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張麻子你始亂終棄!(1 / 1)

“不用。那麼個東西,我自己就能搞定。您老兒瞧好吧。”

常九爺哼哧了一聲,調侃道:

“九爺我才不老,正是壯年,你趕緊他娘的滾蛋吧。”

胡荼沒心情調侃,嗯了一聲就離開了。

看著胡荼離開的虛影我覺得還是有點兒不可靠,再不濟人家也是實體,而胡荼就剩個魂兒,怎麼和人家打?

這麼想著,我拍了拍大古的瓶子說道:

“九爺的目標太明顯,你去幫我看看。”

大古嗯了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我有些疲憊的窩在沙發裡,沒想事兒到現在還沒個終結,奶奶常說因果都是環環相扣的,從前我還不明白,現在懂了。

到了夜裡,胡荼還沒回來,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就看大古連滾帶爬的飛了回來,我一把接住了它。

“他大爺的,當個粑粑也挺好,不然都得被折騰個魂飛魄散。”

大古罵了一句,接著道:

“胡荼那王八蛋是真糊塗,打不過咱趕緊跑啊,還在那裡硬撐,老子要回來報信兒還被發現了,那地方怪異的很,是個堂口,卻是陰堂子,老子差點兒沒回來!”

出馬立堂的堂口分為兩種,一種是陽堂,一種是陰堂。

陽堂一般掌堂的是胡黃二家,如今更多一些的是胡家掌堂。

而陰堂就是鬼仙掌堂,這其中也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老碑王掌堂,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畢竟鬼仙能掌堂,必有過人之處。但是這種堂口非常少見。

第二種叫鬼堂口,供奉著的大多數都是鬼仙,極少一些仙家願意在這裡修行。

當然了,叫鬼堂口不隻是因為供奉的鬼多,還因為這樣的堂口特彆喜歡做那種歪門邪道的事兒。

這種鬼堂口一般最願意收的,就是橫死鬼,上吊的車禍的,早亡的,被人害死的。

死的越慘呢,陰氣則越重,辦事的能力就越高。

甚至土匪強盜的魂魄也是收的,戾氣重也很厲害!

“陰堂子?是鬼堂口?”

大古點點頭,翻了個身給我看了看球上的牙印。

“他大爺的,老子剛要跑就被一個吊死鬼用舌頭勾到了嘴巴裡,你看看把老子屁股咬的!都出印了!他們是把老胡給扣下了,你趕緊救人去!”

我抿了抿嘴,這事兒不好辦。

我手頭的仙家不夠,正常堂口的仙家少則幾十,多則幾百。

真就是一哄而上,我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不過既然胡荼是自己人,那硬著頭皮也得去。

我打通了任響的電話,任響顯然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問道:

“您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我什麼事兒?要符紙還是…”

“威寧市的鬼堂口,你有沒有聯係?”

任響那邊咣當一聲,似乎是從床上掉下來了,這時候應該是醒了。

“我是知道有個鬼堂口,平時不太來往,您也知道那堂口都是乾啥的,我的東西他們用不上,怎麼了?”

若是有這種事兒,一般都是要找厲害的師父調和。

調和不了以後再說硬碰硬的事兒。

“找你父親,鬼堂口把我的仙家扣了。”

任響嗯了一聲,不敢怠慢。

“您一會兒來我這裡,我現在就去找我父親。看看這事兒怎麼解決。”

我嗯了一聲看了看手腕上的常九爺。

“這次去可能是硬茬。”

常九爺冷哼一聲,有些陰冷的說道:

“莫怕,看你九爺怎麼破了這堂口,爺要給你盤出個厲害堂口,誰也攔不住。走,會會他們去。”

“是。”

我下樓打了個車,在知道我要去火葬場的時候,給出租車師傅嚇了一跳,差點兒不拉我。

那是我好說歹說,才踩了油門。

到了火葬場旁邊的小胡同,一隻腳還沒下車,那出租車就打火開走了,我差點兒沒摔跤…

“開夜車,膽子這麼小?真是服了!”

走到任家鋪子,任老頭老太已經在鋪子裡等我了,我一進來任老太開口道:

“我們剛剛聯係了最德高望重的出馬仙,姓劉。一會兒她會過來帶你去找仙家!不知是何緣故,您來了可沒幾天,能惹到那倒黴孫子?”

我正想著怎麼解釋這緣由,就看著一個老婦人走了進來,頭發花白,面容慈祥。

身後霧氣繚繞,堂口的這一群仙家極其和諧,和我奶奶的堂口不相上下。

“我剛剛問了仙家,你這狐仙是個有道行的,一對一我這裡的仙家都不是對手,隻不過以寡敵眾罷了,現在被扣住,身體沒啥大礙。我若是帶你過去,這事兒恐不能善終,不如你自己過去,你身上的那位…以一能抵百,這鬼堂口犯了不少事兒,怎麼解決都不為過。”

我聽完這話,就知道這事兒去了肯定是要開打的,不過既然話已經放在這裡,那吃虧的大概率不會是我。

剛想著怎麼打車過去,就看那老婦人拿出自己的車鑰匙道:

“姨送你過去,事情解決以後來姨這裡吃飯。咱們認識認識。”

我給劉姨鞠了一躬,就跟著她上車了。

大概半小時,車停在了一個小飯館。

一下車我就感覺到了這裡的陰氣,這小飯館的人很多,飯桌上都是爆炒的田螺小龍蝦,看樣子是個下酒的夜宵館子。

看來這個陰堂子真邪性,白日裡有正氣,夜裡又靠著人氣來壓著。

不然,必是要出事兒。

劉姨指了指飯館,便開車走了。

我走進去便看見一男人死死地盯著我,而胡荼就在他旁邊桌子的茶杯裡。

正常應該和之前的瘋老頭一樣,報個家門,然後準備盤道。

但是我沒那個耐心,猛地抽起旁邊的凳子砸了過去。

那男人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似乎也沒料到我一點規矩都不講。

整個人一哆嗦就被我直接砸到了面門,下一秒我直接把大古扔了出去,大古自己瞄準的好,直接打碎了杯子,胡荼立刻回到了我的手上。

我什麼話都沒說,又抄起一把椅子砸了下去,隻看坐在地上的男人呆愣愣又挨了我一下。

老板這時候衝了出來,要攔我。

我也不可能硬碰硬,和出馬弟子鬥我不怕,但是和普通人講道理就麻煩很多…

我立刻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這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今天誰敢攔我,我就要了誰的狗命!這男人在外面找小三,還不讓我揍兩下?你為什麼攔我?你和他是不是認識!你們什麼關係!是不是你教唆他不要我的!是不是你!好啊!你也彆想跑!”

本來要攔架的酒客聽見我如此說,便都回到自己座位了。

飯店老板也怕惹個一身騷,立刻後退了兩步,還特意鄙夷的看了一眼男人,說道:

“張麻子,你真是不乾人事兒,活該,呸!”

啐了一口以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