

要知道,原本這些人都要加入劉備的軍團的。

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還是太暴躁、太魯莽、太敏感、太脆弱!

甚而有之…

最後,張飛這麼牛逼轟轟的將軍,竟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情緒失控之下,鞭打將士,最後被部下範強與張達給殺了。

何其可惜?

這其中。

除了衝動暴躁、易怒型人格惹出的原因外。

關麟還覺得,這位張三叔跟他爹關羽一樣。

就倆字——心大!

曆史上的老爹關羽是在發現糜芳、傅士仁的軍火買賣後,撂下狠話,要在攻下襄樊後,重重的懲罰他倆。

可,狠話是撂下了,依舊讓他倆一個守江陵,一個守公安。

務必放心的將後背托付這倆貨!

張飛則是部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鞭子都抽壞了幾根。

竟然還能允許…他們深夜進入自己的軍帳?進入他自己的臥榻之旁!

關麟也是醉了。

老爹關羽與張飛這…究竟是心真大呢?

還是特喵的…單純!

原本…

張飛在自己身邊,有關麟拉著,總歸這位張三叔不會跑偏。

可…如今。

他這麼一走,關麟是真的有些擔心。

書…肯定是要寫的。

卻又要講方法…

需要將“控製情緒”、“防人之心不可無”,連帶著還有一些“韜略計謀”加於其中,全方位,多角度的去提升這位張三叔!

最、最、最、最關鍵的是讓張飛還得樂意去看。

不能隨手一丟,甚至當廁紙了,那關麟的心血就白費了。

——今夜是有的忙咯!

一盞燭火,若隱若現,關麟坐在案幾前…正奮筆疾書。

寫這本讓張飛“愛不釋手”的書。

油燈已經燒殘了,外面尤自寂暗一片…關麟打了個重重的哈欠,正打算去再點上新的燭火,恍惚間…卻看到張星彩在屋內。

他以為是這“書”寫暈了…都出現幻覺了。

可揉了揉眼睛,真的是張星彩,她點了燭火,跪坐在關麟桌案一側,輕輕的磨墨,卻是一言不發。

關麟疑問:“星彩姐…不睡覺?”

“你不也沒睡?”張星彩抬眸,表情異乎尋常的平靜。

關麟頓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呢。

卻不曾想,竟是張星彩先開始了話題,“我能看出來,伱是擔心我爹…所以才要送他一本書的!”

“其實,不隻是你,我…我娘都有些擔心爹…擔心他…他的性子…”

果然,看出張飛是“衝動型人格障礙”的不止關麟一個。

張星彩神色的擔憂…讓關麟意識到,她與她娘有多在乎這位“張三叔”!

張星彩的表情愈發黯淡,語氣也輕緩至極,“爹高興的時候能跟將士們一起喝酒,可爹生氣了,卻又總是鞭打將士,懲罰將士…娘勸了他好多次,可…”

張星彩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已經不是深深的倦容和困意,而是打從心底裡的擔憂。

關麟真想告訴他。

——星彩姐…你跟你娘的擔憂是對的呀!

——張三叔這性子若是不改…就算躲過了範強、張達,以後還會有無數個範強、張達呀!手下兵士要麼就彆打,真要打…就往死裡打!張三叔…你得悟了呀!

心念於此…

關麟重重的呼出口氣。

他安慰道:“星彩姐莫要擔心…”

說著話,關麟也不慌著寫了,將第一張紙取來遞給了憂心忡忡的張星彩,“星彩姐不妨先看一眼…看看這故事如何?”

唔…

張星彩連忙接過,她迅速的捧起在燭火下看。

卻看到第一列,這是一個題目——《鬥戰神·張飛本傳》!

“啊…啊——”

張星彩頓時有些瞠目結舌。

而順著題目往左看…是目錄。

第一回——遇英雄桃園結義;

第二回——斬黃巾蛇矛逞威;

第三回——藏花樓張飛惹禍;

第四回——張飛夜夢雲龍現;

第五回——忍辱負重禦四強…

第八回——下邳城,一怒之下嘗敗果!

第十三回——‘苦肉計’,張飛計謀擒劉岱;

第十七回——當陽斷後,‘無中生有’一聲吼;

第二十三回——‘調虎離山’,‘借屍還魂’義釋嚴顏;

第二十五回——粗中有細,‘假癡不顛’,詐作醉酒,誘蛇出洞,夢中擒賊;

第三十七章(終章)——親撰《三十六計》傳後世,翼德將軍美名揚!

