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清冷丞相與冷宮皇子(十二)(1 / 1)

“五皇子,本相的喜好正常。”楚清辭淡道,“剛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過,也會為五皇子保密,但是以後不要再說了。本相對你沒有興趣。”

“楚相……”紀亦澤羞惱,“本皇子已經如此低三下氣,你怎麼如此無情?”

“本相想要的是個聰明的皇子,而不是一個視本相為玩物的皇子。五皇子要是再有如此想法,就不要再踏本相的大門。來人,送客!”

“相爺,”紀亦澤慌了,“剛才是我失言,我賠罪。”

“五皇子能這麼快清醒,本相非常高興。行了,你回去吧,本相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你了。”

紀亦澤不甘心,但是也知道今天這是搞砸了。

原本以為和‘楚相’保持更親近的關係,他一定會更加儘心地幫助自己。他作為皇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結果‘楚相’根本不給他面子。

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紀亦澤走了。

楚清辭以為紀亦镟會出來,結果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的身影,走進裡面一看,哪有紀亦镟的身影?

那小子居然不告而彆。

幾個時辰之後,心腹走進來說道:“主子,剛才咱們的眼線說……五皇子被人廢了命根子。”wEnxUemI.cc

楚清辭抬頭,看向心腹:“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才,不久之前,也就是離開咱們相府之後,五皇子去了牡丹閣,然後被那裡的姑娘……夾斷的。”

向來沉穩的楚清辭、見多識廣的楚清辭、經曆各個位面遇見各種奇葩事情的楚清辭……再次被刷新的三觀和知識儲存量。

“原來夾得斷……”楚清辭嘟囔,“不對,我不記得五皇子有喝花酒的習慣。”

“聽說五皇子原本是坐馬車回府的,突然從馬車裡下來,看見不遠處是牡丹閣,就進去了。牡丹閣的媽媽說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滿臉通紅,意識不是很清醒,然後媽媽看他面生,穿著不俗,知道是個有錢人,就給他安排了最貴的花魁……”

楚清辭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手下走後,楚清辭問扶蘇:“男主廢了?劇情又歪了吧?”

“自從宿主出現後,劇情就歪了。男主早就沒有男主光環了,被人廢了也正常。”扶蘇說道,“哎呀,我的遊戲要輸了,走了。”

楚清辭嗤了一聲:“垃圾係統。”

楚清辭想到紀亦镟。

這件事情怕是與他有關。

紀亦澤的事情鬨得挺大的。

逛青樓,折在青樓女子的床上,偏偏這個人還是皇子,簡直丟儘皇室顏面。

要說誰最開心,當然是大皇子紀亦航了。

皇帝震怒,紀亦澤算是徹底失寵了。紀亦航什麼也不用做就解決了一個對手,彆提有多高興了。

紀亦镟像是沒事人似的,在彆人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一臉遺憾和失望的樣子。

楚清辭看著他的模樣,知道這‘小狗’看似純良,結果是咬人最狠的藏獒。

紀亦澤退出了奪嫡之爭,剩下的就隻有紀亦航和紀亦镟了。原本看好紀亦澤的大臣現在沒有彆的選擇,一個個投靠了紀亦镟。

“殿下,這次選妃是個機會。”戶部左侍郎說道,“自古結親就是結盟的時機,隻要結親,那就是被係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靖國公的嫡女……”

“下官聽說大皇子打算迎娶榮安郡主為正妃,林禦史之女為側妃……”

紀亦镟淡道:“各位大人,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殿下……”

“各位大人,先請回吧!”紀亦镟威嚴地說道。

此時楚清辭不在,若是在的話就會發現,她精心照顧的‘奶狗’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狼犬’。

那樣的威嚴,那樣的鋒芒畢露,早就震懾住了投靠的大臣。

眾大臣走後,紀亦镟出現在丞相府。

楚清辭教給他的輕功,現在全用在她的身上了。

他戳破窗戶紙,看著在裡面連夜批改公文的楚清辭。

燭光下,她的皮膚更白了。

她披散著長發,那張美麗的容顏滿是愁緒,讓人很想撫平她皺起的眉頭,把所有她想要的都雙手捧給她。

半夜時分,月光灑進窗欞,包裹著床上的美妙身影。

一人推開門走進去,在床邊停下。

他坐下來,輕輕地碰觸她的鼻尖、嘴唇。

他的動作很輕,就像愛撫最珍貴的寶貝,害怕稍微重一點就把她弄疼了。

他猶豫了又猶豫,糾結不已。

最終,還是理智退讓,癡纏為勝。

他低頭吻住那紅唇……

輕輕的,就像品嘗美味的點心,帶著憐惜,帶著癡迷,帶著……

懼意。

他怕她突然醒過來。

他怕……

看見那雙眼睛裡出現厭惡。

紀亦澤褻瀆她時,他無比憤怒,同樣的也有些慌亂。

因為她說:她的喜好正常。

這代表著,他也是沒有機會的。

一旦他的妄想被她知道,就會像紀亦澤一樣被拒絕,甚至被討厭。

黑暗中,他的氣息越來越粗重。

他的吻已經轉移到了她的脖間。

好香啊!

好想吃掉她。

楚清辭捏著床單。

這個混蛋……

到底有完沒完?

她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

楚清辭無奈,睜開眼睛,按住他的腦袋。

“夠了。”

紀亦镟僵住了。

他的心裡七上八下,慌亂不已。

“老師……”

他不敢起身。

不敢抬頭。

不敢看她。

楚清辭輕歎一聲。

她身子一側,將他壓在身下。

“還是讓老師來教你吧!你的吻技太差了。”

說著,她吻住他的唇。

紀亦镟呼吸一窒,心跳都快跳出來。

他不敢置信。

直到那熟悉的氣息包裹著他,讓他整個大腦一片空白,讓他的身體一片火熱。

直到那隻手伸進他的衣服裡,一股電流刺激得他連頭發絲都在叫囂,他才確信了一件事情。

‘他’醒了!

‘他’沒有拒絕他。

‘他’還主動吻他了。

“楚相。”紀亦镟摟住她的細腰。“我難受……”

“彆亂動……”楚清辭親了親他的耳垂,“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那細長的柳條纏繞住了參天大樹,柳條隨著大樹搖晃著,空氣中充斥著春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