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不遺餘力到處宣傳!(1 / 1)

“這個玉翩翩平時就愛顯擺自己才學,仗著自己刺史府千金身份,處處壓我們李小姐一頭。”

“天啊她今天不會又那麼掃興,去下葛小姐風頭吧?”

“嘁。那就讓她試試看嘍,葛小姐可不像我們李二姑娘那麼好說話。”

“可真夠不要臉的,孤身兩名女子,居然上了郡王他們的船隻,與那畫舫歌姬又有何區彆。”

“真丟我們舒雲女子的臉面。”

黃雙喜聽她們在那低聲議論,忍不住嗤笑吐槽,“我看她們心裡早就羨慕死了,恨不得以身相替!卻偏偏登上船的不是她們,是玉翩翩誒。”

許冬蘭無語,衝她做了個噤聲動作。

“說起來這玉翩翩也是個絕品,我看她那日被抬下山都病成那樣了,沒想到隔了六七日,還能爬起來依舊生龍活虎。”黃雙喜暗暗驚訝。

玉琳琅漫不經心勾了勾唇。

她那日給紮的“七日五感儘失針”,雖能讓玉翩翩七日後五感逐一恢複,但始終會有點小小後遺症。

玉翩翩慢慢就能體會到這種“快樂”。

看在夏夫人份上,玉琳琅其實本不欲和玉翩翩作難,隻可惜這女人太會蹦躂,蹦的她心煩。

她若老老實實不來惹她,玉琳琅壓根就不會多看她兩眼。

奈何這玉翩翩總愛無理取鬨。

既如此不知安分,那便讓她餘生都不得康寧。

玉琳琅微微垂眸,壓下眸底一片譏諷。

那廂,葛小姐與平康郡王聊過幾句,便滿面笑意去和陸淺搭話。

陸淺神色很淡,直至聽到平康郡王那句“玉公子,你府上三姑娘似乎也來了”,這才抬眸朝遠處望去。

葛小姐微蹙眉,跟著陸淺的視線看向人群後頭。

平康郡王正笑著吩咐身旁隨扈,“去把玉三小姐請過來,怎站那麼遠的地方?莫非是不想看到本郡王?”

玉姑娘人麻了。

站那麼遠還被拎到前邊去,對上平康郡王那雙帶笑雙目,玉姑娘面無表情行過禮。

“啊,原來這位玉姑娘也是刺史府千金啊。”卞承榮笑著一拍折扇,上前行禮,“玉姑娘,上回在街上我們見過一面的。”

玉姑娘意思意思還了禮,依然沒什麼表情。

卞承榮眼珠子一轉,看向站在一側的陸淺,笑著繼續打趣,“當時熙文兄還不肯告知我們你的身份,藏的緊呢!”

陸淺淡淡掃了眼卞承榮,轉眸與玉琳琅相視一笑,謙謙行禮,“玉姑娘午好。”

玉琳琅回禮,肅立端正相當標準,與之前懶懶散散的禮截然不同,天壤之彆。

一個是玉立公子風清月朗吸引視線,一個是相貌平平行規止矩的小姑娘,看著毫不相乾的二人,話題切入卻無比順暢,旁人站一旁竟完全插不上半句。

眾人默默看他們,暗覺陸大人厚此薄彼。

葛言霜最是了解陸公子不過,如何能瞧不出他眼裡那份歡喜,手中帕子不自覺捏緊。

夜無塵薄唇緊抿眸色微深,暗暗不動聲色瞥過去一眼,笑著對身邊諸位學子介紹,“玉姑娘可是幫我治療腿疾的神醫。”

“最近本郡王感覺八年未愈的腿腳似是好了不少,輕輕敲打已有不小反應。”夜無塵表情真摯讚不絕口,“玉姑娘可謂是妙手仁心,醫術不同凡響呐。”

若非礙於周圍諸多人在場,玉小姐恨不得躍起暴打他狗頭!

靠!她需要他這般不遺餘力四處宣傳麼?

生怕彆人不曉得癱了八年的平康郡王是她玉琳琅一手拉拔站起。

若非她醫術馬馬虎虎還行,豈不被他一步步坑到姥姥家……

衡山書院諸多學子紛紛朝玉小姐拱手稱讚,又恭賀平康郡王康複在即,人人面含笑意。

“玉兄,沒想到令妹醫術竟如此好。不知可否為家母看下?家母日常受頭痛之症困擾,若能得令妹出手相幫,想必病愈指日可待。”突然出聲那位衡山書院的仁兄,腦瓜仁有點點禿,面貌在諸多年輕學子中顯得比較老相。

十六歲出頭的玉博彥,被這人叫做玉兄,情況有點滑稽……

“胡,胡兄說笑。”玉博彥一臉訕訕之色,緊張兮兮朝玉琳琅投去一眼。

早知會在此處碰見玉琳琅,他便推了這次聚會,也免得陷入現今這般尷尬境地。

玉博彥剛巧休沐幾天,回家當日就聽母親哭訴翩翩遇害一事,再加上日前玉琳琅回了一趟家,對霍氏直接動手毆打,玉博彥隻覺心有餘悸。

生怕這三妹妹在郡王面前再次發起瘋來,會不管不顧下他們玉家人面子。

玉翩翩則在玉琳琅走上前瞬間,早已瑟縮著退她大哥玉博彥身後去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霍瑩瑩見她如此畏懼,還頗為奇怪多看她幾眼。

腦瓜仁有些禿的胡兄聞聲有些不滿,“玉兄,你我同窗讀書,令妹有這等醫術,你卻從未透露。此時我求到玉兄你面前,也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

衡山書院諸位學子默默看了這位胡兄一眼,紛紛給玉博彥投去同情的小眼神。

說起來,這位胡兄都已過不惑之年,情商卻十分感人。

胡兄連鄉試舉人都未能通過,因酷愛讀書便想出個辦法,年年斥巨資留衡山書院讀書,美其名曰進修,但人人都知他就是花錢給自己……咳咳在書院留個讀書名額。

他這人比較執著,一旦被盯上,真正是不死也要被煩死,玉博彥算是倒黴了。

玉博彥此時腦瓜子真是嗡嗡的,他半點不知玉琳琅還有此等醫術。

父親倒是同他提起過,玉琳琅這小姑娘年輕輕的還會驗屍,說是驗看之術很不錯。

但家中從未有人提過玉琳琅醫術還不錯啊!

能治好八年不能行走的平康郡王?這是何等絕妙醫術?

琳琅醫術這麼好,父親母親為何將她趕出家門?玉博彥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胡兄你可彆強人所難了。”衡山書院中與玉博彥交好的學子,上前攔住還要繼續叭叭的胡鼇,笑著岔開話題,“陳兄說今日帶了不少米酒,我們快去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