啊——

啊——

不用看內容,單單看《鬥戰神·張飛本傳》的目錄,張星彩都懵了。

她總算知道了…

怪不得雲旗敢說,這書…她爹會愛不釋手。

這要真寫完了,父親何止愛不釋手啊,怕是從早到晚,從白到黑…都要捧著這《鬥戰神·張飛傳》看個不停了。

當然…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雲旗這寫的有點過分了吧?

張星彩咋不知道,他爹這麼粗中有細,這麼有計謀呢?

乃至於那終章——親撰《三十六計》傳後世,翼德將軍美名揚!

我爹何時編纂出這三十六計了?

當然,從題目上,張星彩看到了一些計謀,比如…當陽橋下一聲吼這一回中的“無中生有”!

這個…

張星彩勉強就信了。

再比如,“調虎離山”義釋嚴顏…這個她也信了。

那麼“苦肉計”,擒劉岱…好像沒這事兒吧?

何時…老爹擒住這劉岱了?

還有…‘假癡不顛’什麼鬼?

“借屍還魂”又是什麼鬼?怎麼還有夢中擒賊?

此時此刻,張星彩的表情就像是…“懵逼樹下懵逼魂,懵逼魂中懵逼人”,她整個一個大寫的懵了。

“雲旗…你…你這《鬥戰神·張飛本傳》編的也太誇張了吧?”張星彩不由得驚問。

關麟則是擺擺手,“不過分…那王粲編纂的《漢末英雄記》裡,寫的呂布比咱們大伯還仁義呢?不照樣有人看的津津有味!我作為侄兒,既送給張三叔禮物嘛,自然得讓張三叔看的爽一點嘛!這便是所謂的‘爽文’!”

言及此處,關麟繼續解釋道:

“當然,除了爽之外,我寫的這文章中,也會不時的加入一些‘私貨’,啊…這私貨嘛,就是星彩姐與夏侯姨娘擔心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讓張三叔悄無聲息的就意識到這些,漸漸地、雲淡風輕的變化,不再惹你們擔心!”

張星彩聽不懂這些,不過,如果真如雲旗說的那樣。

那…這《鬥戰神·張飛本傳》可就不止是一本書那麼簡單了,它會變成爹心中的燈塔啊。

張星彩哪裡知道。

這本書…何止關麟加入了私貨!

他是真的注入了許多心血啊。

他需要把張飛的過往事跡與《三十六計》中的計略,以及他張飛性格的缺陷弱點…改變這些缺陷、弱點的方法,都通過一個個故事揉在了一起。

這故事可以誇大一些,卻不能憑空杜撰!

得讓張飛找到熟悉感…讀出強大的代入感!

這何止是“爽文”哪?

其中蘊藏的韜略,蘊藏的道理…可謂是——鞭辟入裡,又深入簡出。

而張飛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品讀這些故事,感悟這些故事,親臨其境…他必定能悟出一些東西。

以此…

緩緩的引導張飛去漸漸地消除他性格上的弱點與缺陷。

這才是關麟的最終目的。

誠如“傲氣不再”的老爹關羽是無敵的;

不再衝動…做事三思而後行、粗中有細的張飛,他也會是無敵的!

——這是蜀漢破局,兩塊至關重要的拚圖啊!

“好了…不說了。”

想到這兒,關麟揉揉眼,打了個哈欠,“星彩姐也彆熬了,這不是幾個晚上能寫完的…我也隻是剛剛列了下大體的思路,等三叔走的時候,寫多少就先給他多少,後面寫好了再送過去!”

這…

張星彩看到關麟疲倦不已,卻尤自裝出精神,還笑吟吟說話的模樣,不由得抿唇,心頭一陣感動。

“我去睡了…星彩姐也早些休息。”關麟打了個哈欠,就要往裡間走。

“雲旗…”

卻在這時,張星彩驟然張口。

關麟則腳步一頓。“星彩姐,還又事?”

