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在教我做事嗎?(1 / 1)

“為何不能用騎兵?”李典不解,連忙問道:“步兵腳力慢,更容易被包圍!如何突襲致勝?”

“哈哈哈!”張遼笑了,“李將軍豈不聞,江東多步兵,夜間,一旦我軍步兵與江東兵廝殺起來,混亂之下,江東主帥如何會知道我軍究竟在何方?我軍究竟有多少人?”

“可若是騎兵,則我軍目標暴露,反而不好!”

嘶…

張遼的話說服了李典。

李典重重點頭,他義無反顧。“那好,我率三千部曲突襲,文遠將軍接應我即可!”

“不!”張遼再度打斷,“是我張遼率八百步兵突襲,李典將軍於城中接應我即可!”

“這是為何?”

“恕張某直言,李將軍此三千部曲遠遠比不得吾八百勇士!”

張遼語氣篤定,“因為吾此八百步兵,曾號‘陷陣營’,各個以一當百,普天之下步兵,無人可擋。”

說到這兒,張遼目光如炬,寒芒似刀,他冷冷的吟道: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清晨拂曉,“當啷”的落鎖聲把牢房裡的一乾乞丐驚醒,他們睜開眼睛,是一乾獄卒打開了牢門。

這些獄卒手中拿著重刑,面容猙獰。

“都起來,過堂去,咱們‘曹掾’親自審你們。”

乞丐們一驚,一個讀過書的嚷嚷道:“劉皇叔說過,荊州之內,不是作奸犯科的不能動刑,難不成你們要屈打成招?”

“嗬嗬!”獄卒笑的無比凜然,“咱們這位‘賊曹掾’人稱‘荊州九牧王’,一人一會兒的功夫,能殺掉三十多匹狼,就連關公都不怕!”

“彆人的話或許不會,如果是他的話,就算是‘屈打成招’也是情理之中,你們,哈哈…自求多福吧!否則,就老實交代那‘洪七公’的事兒,免受皮肉之苦。”

一乾乞丐彼此互視,不由得攢起了眉頭,魚貫走出了牢房。

他們是帶著鐐銬來到公堂,與刑室相比,這裡要整潔斯文許多,乞丐們惶恐的抬頭,試圖去看看這位連“關公”都不畏懼的“荊州九牧王”究竟是何等凶神惡煞?

隻是,抬頭的功夫,一乾乞丐的目光變得詫異了起來。

是他?

是他!

呃…這公堂之上坐著的…曹掾!

他不就是,就是…“洪七公”他老人家麼?

“咯噔”一聲,一乾乞丐心頭下意識的驚詫無比,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倒是公堂上坐著的關麟,在看到這一乾“老朋友”後,原本那嬉笑玩味的笑容突然冷凝。

隨著“驚堂木”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而出。

此時的關麟已經是豁然起身,他指著那為首乞丐大喊道:

——“洪七公是誰?還不速速招來?”

此言一出…

乞丐們儘皆啞然了。

洪七公…那不就是…是你啊!

可這是能說的麼?

顯然不能啊!

他們茫然無措的望向關麟,那乞丐頭兒顫巍巍的張口:“洪七公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咱…咱哪知道洪七公他老人家是誰呀?”

短暫的驚詫過後,這乞丐頭兒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事關洪七公,以前不能說…

現在,“洪七公”就在眼前,還親自審理這個案子,這說明啥,說明“洪七公”他老人家手眼通天,這更不能說了。

可不說歸不說,該配合的,咱也得配合他老人家呀!

“不說是吧?”

關麟饒有興致的走到這一乾乞丐的身邊,繞著他們轉了起來。

乞丐頭兒也琢磨不透洪七公他老人家,到底是啥意思,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點啥。

“噢…”

就在這時,關麟的腦袋往乞丐頭兒這邊一湊,“你小子說什麼?讓我靠近點兒,你再告訴我?行啊!”

關麟故意靠近了乞丐頭兒一步,他的身子擋住了所有府兵的視線,他悄悄的在乞丐頭兒耳邊吟道。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點頭稱是!”

確定這乞丐頭兒聽明白了。

關麟長袖一甩,大聲道:“喲,你說這洪七公是北邊來的,也是個乞丐?北邊兒來的乞丐?那就是北丐咯?”

聽到這兒,乞丐頭兒都懵了。

這到底到底啥意思啊?

他不敢忤逆關麟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

卻見關麟又靠近了他一步,旋即大聲道:“你說,你願意幫本官找到這‘洪七公’?那敢情好啊,左右,還不速速下枷鎖!放人!”

呃…

此言一出…

公堂上,一乾文吏是目瞪口呆。

見過審人的,可沒見過這麼審人的呀?

怎麼跟小孩子胡鬨一般!

這些乞丐的話能信麼?

果然,公堂上,其中一名文吏是馬良的兒子,名喚馬秉。

他是馬良派到這邊曆練的,如今擔任“主記室從事”的職位已經有半年之久。

他忍不住提醒道:“曹掾…下官覺得不妥,這些人的話不可信哪?”

唔…

關麟很意外,竟還有人質疑他。

他轉過頭望向馬秉,他尋思著,這小子還沒他年齡大呢,估摸著也是個“關係戶”。

關麟瞪大了眼睛,反問馬秉。

“你叫什麼名字?”

“你在這兒擔任什麼職務?”

“你在教我做事嗎?”

江陵城,關府後花園內。

關羽在看關銀屏、關興的比武,關興使大刀,舞的虎虎生風,關銀屏使的是雙頭錘,動作揮灑氣勢淩厲,武技上不輸給關興。

隻是不知是何緣故,關銀屏屢屢失誤,像是心不在焉。

馬良被侍衛帶到花園門口,靜靜觀望,不敢打擾。

一陣刀光劍影後,關銀屏與關興心照不宣的收勢,兩人同時朝關羽拱手,關銀屏道:“是銀屏輸了。”

關羽眼神示意,周圍有侍衛給關銀屏遞上絲啪擦汗,關羽則語氣嚴肅的說道:“為何今日心不在焉?許多招式施展的都差了往常許多。”

這…

關銀屏低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真要按照往昔大開大合,那…怕是就如四弟講的,血灑褲襠了吧?

偏偏,想到這兒,關銀屏面頰上一陣緋紅。

關興也不居功,拱手道:“三妹沒有儘全力,為兄也勝之不武。”

似乎是注意到了馬良在花園門口,關羽不再繼續問。

馬良緩緩走到關羽的面前。

“江東使者諸葛瑾又來請見關公,這次是江東大都督魯肅在赤壁陸口擺宴,請關公一會。”

一句話講罷,馬良緊接著分析道:“他魯子敬當此合肥賭約關鍵時期擺宴,酒無好酒,宴怕是鴻門宴!”

此言一出…

關羽沉吟了一下,他眼眸微微凝起,一捋長髯。

——“吾若不往,道吾怯矣。”

——“吾來日獨駕小舟,隻用親隨十餘人,單刀赴會,看魯肅如何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