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是你們小瞧我嘛?(1 / 1)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剛剛的黃仙又帶了七八隻黃皮子跑了過來,每隻黃皮子的嘴巴裡都叼了一兩片葉子。

在看見我以後都正經站直鞠了一躬,領頭的黃皮子道:

“恩公,這是我們能夠得著的所有解毒草藥了,一定記住要含在嘴巴裡。”

在看見它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新添的傷,心裡便清楚它們應該是為了這些葉子走了險。

想想也是,能解結界附近毒瘴的植物,哪可能遍地都是。

一定長在極險峻的地方。

“黑子,記得安排人準備一些燒雞給這些仙家,它們都是出了力的,不能白乾。”

黑子沒見過這個架勢,一聽我的吩咐立刻點頭,打出手機開始安排,掛了電話以後道:

“老板那邊還在商討,估計下午才能出發,燒雞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可以送到這裡,我準備二十多隻,應該夠各位享用了。”

幾隻黃皮子一聽有燒雞吃,都高興的搖頭晃腦,還有看黑子有趣,朝黑子呲牙的,這可把黑子嚇壞了,差點沒跪地上。

“仙家們就彆逗他了,去吧。”

我把解毒的葉子收到了包袱裡,黃皮子們也就暫且先退下了。

“大古,這山裡都有什麼仙家在?”

“這裡還是我們黃家仙多一些,還有一些灰白仙,還有一些小仙兒,那都是不入流的。往裡走好像還有虎家仙…不過它們應該不會管我們。小白,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能感覺到這座山裡蘊含的能量,就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此刻還是有些忐忑。

“溜達溜達看,要是說我自己一個人進山還好說,這一幫人一起進山還是聽摸金那行的穩妥。他們應該也知道那些毒瘴香,不會貿然行事的。”

回想起小時候奶奶讓我跟著一個野道士學劍,那個野道士為了訓練我的體能,經常帶著我爬後山,撿菌子。

我家就在長白山山脈分支的腳下,村子後面就是綿延不絕的山林,因為比較陡峭不好開發,所以也沒人過來旅遊。

最開始清晨出去,中午回來我隻能采一籃子,偶爾還得摔好幾個跟頭。

後來體力和身手越來越好以後,我可以采出兩三籃子,再往後就像是猴兒一樣可以在樹上跳躍。

小時候的日子真是高興。

尤其是跟野道士一起的日子,那真是逍遙快活!

隻是這個野道士性子古怪,我要拜師他怎麼都肯不收我,說沒有資格。

後來愣是不知去向了。

且不說之前的事兒,隻看現在。

如今這麼一大幫人進山,遇到危險總不能盼著大家都能跟猴兒似的…

摸金校尉這一行兒有好多分支,不過鮮少有自己一個人倒鬥摸金的,

集體出行的經驗正經是比我多太多。

離開了山邊,我又在村子裡轉了轉,最後在醫療所停了下來,這裡有個堂口。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大古倒是來了勁頭!

“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啊?我長這麼大,就沒去過彆的堂口,帶我見識見識?”

我有點無奈的搖搖頭,這家夥還是個愛看熱鬨的,我要是進去的話可就說不清楚了,如果被堂口裡的仙家當成盤道的,那到時候可就更說不清楚了。

盤道可不算什麼光彩的事兒,有很多年輕氣盛的弟馬就特彆願意找堂口盤道。

奶奶說當年一盤道就是比擼鐵鏈,吞鐵球,油鍋撈錢之類的。

把鐵鏈子燒得通紅,然後兩個人手上去從上往下擼,能力大的弟馬手不會有事兒,

道行不高就會遭了殃。

油鍋撈錢,是把手伸進滾燙的油鍋裡,撈銅錢。

更狠的就是吞鐵球把鐵球用火燒紅,然後放到嘴巴裡。

擼鐵撈錢頂多手燙傷養一段日子,吞鐵球很可能舌頭直接燙熟,以後話都說不出來,萬一感染那直接就死了。

“聽話,咱們不去。去了萬一被誤會了,到時候惹出事兒來可不好。你也說了,我是個沒蘿卜的坑,到時候就指望你一個對人家一堂人馬,咱倆瘋了麼…走吧走吧。”

大古一聽也是這麼個意思,不過還是嘴硬道: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啊,以後等人馬齊全了…”

我沒說話,但是心裡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誰愛盤道誰盤去,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的舌頭和手都得好好的在我身上呆著,誰也不能熟!

中午回到了院子裡,黑子立刻去和陸明偉彙報情況,而我則坐在台階上曬起了太陽,陽光此刻有著炙熱的溫度,我卻最喜歡這個時候。

陽氣最盛,邪魔無處躲藏。

不一會兒安娜拿著兩個蘋果走了過來,我接過蘋果啃了一口等著安娜開口。

“吃完午飯我們就準備進山,您有什麼想要和我們溝通的麼?我聽陸先生說您剛剛去了趟山裡。黑先生說您和動物溝通了一下…所以我是想來問問…”

是來打探話兒的?

心裡盤算了一下,我隨手拿了五片葉子出來道:

“我不知道你們要去多少人,不過把這個放嘴裡含著,山裡恐有毒瘴。我隻有這麼幾片,你們省著點用。”

其實我的手裡有十三四片,隻是我不打算都拿出來,剛認識的人哪能上來就掏心掏肺?

安娜聽完以後大驚,拿著樹葉叫上幾個人就往外跑,似乎很是著急。

黑子看安娜著急忙慌的往外跑,現在門口確定安娜跑遠了以後,走過來說道:

“恩公,我聽說他們好像有一批人早上就去踩點,到現在都沒回來,是不是…”

凶多吉少這個話我是不願意說的,太不吉利。

可按照那群黃皮子的意思,這山裡不隻有三層毒瘴香還有毒物,十分不太平。

探路的人沒回來,可能就回不來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嘴上還是安慰道:

“彆胡說,那都是道上混的能人,怎麼可能去探個路人就回不來了。我們靜靜等著就是了…”

中午的時候安娜帶著人從山上扛了三具屍體下來,屍體的臉上滿是紫色的膿包,臉上表情卻十分平和,應該是死在了五感瘴裡。

賈卜仁看到屍體以後笑臉蕩然無存,直勾勾的盯了屍體半天,然後發瘋似的跑到我面前,大喝一聲:

“有屁為什麼不早放!有毒不早說!你他媽…老子!這他媽都是和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啊!現在死了!都他媽死了!你就應該給他們陪葬去!拿命來!”

說完就直接衝了過來,我也完全不慣他的毛病,一個閃身躲過攻擊,隨後一個過肩摔就把賈卜仁給摔倒在地。

這死胖子還真沉,如果不是我會四兩撥千斤,可能都摔不動他。

賈卜仁還想起身攻擊,我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他哇哇亂叫一時間不敢起身。

賈卜東想要上前幫忙,被安娜死死的拽住了手腕,穿著工裝服的幾個人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黑衣人們的反應倒是快,立刻把陸明偉護在了身後。

我冷哼一聲…

“想碰瓷兒?不是你們小瞧的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