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察在法律上製定了一些減少貴族特權的條令，儘量讓貴族與自由民在一個公平的環境中競爭。但是受限於思想上、觀念上、肉體上的差異，勝利的基本上都是貴族階層。

瑞克斯魔法學院重新開辦了大半年，儘管李察派出了大量基層官僚宣傳，基本上沒有多少普通人參與招生。

實際上就算是推行李察法令多年的哈蘭德領，從普通家庭成長起來的也隻有極少數人。

領地上層中，實際上隻有威廉、詹寧斯兩人，李察儘管沒有貴族血統，但是身體情況特殊，少年時威廉已經進入格蘭特王國中上層，並不算從底層爬上來的人。至於蘇菲亞、索羅斯、希爾芙、薩頓都可以算是出身貴族階層。

上層的人大部分擁有貴族血統，反倒是男爵階層，有不少人成功翻身。無論是馬丁、羅蘭，還是蘇拉、奧達耶，某種程度上都獲得了非常大的成功，改變了一個家族的命運，成為了貴族家族的創始人。

李察心裡清楚人與人之間是不可能平等的。

哪怕創造出了一個理想國，一開始有了一個人人平等的環境，但是受限於智力、身體素質，意誌道德的不同，很快就會出現分化。因為人是社會化生物，都有私欲，都想控製彆人，漸漸的會改變規則環境，讓之有利於自己，這是基因上的本能。

個人可能會克服基因上的本能，但是一個族群，卻很難獲得成功。

既然貴族從競爭中脫穎而出，李察也不可能親自出面壓製，將機會留給平民。能創造一個相對進步的環境，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在李察的大力支持下，瑞克斯魔法學院重新開辦起來，很快完成了招生。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到了晨曦曆3280年十一月初七。

這一天清晨，晨曦大教堂總部驟然響起了九聲鐘聲。

晨曦巨鐘是女神鑄造的一件神器，輕易不會發出聲響，一天之內晨曦巨鐘響了九次，不用猜就知道爆發了異常重大的事情。

幾乎是同一天時間，超過幾百名信徒收到了晨曦女神的回應。

晨曦女神沉睡超過了三千年，幾乎不會回應信徒的祈禱。偶爾短暫的蘇醒，也僅僅會通知晨曦教會的高層。最近三千年，基本上隻有傳奇牧師才會偶爾聆聽女神的聖音。

一名職業者點燃神火，封神成功之後，神國一般可以停留在主位面五百年。

五百年後，神國才會被排斥到主位面上空。

封神之後的五百年，也是一名神靈在主位面影響最大的時期，因為神國留在主位面，神靈的力量可以發揮出十成，其他神國飛升的神靈根本無法抗衡。

這個世界之所以取名晨曦位面，就是因為晨曦女神在封神後實力最強，不僅神國留在了主位面，還能操縱一部分世界樹的力量，在幾百年最激烈的戰爭中驅逐規則巫師，斬殺亡靈大君，甚至打贏了宗教戰爭。

就連強大神力的光輝之神，公平與正義之神，三千多年前都不如晨曦女神威風。

大戰勝利後晨曦女神沉睡，幾十年後神國飛上主位面高空，在這個世界的影響力漸漸比不上光輝之神了。

儘管光輝之神神國還不在晨曦位面，同本土神靈爭鬥劣勢不小，但是因為晨曦位面從高魔退化為中魔之後，光輝教會傳奇職業者眾多，很快在鬥爭中取得了優勢，建立了神聖光輝帝國，壓製了其他神靈。

