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撕掉後媽劇本(1 / 1)

“肖明嫿同學,到學校了。”車停在校門外,徐明戰提醒道。

閉目養神中的肖明嫿睜眼望向車窗外,拉開車門與他道謝,“謝謝。”

“應該的,您這段時間不要亂走,我們這邊會派出人保護你;有事可以打手勢,會有人注意到。”徐明戰一抬手,食指彎曲,其他手指呈自然狀。

如此手勢,不是有心人根本發現不了有何不同。

明嫿跟著做了一遍,“是這樣嗎?”

“對的,你很聰明,一學就會;記住我的話,不要隨意出校門,事情定下來之後會再找你商議。”徐明戰話音微滯,旋即又道:“你做的很好,有什麼事情可以儘管相信國家;隻是,咱們這個體係裡不是誰都可以信任的,以後不要隨意相信人,即便是我。”

徐家經受得住任何考驗,隻因他們是從戰火中走出來的;家教嚴苛,若是小藥瓶到的是其他人手裡可就說不好了。

人性貪婪,徐家隻是克服了貪婪,無法克服貪婪的人比比皆是。

明嫿意外瞧他,“多謝提醒,我也不是信任你,不然會將所有東西交給你。”

“那就好,進去吧。”

明嫿點點頭,下車後徑直進了學校。

她的身影消失在學校門口,徐明戰才道:“咱們的人安排進去了嗎?”

“已經安排了,明嫿同學的安全可以保證。”現在沒人注意到肖明嫿這個人,保護的人安排到位,即便泄露也不怕。

電影學院就那麼大,保護一個人不費力。

“嗯,回去。”徐明戰神色冷淡,他一開口,開車的人啟動吉普車駛離學院。

明嫿往田韶的教師公寓走,師傅家的門是關著的,不過今天師傅沒課程,應該在家。

“叩叩叩。”

“來了。”田韶拉開房門,看到她下意識打量了一會兒,“沒事就好,你這孩子瞞著什麼事?讓軍方出動了。”

明嫿伸手抱住田韶,“師傅,謝謝您;隻是上交了一些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能說,師傅彆怪我。”

“行,我知道了,進來歇會兒;嚇著了吧?他們辦事也太不靠譜了。”單獨請一個姑娘家過去,也不怕嚇著人。

“師傅,我沒事。”

跟著她進屋,門關上,田韶把她摁坐到沙發,親自倒了一杯熱水送過來。

“你不能說,我也不多問;你得心裡有數,他們那些人不是全部都值得相信。”

“我知道的師傅,今天過去有一位首長說認識您,還說您給他打了電話。”

田韶微微頷首,“那是以前的老同學了,我們是高中同學......說好了等我深造回來就結婚;可他後來參了軍,我出國深造回來,再次相遇他已經結婚有了孩子,而我一生未嫁。”

“我們之間,是他欠我的;所以,我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幫忙。”

明嫿大致聽出來了,他們是有故事的一對無緣之人;那個年代,確實很多錯過,也有許多的遺憾。

“師傅,您以後不用聯係他了,我上交的是好東西;他們要是想要我手裡的東西,隻會對我更加客氣。”說出係統,等於上交係統。

看過[萬毒清]、兩張圖紙足矣說明她拿出來的都是好東西;特彆是熱武器,依照當前的科技水平,圖紙上的熱武器不出意外,按照曆史進程走要上百年才能製造出來。

足可見其珍貴。

師傅為了她放下了一輩子的驕傲,聯係一個負心人,不值得。

“說的什麼傻話,既然是他接見你,以後你們打交道的時候多的是。”身為師傅,不可能不跟那人打交道的,“你不用多想,我早就想通了;人生在世,不是為了愛情而活,隻是我參透的遲了。”

“以前我是資本家的小姐,他是資本家的少爺;他有了他的出路,我也有我的路要走,在那動蕩的十年,我知道他儘力想保住我。那時候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死不死已經沒有意義。”

“下放之後吃苦太多反而想通了,任性了半輩子,吃儘苦頭才想明白,也是可悲可歎。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也就放下了,不聯係他隻是不想聯係,各自安好罷了。”

“這次聯係他,是想讓他還了這份情,就當是我們之間的一個了結;糾結了幾十年,在我心裡的一個了結。”

在人家心裡早就沒了情愛,結婚是為了生兒育女;她一直糾結的這個問題,反而矯情又小氣,格局小。

正因為這些年吃的苦頭,她反而看開了,心態平穩,氣質上越發貼合。

明嫿聽著故事,格外心疼她;少時生活富裕無憂,中年劫難重重,本該被人珍藏珍惜的人卻是傷的最深。

“師傅,您的一生很精彩。”比她的第一世精彩很多很多,身在二十一世紀的娛樂圈,由於身邊總有被辜負的人;早早看透愛情這種東西;到死都不曾談過一次戀愛。

猶記得,當時閨蜜問她,嘗試相信愛情不好嗎?

她是這麼回答的:談戀愛影響我得獎的速度。

那些年,得獎是她唯一的目標,為此瘋狂學習演技和各項技能;有用沒用的都會學,即便是這樣,能學習的時間依舊很少,學到的東西也很有限。

有獎和無獎的演員地位天差地彆,她想擁有地位,想擁有在娛樂圈有話語權的一天。

田韶陡然笑了,輕歎,“你啊!不懂。我很羨慕那些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的女人,有相伴到老的老伴兒,有子女承歡膝下。”

“師傅,相伴到老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好,那是時間歲月積攢下來的決心;兒女承歡膝下的機會也少,長大了就飛了,有空才會想起在家的老父母。不說遠了,隻說咱們學校的老師們,您看看他們多少人是能如您一般輕鬆瀟灑自在的?”

學院裡的老師們少有沒結婚的,婚姻裡不幸的人反而占了十分之八九。

“是啊!相伴到老的決心是歲月積攢下來的,也許糟心,也許不耐煩;然而,過了一輩子,將就將就也就過去了。子女終究會長大,出息的出去了,沒出息的離得近,可也讓人操不完的心。”田韶搖頭苦笑,“你年紀小,懂得可不少。”

“不是我懂得多,而是世道如此,看的多了,自然會多想一些;師傅,不怕跟您說,我沒有結婚的打算。隻要我以後能賺錢了,可以孝順父母了就把父母接過來跟我一起住;等到送走了父母,我也老了,攢點錢養老。死後有錢就捐了,沒錢隨便找個地兒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