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一人得道(1 / 1)

一個星期以後陸塵那邊來了電話,他拿了100萬給孫家,同時也說了孫茜是為了警察得到線索才送命的,是英雄。

孫家父母痛苦萬分,孫母幾次哭暈了過去,好在家裡還有個妹妹,今年大學剛剛畢業,陸塵答應讓孫茜的妹妹直接去總公司上班,好好提拔。

老兩口也不算是無依無靠。

這兩個命案算是結了,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這個世界上做夢想要修仙的人可太多了,要死的人想要活,活著的人想要多活。

現在邋遢道士用自己的能力想辦法把五獄已經成了兩個,他可以再找人完成另外三個,邋遢道士就是要在自己身上積累足夠多的因果運勢,這樣…

我想不明白他是如何修行的,野道士當年的說話辦事兒足夠離經叛道,他這個師侄看樣子也挺離經叛道的。

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去野道士的道觀看一看,看看他們是如何修行的。

我也回到了辦公室,日複一日的在幫人看事兒,孫茜的頭七到七七都是我一手籌辦,如果說殯葬業分等級,那麼孫茜的等級可以說是極儘奢華了。

任老的超度心經,還有千百的帝皇錢,金元寶大彆墅,我買的都是任響手裡最好的套餐。

孫茜父母知道我是做這個的以後對我多少有些芥蒂,在我辦完孫茜喪事的所有事宜以後,孫茜父母直接拉黑了我所有的聯係方式。

我也曾送過一些保養品,結果直接被當成了垃圾扔到了門外,並且他們也直接和我挑明,以後不要再過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說孫茜活著的時候經常提起我,說我多厲害,說我是個多好多好的人。

如今多半是我拖累了孫茜,才讓她喪命的。

我對於他們對我的厭惡全盤收下。

這也得虧了穆警官,在大家都看到那詭異的事情以後,孫茜的死亡真相就被他們隱藏了下來,畢竟公之於眾的事兒總不能說是被什麼秘法所害。

這也就是孫茜父母不知道自己女兒是怎麼死的,不然我可能最開始連門都進不去,到時候能儘心的地方就很有限了。

可我一直有一個事兒沒想明白。

我當時應該如何做呢,如果我按照正常人的做法去舉報那個姑娘,孫茜就不會死。

但是我沒有。

可當時的因果確實與我無關,我們修行之人這種因果是不該沾的。

“又在想之前的事兒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苗鳳舞,自從孫茜死了以後,就由苗鳳舞頂了她的位置,做我的助理。

這段時間她也發展了幾個願意買她蠶蛻的有錢人,那些有錢人一聽可以延續十年的壽命,那一個個都快把苗鳳舞供上天了,她也順便找了個關係,把苗樂仙扔進大學裡上學去了。

一時間也算風光無量。

她看我在發呆有些無奈的說道:

“彆想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孫茜的錯,你們的做法都沒問題,你說羅密歐和朱麗葉是怎麼死的。”

我有點兒迷茫的看了一眼苗鳳舞,這家夥說話都這麼深奧了?

他們怎麼死的…

“他倆…不是殉情了麼,和梁山伯與祝英台似的。”

苗鳳舞點了點頭說道:

“朱麗葉先假裝自儘,醒來以後發現羅密歐自儘了,後來又自儘了。但凡其中一個環節他們能發現真相,都有可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到最後就是兩個人都死了。人生無常,可能哪怕你舉報了那個姑娘,最後孫茜說不定也得死,她的命數就在那裡,你何必庸人自擾?還是著眼以後吧,還有三條人命沒出現呢。那道士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我沒打岔,苗鳳舞雙手叉腰皺著眉,一臉生氣的看著我。

“你一直這麼頹廢下去怎麼行,最近幫人看事兒的勁頭都沒了,得虧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兒,不然說不定都得耽擱了。小白,白梓瞳!你振作一點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嗯了一聲。

這段時間常九爺一直就在我的脖子上纏著,很少來打擾我,我不自覺的摸了摸常九爺的後背。

苗鳳舞看我還是沒什麼精神,立刻看了一眼我脖頸上的白蛇,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位仙家啊,你倒是說句話啊,小白都在這裡頹廢這麼久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常九爺聽到苗鳳舞這麼說,冷哼一聲說道:

“說什麼說,那姑娘自己找死你還能攔得住,你記住了!找死的人你救不回來,電視劇你沒看過?一幫警察圍堵壞人,都告訴其中一個警察說在附近等著,不要輕舉妄動,那警察聽麼?自己進去以後不就被殺了?有些事情的發生你根本攔不住。還有社會新聞你不看?暴雨不讓過橋洞,一個女的騎著電動車就往裡面衝,多少人勸都沒勸回來,然後不就死了麼…”

“當初你不是沒勸過那姑娘,從最開始你就沒讓她摻和,是她自己死活都要過來湊熱鬨,說是你可以拒絕她,但是你們朋友一場,正常交往誰會冷個臉?當初大包小裹的要和你去昆侖山,你能怎麼辦?罵她一頓把她扔下?道理都講了她不聽,你難過一兩個星期可以了,這都兩個月了,你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都瘦了十多斤了,你乾脆陪她去得了。行了,她也投胎去了,若是你想知道之前那個道士的事兒,你還是得找你奶奶打聽。”

我被常九爺罵了這麼一通也沒生氣,苗鳳舞是能聽懂常九爺說話的,失笑了一聲。

“我也是好久沒聽您脖子上那位爺說過這麼多話了。”

我嗯了一聲。

是啊,日子還得過。

想了想九爺說得沒錯,我還是得了解一下野道士的背景,還有屬於他們的那個小門派。

這麼想著我撥通了奶奶的電話,奶奶接起電話以後笑著說道:

“這兩個禮拜你都沒給我打個電話了,也不知道想奶奶。”

“我當然是想您的…過兩日我就回去看您,對了奶奶,我想問問關於當年教導我的那位道長的事兒。”

奶奶聽到我提到野道士,停在那邊半天沒說話,我正想著要不要再開口的時候,她才道:

“你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

語氣明顯有些不高興。

奶奶當年讓我和野道士學的時候也是挺不樂意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奶奶甚至都沒給過那野道士什麼好臉色。

但是還是把我交給了那個道士。

我抿抿嘴說道:

“最近見到了道長的師侄,那人有些奇怪,所以我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