“沒什麼!”張星彩牙齒咬住嘴唇。

關麟又打了個哈欠,徐徐走入了裡間,而待他進去後,張星彩久久沒有離開,他一手撫著這《鬥戰神·張飛傳》的書籍…一邊自言自語的喃喃著。

“雲旗,你…你有心了,謝謝你——”

夜幕低垂,星光點點,清冷的月輝遍灑蒼茫大地。

可莫名的,張星彩卻全無睡意。

她看著這些誇張的目錄,像是格外的精神;

也格外的感動。

樊城的夜空,月亮昏暈,星光稀少,好像整個襄樊大地都熟睡過去了。

曹植與楊修將李藐帶到了一處臨時的府上。

下人煲好了醒酒湯,曹植親自喂給李藐。

楊修想提醒曹植——現在不是乾這個的時候啊。

隨著一天天的過去,曹丞相就要回來了,而曹丞相歸來的那一天…就是他們的大禍臨頭啊。

可…

莫名的,看到曹植如此對待李藐的樣子,如此惜才得樣子。

楊修又不忍打擾。

楊修在想,如果…他背下這所有的罪責,他離開了子健,那以後的子健…總還是需要一個人陪他吟詩作賦,陪他去在這世子之位的爭奪上勠力前行。

或許這李藐不是最優的人選,但已經是為數不多…能讓子健看上的人了。

楊修如是想。

隻不過…

他的一切想法,在李藐醒來的一刻,立刻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冰涼透骨的冷水!

“你們是誰?我…我怎會在這裡?”

“我乃曹植,字子健,這位是楊修,字德祖。”曹植自報家門,語氣和善。

可誰曾想,聽到他倆的名字…

李藐豁然起身,勃然大怒,“爾等將我擄來此地作甚?”

“是子桓公子派劉楨先生將我帶來,爾等這個時候將我困於此處?意欲何為?意欲何為?”

“噢…我知道了,爾等定是要讓子桓公子對我心生嫌隙,爾等是要離間我與子桓公子的關係,爾好狠的心哪,比之那江陵城之關麟還要惡毒…惡毒十倍、百倍!”

一張口就是熟悉的味道了…

熟悉的老噴子的味道。

曹植連忙解釋,“是先生醉倒在醉仙樓,我與德祖…”

不等曹植解釋,李藐起身就欲離開。

他演的十分逼真,當即就去推門,卻不曾想,曹植攔在了門前。

李藐怒道:“休要多言…爾等之歹心,我豈不知?讓開…讓開!我要去見子桓公子…我要去向他解釋!”

“你這狂士好生無理!”楊修忍不住大罵道:“你暈倒在地,子健公子將你救起,你非但不言半個謝字,還…還如此無禮?蜀中文士就是如此粗鄙麼?李氏三龍亦是如此這般淺薄麼?”

“你知我的名字?知我是李氏三龍之一?”

李藐眯著眼,直視楊修。

楊修就夠傲氣的了,誰曾想,在李藐面前,他的傲氣…簡直就像是小巫見大巫。

楊修都不由得低吟。

——劉楨這是帶來了又一個禰衡啊!

曹植卻並不介意,連忙解釋道:“李先生不要介意,我方才是聽李先生吟出的詩詞,‘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這些詩詞,植隻覺得驚為天人…故而有意討教,這才將李先生請入府中,企盼李先生在詩詞造詣上能指點一、二!”

“指點?指點個屁!”李藐一如既往的狂傲,“我剛到這樊城不久,就已經聽說了,你曹子建私自調兵,致使江夏淪陷,你如此罪行?等著入牢獄吧?指點你…指點你有何用?難不成去牢獄中教隔壁的囚犯吟詩作對?”

“你…”楊修指著李藐,“李藐,子健公子是敬你,聽你詩詞,惜你才華,這才如此客氣,你莫要不識好歹?把嘴巴放乾淨點兒…否則…”

“否則?嗬嗬…”李藐冷笑,“一個行將入獄之人,一個罪大惡極的曹家公子?我嘴巴是不是放乾淨還有意義麼?哈哈…哈哈,倒是聽說,子健與子桓爭奪世子,如今…這次的罪行之下,這世子之位塵埃落定了吧?子健公子是拱手讓人了呀?哈哈哈哈…現在你楊德祖該擔心的是你家公子的‘否則’,可不是李某的‘否則’,讓開,讓開…李某要走,要走!”

李藐的語氣中包含著無儘的嘲諷。

而這等語氣,是…他曾與關麟討論過的。

深入敵後,萬事小心。

更何況曹操生性多疑…事關大魏世子,凡事不能做的太刻意,凡事都要能經得住曹操校事府的探查!

