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好氣,罵不過打不過!(1 / 1)

“李岩同你瘋了!再怎麼樣那也是我們親生的女兒啊!”

李夫人發瘋似的捶打李州牧胸口,“你怎麼下得去手,怎麼能……”

“夫人失心瘋發作,還不將人綁起來抬回府!都磨蹭什麼呢??”李州牧一手掐住李夫人嘴巴,把人往身後一甩。

立時便有兩名粗使婆子上前摁住李夫人手臂。

“李岩同!!”李夫人怒吼一聲,人卻被粗使婆子又拖又抱弄上車。

馬車很快載著哭鬨不止的李夫人離去。

人群小聲議論著,八卦之火在眾人心中熊熊燃燒。

“誒呀,這州牧府三小姐好生可憐,原來是被人勒死謀害性命的呀。”

“連自家女兒怎麼死的都未搞清,李夫人還到彆人刺史府門口鬨事。”

“這李大人不是更搞笑麼,女兒死的不明不白就這麼押著夫人回去草草了事,到底是不是親生閨女?”

圍觀眾人雖不敢高聲說話,但李岩同卻對那些議論聲聽的一清二楚,隻覺字字誅心刺耳,臉色異常黑沉難看。

地上白布掩蓋的李三娘子屍體更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李夫人這麼一鬨,把整個州牧府推往魏州城風口浪尖上,這事怎麼會鬨成這樣?

李大人黑沉著臉轉身,就見一輛馬車飛速停至街旁。

玉刺史慌裡慌張從車上下來,險些踩空了腳,被身旁仆人一把扶住。

“李大人。”玉刺史上前連連拱手行禮。

李岩同沉著臉皮笑肉不笑盯著玉守道,沉寂片刻才斜眼陰惻惻誇了句,“玉刺史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玉大人一臉莫名,目送李州牧甩袖怒衝衝離去。

“好了好了沒什麼可看的,都散了散了。”刺史府衙役上前驅著人群。

府門一關,玉刺史便找人問事情始末。

霍氏則先帶著玉琳琅主仆二個怒衝衝回到玉春苑,二話不說就令玉琳琅跪下。

“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啊!玉琳琅。”霍氏把案桌拍得砰砰作響,“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會給府裡惹來多大麻煩?”

“跪下!”霍氏見玉琳琅站原地未動,騰地起身抬手指著地面,怒目圓瞪嗬斥。

“母親,琳琅妹妹不知州牧府在魏州城勢力有多大也是情有可原。”玉翩翩急忙奉上一杯茶,小心翼翼勸說,“您消消氣,彆氣著自己了。”

霍氏指著玉琳琅怒聲大罵,“我讓你跪求李夫人原諒,你給我怎麼做的?驗屍?你當你是什麼?啊!你是那低三下四的賤籍仵作麼?在府門前丟臉,我怎就生了你這麼個小孽畜!”

“你當你自己本事大了?啊!你憑什麼說人家李三娘子是被勒死的?就你那拿不出手的微末之技,你就能在李夫人面前說三道四信口雌黃??”

“你看看你把州牧大人給氣的!你就算不為你自己名聲著想,你也該為你父親想想!”

“你父親的前途全毀在你手裡!”

“驗屍,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驗什麼屍?你不嫌醃臢,我們還嫌膈應呢!你給我站遠點,滿身屍臭味,你自己聞聞你臭不臭?”

“母親,母親消消火母親。”玉翩翩柔聲安慰著,輕拍霍氏背脊,轉頭勸告玉琳琅,“琳琅妹妹,你彆再惹母親生氣了,唉。”

霍氏扶著玉翩翩的手坐下,眼一抬瞧見玉琳琅面無表情跟截木頭似的站那不動,急怒攻心脫口而出,“你這小畜牲,我讓你跪你為何不跪?”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家姑娘跪?我家姑娘若有的選,也不會托生你肚皮讓你日日嫌棄謾罵作踐。這世上有的是人疼寵我家姑娘都來不及,偏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不要我家姑娘你除她籍即可!天底下多的是人想我姑娘入他們家族譜!哄著求著都排著隊兒呢。何必這般左看不順眼右看不順眼,日日巧立名目想著方兒折騰辱罵我家姑娘。”

九斤緊咬牙關瞪著眼反唇相譏,“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十二年不管她,你現在跳出來管東管西覺著她這兒不好那兒不好了?你也配你!”

“什麼玩意兒你!像個做母親的人麼?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犯賤的母親!隔著肚皮把野種當寶貝疼,自家姑娘卻跟草芥似的。”

“你能生不能養啊?你刺史府就缺我家姑娘一口吃的唄,養不起巴巴送出去,現在還想管教她,遲十二年了!少擱這兒擺你嫡母的譜兒,自己不知羞家裡銅鏡總有吧,沒事多照照!”

玉翩翩眼裡蓄起淚水,哽咽道,“我,我知道琳琅妹妹嘴上不說,但心中卻對我頗有怨言。你對我有氣,也不必撒在母親身上。母親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她說這麼多也是為你好……”

“怨言個屁閉嘴吧你!憑你也配讓我家姑娘記掛在心裡?你銅鏡沒有尿沒有?撒泡自己照照看!什麼嘴臉,擱我們姑娘面前裝柔弱小白花呢!天天打你一頓為你好,你要不要?身為野種還不自知,我呸!”

霍氏氣的手腳都顫動起來了,指著九斤勃然大怒,“你,你!放肆!你們全都死了麼?給我按住她,狠狠掌嘴!”

幾個粗使婆子凶神惡煞撲過去,九斤一手掐住其中一個婆子手臂,一拗一折喀嚓一聲脆響。

婆子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另兩名婆子已撲到九斤身上,被她凶悍地一手抓起一顆腦袋,兩相重重一撞,嘭一聲磕的那叫一個頭破血流。

廳內眾多丫鬟仆婦都跟著心尖顫顫,光是看都覺得疼痛不已。

倆粗使婆子更是當場暈死在地。

霍氏驚恐地睜大眼睛,目光移到玉琳琅那張波瀾不興的臉上。

隻覺那雙幽不見底的眸子內,似染著深沉冷意,無情且涼薄冷漠。

她身量在少女中偏高,此時站那居高臨下看人,就給人一絲淩然不可冒犯之意。

透心的涼意漫上霍氏心尖,這個女兒當真是一點兒看不懂了。

“都在鬨什麼鬨,沒一日消停。”玉刺史踏進門,就見倆婆子滿腦門是血昏死在地。

腦瓜子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