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蟲子爬我腿上了。(1 / 1)

我點了點頭,就帶著任老一家上了雲天笙的面包車,苗族的小姑娘也跟了上來,一邊哭一邊委屈的看著任響,任響也是個情種,這時候還安慰人家小姑娘呢。

仔細一聽,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寶貝,你彆哭了,你管管你包裡的蟲子,都爬我腿上了…”

任響此刻欲哭無淚,苗族女孩兒打了個響指,那些蟲兒立刻爬回了包裡,看得我在後面都覺得…神奇。

以後要是有機會,還真是得好好和苗族的姑娘打打交道,這個控蟲術可太有意思了。

坐在車裡聽著任響難受的聲音,想了想,此事因我而起,一句話不說好像不大好。

“任老真是對不住,我往外跑沒想到他們傷了任響,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能往那邊跑了。這…”

還沒等任老開口,任響先開口道:

“小白小姐你彆這麼說,之前是我做的不好,今兒挨這麼一刀,是不是能抵消掉點兒什麼…”

這事兒不是我能做主了,我看了看脖子上的大古,聽到大古嗯了一聲以後,也點點頭。

“自然是一筆勾銷了,你幫我擋了這一下,我的仙家自然感恩。”

任老此刻也開了口…

“戈緯市集是我們幾個老家夥一直在維持的東西,這次也是老夫貪了你的名利,不然讓你自己逛可能就不會出這種事兒了。也是老夫想得不周到…”

苗族小姑娘看任老兩口子的表情不太好,輕聲安慰道:

“你們放心,我的醫術雖然沒姐姐的厲害,但是止血縫合傷口這種小事兒我還是很在行的,血都已經止住了,你們不放心可以去醫院再看看,咱們撐到醫院肯定沒問題。”

任老倒是不心疼自己兒子,明顯實在想今天後續怎麼收尾,可任太是心疼得夠嗆,隻是捅自己兒子的那幾個人都已經…死無全屍了…

真要報仇,也不知道能找誰。

任老歎口氣道:

“這事兒就不用再提了,我會處理好,這幾個人本身不是什麼好東西,張麻子的堂口不是被你給掀了麼,他們就想給張麻子報仇,估計也是一丘之貉…乾了不少壞事的家夥,真要細查起來,都得死刑,誰也逃不了。”

回到市區以後雲天笙把我放到路邊,立刻帶著任響一家去了醫院。

我知道這幾個人肯定都認識,畢竟雲天笙和任響算是同行,雲天笙還在任響那裡聽過我的名字,要說不認識那是不可能的,以後若是真能互相幫襯幫襯,倒是好事兒。

我溜達著回了家,剛到家九爺也回來了,不過此刻的它身型又回到了手環大小,回去以後常九爺和胡荼就開始了修煉,樣子剛剛吞了幾個人,似乎對修煉還挺有幫助。

我把蘑菇放到真空袋裡,放到了冰箱,想起還要幫那個女孩,我趕緊躺下睡了。

養足精神,才能百戰百勝。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了早市兒,一到大姨那裡就看見女孩兒已經等著了,看我過來立刻拽著我就往車上去。

都是猴急猴急的個性。

一路上女孩都在和我說昨天終於是睡了個好覺,說自己每個夜晚都被自己男朋友叫囂著要帶走…

單純是自己男朋友,她倒也不害怕,最可怕的是自己死了的男朋友在那裡扭腰翹蘭花指,她真的要抓狂了。

當開到學校的時候我抿抿嘴…

好家夥,這次是要去宿舍?

“劉子昂他們都出來住,你在宿舍?怎麼沒出來住,出來多自由。”

女孩子搖搖頭…停好車以後說道:

“外面太亂了,因為這裡的人都比較富裕,所以強盜小偷也不少,我男朋友那個時候也問我要不要出來和他一起住,您彆看我這樣,但是我內心還是很保守的,而且我們姑娘幾個的關係都很好…我們的寢室也不小,沒必要出去住。在這裡住我爸媽也放心。”

還是個乖乖女?

我笑著跟著她進了學校,上次劉子昂開車的時候我隻是在外面匆匆的看了一眼,現在正經逛一逛還真是覺得…

太他媽豪華了!

上面甚至還有很多琉璃和珍珠…

還有…

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些看上去很貴重的材料怎麼看上去都是鎮邪驅魔的呢?

就差往上面鑲個舍利了。

走了十分鐘以後我們來到了女生宿舍。

這個學校奢華至極,一共有六棟樓,一棟教學樓,一個體育館,一個圖書館,一個食堂,一個女生宿舍還有一個男生宿舍。

要說豪華是真豪華,要說這樓少,還真是少。

而且這個方位看起來也有點兒奇怪。

風水我看不懂,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學校的樓蓋得讓人不舒服,角度歪歪扭扭…布局也很奇怪。

走進宿舍的時候我徹底迷茫了,心裡暗罵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這也能叫做宿舍?

誰家的宿舍能有七八十平?

床也不存在什麼上下鋪,都是單人床,而且這個宿舍甚至還分了三個房間出來,怪不得人家不出去呢…

外面的房子確實是不錯,但是跟這裡比起來沒那麼溫馨。

我走進房間指了指散發著一團黑氣的房間說道:

“這個就是你的房間吧。”

女孩兒有些驚訝,點了點頭說道:

“您有什麼辦法麼?”

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隻能請這煙魂上身,好好聊一聊,看看能不能聊出點什麼來,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帶著女孩找任老去了。

畢竟還得要個小紙人做替身成婚呢。

房間裡另外兩個女生都坐在小客廳裡,有些好奇的看著我,然後對女孩說道:

“這個就是陸塵給你介紹的大仙啊?感覺和我們年紀一樣大,能行麼?”

我笑著沒吭聲,自顧自的去旁邊擺香爐了,如果要是想要鬼顯形,要麼就是晚上抹個牛眼淚,要麼就是請上身。

我看了看這三個姑娘…

既然不相信我,那還是搞點玄乎的給她們看看。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彆害怕,就是看著嚇人點兒,實際上不會有危險的。”

我點上了香以後,輕聲道:

“我知道你是誰,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誰,事情的始末你也應該都已經了解,請煙魂上身,訴說執念,是揚名四海,還是投胎望親,還請明言。”

沙發的一角突然湧出一個黑影,衝上了其中一個室友的身,那室友的身體開始不住的抖動,然後發出了淒厲的哭泣聲…

“我死得好慘啊…我死得好慘啊…”

我也知道他死得慘,輕聲安慰道:

“我自然是知道您死得慘,您有什麼想法您說出來,我都會儘力滿足的,隻要您說出來…”

女孩的身體不住的抖動著,紮著的頭發披散下來。

“我要她…我要我的女朋友,她對我是最好的了,我父母都沒有管我,她來祭拜了我…我…好溫暖。”

說完以後還翹起了蘭花指,嚶嚶在那裡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