如今光輝之神在晨曦位面的信徒，已經超過了十億人。

十億人的信徒，對光輝之神來說也異常重要，是光輝之神教廷中地位排名第三的位面。最近千餘年，光輝之神的兩名化身常駐晨曦位面中。

前些年光輝之神損失了一名化身，所以才會收縮力量，從紅月位面撤軍。

放棄紅月位面，光輝之神很容易下決心。但是放棄晨曦位面，除非光輝之神在神戰中戰敗，危及到生命，才有可能放棄晨曦位面三千年經營。

當年晨曦女神雖然威風八面，在這個世界闖下了赫赫威名，實際上對位面的經營並不算成功。如今的晨曦教會，在七神教會中僅僅排在了第三名。

晨曦女神之所以提前一些年蘇醒，李察起到了最重要的作用。這些年隨著哈蘭德領發展壯大，晨曦教會信徒數量大增。

畢竟晨曦教會是哈蘭德領唯一的官方教會，其他幾大教會連建造教堂都很難得到哈蘭德領批準。甚至連貴族最喜歡的王權教會，在哈蘭德領發展都困難重重。

李察雖然不直接禁止其他教會進入哈蘭德領傳教，但是宗教局也會製定各種手段，壓製其他宗教的發展。讓其他宗教發展信徒變的困難重重，隻能留住虔誠的人。

哈蘭德領從無到有擁有了一千四百萬人口，絕大多數人口都來自東海岸三國，這部分人口絕大多數不信仰晨曦女神。進入哈蘭德領這個宗教管製國家後，淺信徒們很快就轉變了信仰。這部分信仰之力，對女神提前蘇醒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晨曦位面各大教會製定的標準，一名信徒根據信仰程度、靈魂力量不同，為神靈提供的信仰之力也不同。

通常的來說，根據信仰程度不同，教會會將信徒分為四種。

最低的名曰淺信徒，占據了信徒總數的八九成。淺信徒雖然也會偶爾禱告，參加宗教活動，但是內心深處並不信仰神靈。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基本上就是這種人。

雖然這個世界擁有神靈，神靈也會偶爾顯聖，甚至會回應祈禱的人，但是能真正得到神靈關注的信徒依舊特彆少。

比如晨曦女神，擁有信徒將近兩億人。相當於每天有兩億信徒撥打女神的電話，女神根本沒有時間精力一一接通，會屏蔽絕大多數的人。

作為一名神靈，儘管擁有兩個化身，實際上依舊忙不過來。

神靈儘管強大，每天也要面對亂七八糟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是守護勢力範圍，阻擋邪神，異神，亡靈大君，惡魔領主，規則巫師的入侵。

同樣神靈需要煉化信仰之力，煉製神器，培養神眷者，經營神國，根本沒有多少空餘時間接電話。

即使晨曦女神沒有沉睡，兩億信徒也無法得到回應。就算是一名喜歡與信徒直接溝通的神靈，一年能回應的祈禱者也就兩三萬人。

得到神靈回應的，基本上都是女神重點關注的人。尤其是淺信徒，普通人的來電，根本不可能打到女神的電話中。

淺信徒上一層是真信徒，真信徒從內心中信仰神靈，幾乎不會違反神靈製定的教典，提供的信仰之力十倍於淺信徒，幾乎每天都會向神靈祈禱。

一般來說善良神靈的真信徒，道德品質上必然是一個不錯的人。晨曦女神將近兩億信徒，淺信徒估計有一億七八千萬，真信徒可能也就兩千萬人。

真信徒之上是狂信徒，一般來說同一個人，一名狂信徒提供的信仰相當於十名真信徒，一百名淺信徒。狂信徒不僅不會違反神靈製定的教典，甚至會用教典要求彆人遵循，他們是傳教者中堅力量，願意為神靈犧牲生命，教會能不能發展好，實際上主要靠狂信徒推動。

以晨曦教會為例，狂信徒的數量隻有一百多萬人。

狂信徒之上就是聖徒，所謂的聖徒就是聖人的門徒，這種教徒對教會發展，教義推廣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反倒是自身的信仰，有時候並不虔誠。

比如哈蘭德領公爵李察，就是一名晨曦教會公開認證的聖徒，也是一名神眷者，對晨曦教會發展壯大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最近三十年，通過哈蘭德領發展，女神的信徒增加了超過一千萬人，等控製了瑞克斯公爵領，這個數量還會大幅度增加。但是李察對晨曦女神的信仰並不算虔誠，隻能算女神的淺信徒。

