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你是鎮妖司玉狐??(1 / 1)

妖魔很想仰天怒嚎,這究竟是個什麼運氣?

一出來碰上的人,便極有可能是鎮妖司的老仇家!

“你身上有鎮妖司的臭味啊,啊啊,是不是鎮妖司的?”妖魔眼裡泛著紅光,歇斯底裡怒吼。

“一個下等妖魔,還要以啃食血肉為基礎修煉,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玉琳琅手中繃直的絲帶化作一道戾氣,“唰唰”幾下把妖魔抽的皮開肉綻背後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得不放開爪下歪耷著腦袋的酒鬼,笨重地挪移身子想轉頭。

“為什麼要妨礙我?”

玉琳琅根本不給他轉頭之機,衝著後腦殼一陣猛抽,抽的妖魔嗷嗷直吼。

“啊彆抽了!就像你們人類要吃飯一樣。我也要吃飯,隻不過剛巧你們人類的血肉是我的飯食而已!”

玉琳琅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確實!弱肉強食也沒什麼錯。就像人類屠宰雞鴨充饑,你屠宰人類食用一樣。我剛巧比你強那麼一點點,屠你也就剛剛好!”

“生物競爭本就無情,無論是人類抑或其他種族,都在為生存而不懈努力。競爭令人不寒而栗,也會使人變得更強。自然法則你我都無法改變。”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妖魔被琳琅大人激怒的不要不要,整張臉扭曲著呲出一口獠牙。

“你在戲耍我?”

“沒有。”玉琳琅還十分好心情地回答他,“我隻是順著你思路,完善你的P話而已。”

“既然你認為弱肉強食下,人類應該作為你口糧存活。那現在我比你稍強一些,你為何不能成為我砧板上的肉乖乖受屠?”

妖魔居然有些無言以對。

這人有毒吧??竟然試圖跟妖魔講道理?

而身為妖魔,他居然說不過一個破人類!!

妖魔很想嚎叫,但他剛張嘴,背後細細長長的武器便甩上他後腦殼,無情擊打。

這種情況下,妖魔竟還能保持一定理智為自己辯護,他都忍不住為自己鼓掌。

“你知道這人是誰嗎?”他嘶啞的聲音挾著滔天怒火,“這酒鬼成天毆打自己媳婦,喝醉酒就發酒瘋。”

“就這樣的東西也配稱之為人,你有這樣的同類不覺羞愧嗎?”

“我現在不過是替天行道,幫你們人類除掉禍害而已,你不應該感激我?現在你放我走,我倆之間就算扯平,我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你也不要找我麻煩。”

玉琳琅輕嗤,“所以這就是你近年來在城中吞食多人的理由?”

“不錯,我吃的有哪個不是壞東西?”妖魔振振有辭,“有個名為李麻子的賭徒,賭到家破人亡賣兒賣女,為何不能吃掉?”

“你們鎮妖司自詡正道之光,還要去護這種惡人嗎?”

玉琳琅有點想笑,“如此說來,人類還需感激你?”

“感激倒是不必,你好好放我離去即可。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都挨不著誰,如此一來不是很好?”

“根據占妖盤指示,你在魏州府潛伏作惡恐怕長達一年之久。”玉琳琅冷笑揭穿,“前前後後估計不止吞食十人。”

“這十人莫非都是賭徒酒鬼?不是吧。據我們調查,大多都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乞丐,即便失蹤也不會有人想到報官。”

“而且你很謹慎,也隱藏足夠好。你應是感知到危險,故而足足隱匿一個多月。如今怕是實在餓的受不了,不得不出來覓食。”

“啊啊啊,吃幾個乞丐又無傷大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妖魔歇斯底裡,“魏州城遍地乞丐流民,吃幾個能怎樣?我這是幫你們這些當官的,清掃城內外饑民殘廢。”

“對對對,還得感謝你幫忙修複市容市貌是吧?所以你遺言說完了嗎?”玉琳琅眯起的眸子內寒光乍現。

她懶得再跟這有想法的低等妖魔廢話下去。

大概是能真切感受到一絲死亡氣息逼近,妖魔隱隱有點慌。

啊可笑,都已經交談這麼久,他連對方正臉都沒瞧著。

就算下地府找人報仇,不清楚面貌也沒法對號入座呐。

“等等我可以幫你,幫你辦事當你小弟。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你也配?”

這個心思不純的妖魔,隻想利用她擺脫目前困境,像這種東西心思也極其好猜,保命而已不擇手段。

再者琳琅若需妖魔小弟,那嗬嗬,早些年小弟就已滿街跑了!

寒風刮過脖頸,妖魔雖沒回頭卻已遍體生寒。

這個人類,給他一種極其危險之感。

腦子不住給他釋放逃命信號,但腳卻拔都拔不開。

威,威壓?

後知後覺的低等妖魔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你,你,是誰啊?”

小小人類,僅憑威壓就能讓自己回不了頭,動彈不得。

玉琳琅挑眉,輕飄飄的絲帶繞上對方脖頸。

妖魔低頭看一眼,淺藍色細長綢緞,看著平平無奇,套在頸上竟摩擦生疼。

“你你,你究竟是誰??”妖魔尖銳低嚎。

“鎮妖司玉狐了解一下?”玉琳琅輕鬆答話,手指微微一扣,“看看,頭馬上要掉下來了。”

妖魔:???

她剛剛說了什麼?

啊?

“你是鎮妖司玉狐??”

前輩祖宗們經常掛在嘴邊,一拳一顆妖魔頭顱的玉狐大人。

他突然想起幾位老祖宗經常念叨的話:

一觸玉狐勿猶豫,立即奔逃速遠離。

稍有耽擱非兒戲,嗚呼哀哉絕命矣……

他這什麼狗屎運,啊?

妖魔眼淚尚未淌出,就聽自己脖頸處傳來“喀”一聲脆響。

然後他的頭掉地上了。

頭掉下來瞬間,就挺想看清玉狐的臉。

但下一瞬,頭顱被人從中間劈開,分成兩半。

玉琳琅踢了一腳,容色淡淡,“彆看,看就是日常上工臉。下去告禦狀也沒用,閻王都沒見過莪正臉。”

小姑娘默默從兜裡掏出個打火機,在黑夜裡點亮一束火花。

她站在牆角,冷眼望著低等妖魔的血肉被火舌卷入吞沒,神色始終未有任何變化。

事畢一聲呼哨,獨狼從陰暗角落迅速奔來,興高采烈載上它家小主子朝長街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