所謂欲迎還拒,是個笨方法,卻也是最不容易被識破的方法。

隻是…

李藐的話似乎太重了些,重到讓曹植一下子變得無比沮喪,他低著頭…殃殃的從門前走開,宛若整個泄氣了一般。

李藐的心頭不由得有些擔憂。

——是用力過猛了麼?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哪怕是與關麟模擬過無數次,可…這個“度”…哪裡是這般容易把握的。

——糟糕…這曹植不會心態崩了吧?

正直心頭喃喃…

卻在這時,楊修的聲音再度揚起,他語氣鄭重其事:“誰言世子之位塵埃落定?誰又言子健公子出局?”

楊修的聲音一絲不苟:“昔日子健公子夜闖司馬門,無異於大廈將傾,可我等努力挽回,曹丞相更是明朝秋毫,調查此事,果然,是那曹丕故意邀子健飲酒,以此陷害於子健公子。”

“曹丞相欲懲罰曹丕,曹丕深以為然,不得以讓那劉楨獲罪,以消曹丞相雷霆之怒,哈哈,那劉楨翩翩君子?豈會真的‘平視甄妃’,這不過是劉楨替曹丕擋下了所有罷了!”

當楊修提及“甄妃”這個字眼時,李藐的眼眸迅速的轉到曹植的臉上。

果不其然…

聽到這個名字時,曹植無論從表情,還是行動、心態…均有明顯的變化。

李藐心頭暗道:

——看來,雲旗公子說對了,這甄姬果然是曹子建的軟肋!此女子…有鬼啊!

楊修的話還在繼續,“曹丕有劉楨去替他頂罪,子健公子又豈會無人替他抗下這所有,哼,李藐…你聽好了!偽造曹丞相凋令,私自調兵的是我楊德祖,殺那副將的也是我楊德祖,此事與子健公子無關,子健公子依舊是曹丞相最疼愛的公子,是大魏世子之位…最有希望的人!你給我記好了!”

楊修這話說的一字一頓,一板一眼,一雙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到李藐的臉上去。

呼——

李藐卻是心頭重重的喘出口氣。

若非楊修送來的這神助攻,他李藐這戲,險些就演砸了!

——好一個神助攻啊!

李藐連忙問:“楊德祖,背下這份罪名?你就不怕麼?”

“怕?我楊修豈會怕?”楊修一本正經的道:“當年,曹丞相從曹娥碑下路過,看到曹娥碑背面有蔡邕提及的‘黃絹’、‘幼婦’、‘外孫’、‘齏臼’八個字,曹丞相問何意?”

“所有文武,唯獨我一人覺察,曹丞相止住我的回答,又行軍三十裡,他方才恍然大悟,再問何意?我答‘黃娟,色絲也,是個絕字;幼婦,少女也,是個妙字;外孫女之子也,是個好字,齏臼,受辛也,是個辭字,此意為‘絕妙好辭’之意!”

講到這兒,楊修頓了一下,仿佛提到了他一生中,這樣的一個高光的時刻。

“哈哈哈,那時候…眾人稱讚於我,曹丞相也說,我之才思快了他三十裡!這十餘年來,我自恃才華,從未怕過什麼,甚至從未怕過曹丞相,我以為我心思始終快過曹丞相三十裡,可不曾想,這次…因為江夏的失守,這快的三十裡…頃刻間葬送了我十幾年的努力!”

“哈哈哈哈…”楊修笑的猖獗,宛若臨終最後留下的笑一般,一切都不管不顧的笑一般,“我此生隻願用超過曹丞相那三十裡的才思,助四公子成為世子,執掌這天下,隻要此目的達成,我縱是背下再多的罪責又有何妨?嗬嗬…李藐?你說我怕?我怕什麼?我什麼也不怕!”

這一番話脫口…

言之鑿鑿,震天動地。

曹植不由得淚水奪眶…直呼“德祖…德祖…”

李藐卻在心頭感受著此間的氣氛。

——氣氛烘托到這兒了,差不多了吧。

心念於此,李藐的表情一變,變得鄭重其事,變得一絲不苟。

“天下誰不知子健公子才名,世間文人無不以子健公子為翹楚,哈哈…我李藐早就企盼能得以拜會,投身麾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方才…不過是戲言爾!”

“子健公子有德祖這樣的人才,何愁大業不興?李藐不才,也願助子健公子一臂之力!”

“如今就有一個機會,若子健公子抓住,那足以將功補過,力挽狂瀾!”

一如既往的沒趕出來最後一章。

老規矩…上午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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