又比如格蘭特教區大主教，同樣是一名聖徒。塞納小由教會培養成才，晉升傳奇法師，進入了晨曦教會決策層，是晨曦教會真正的高層，但是塞納在魔法一道上走得太遠，內心中追究的是知識，同樣僅僅是女神的淺信徒。

李察、塞納這一類人，他們隻會相信自己，很難全身心的信仰神靈。真正的能夠點燃神火，掌握規則的強者，反而都有這種心性。

除了信仰等級之外，一名信徒的靈魂強度不一，為女神提供的信仰之力也不相同。

比如塞納大主教，儘管是淺信徒，但是靈魂力量異常強大，他一個人能夠提供的信仰之力，比一個狂信徒低階職業者還要強幾分。

李察擁有強大的神性，晉升傳奇後靈魂本質比塞納強的多，大致相當於一名半神，他為晨曦女神提供的信仰之力，實際上比一名高階職業者狂信徒要高幾分。

作為一名信徒，每天提供的信仰之力越高，對女神越虔誠，女神對你自然就越看重。

當然有一些特殊的信徒，甚至能幫上女神的忙，女神就會賜下神眷。這些神眷者，往往是一個教會最重要的底蘊。

晨曦教會因為女神沉睡的緣故，神眷者數量少的可憐，加上紅月位面那邊，百年來僅有四人。

其中傳奇牧師馬維拉已經死亡，靈魂進入女神神國中了。留在物質位面的神眷者，加上李察才僅有三人。

晨曦女神蘇醒之後，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到李察的腦海中。

女神的神國位於晨曦位面上空，通過信仰之力通道，可以將自己的意念傳遞給每一個信徒腦海中。

這種能力遠超哈蘭德領夢境樹，相當於一個人數高達兩億人的電報群。當然電報群有嚴格的權限，能將消息發給女神的估計隻有女神重點關注的幾百人。

剩下的人隻能發垃圾信息，占據了大量電報群的內存。

收到晨曦女神蘇醒的信息後，李察安頓好了政務，馬上準備趕往晨曦教會總部，看女神有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哈蘭德領的公主陵墓，波頓森林北部的亡靈巢穴，隻有晨曦女神親自出面，才能順利解決，兩件事，對哈蘭德領來說都是大事情。

帕拉梅王國歐塞爾城堡是晨曦教廷總部，這個國家的人口基本上都是晨曦教會的信徒，教權遠比王權更重。

傳聞晨曦女神是一位處女神，一生沒有結婚更沒有留下後人。

最早的帕拉梅女王是晨曦女神的一名學生，在三千多年前威名很盛。

李察從看過的隱秘資料，上古家族藏書中隱隱約約發現，初代帕拉梅女王應該沒有去世，很可能藏在晨曦女神的神國晉升為半神。

從晨曦教會的教典規格上來看，初代帕拉梅女王地位已經相當於晨曦女神的從神。

根據公開的教典，李察發現七名聖徒地位非常高，類似於神靈的從神。這些從神皆有雕像、畫像擺放在教堂，在教典中的篇幅也非常重。根據李察掌握的情況，七名聖徒中其中兩人為女神顯世的化身，剩下的五名都是女神的追隨者，包括女神封神前的夥伴與封神初期的學生。

李察並不是晨曦教會的核心，不知道晨曦教會如今擁有幾名半神。

但是從邏輯上猜測，估計數量不會太多，要不然不可能讓紅月女神逃脫封印。

職業者晉升到半神，已經擁有了不弱的神性。半神精神力量已經非常強大，可以脫離肉身的桎梏，一定程度上擁有永久的生命。哪怕在戰鬥中被殺死，隻要依舊擁有信徒信仰，依舊能重新複生。

所以神靈之間的戰爭，打擊教會信徒必然是重中之重，不可避免會涉及到世俗王國。

這個晶壁係宇宙中擁有神靈，教會的地位自然是重中之重。普通人之中百分之九十九都信仰神靈，儘管大部分是淺信徒，但是教宗的影響力遠比李察前世重。

宗教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宗教戰爭自然異常殘酷，遠比世俗王國殺戮更重。隨著晨曦女神蘇醒，最高層的力量再一次打破了平衡，這種現狀讓李察都有些暗暗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