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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皮外傷。

仿佛從苦海中被撈起來放進棉花糖堆裡,在發覺一切都美好又安全,雲渺便沉浸在快樂中忘卻一切危險。

連有人拿籠子把自己罩住,又一遍遍撫摸尾巴都感覺不到。

雲渺坐在床沿,整個人柔若無骨被單膝半跪的謝景環住抱緊。歪頭柔軟臉蛋靠在對方肩頸,在Omega信息素的安撫下逐漸安適。

床沿很高,小腿懸空在地上無處安放有些難受,尋覓半天終於找到個支撐點踩住。

壞心眼兒的小校霸覺得那裡變來變去很好玩,還追問道:“你不是說有更舒服的嘛?”

“嗯。”

謝景將有些困倦的小校霸放倒在床上,輕輕合上對方那雙桃花眼。

那裡淚水混雜著點點汗珠,羽睫被黏在一起濕噠噠的。

“你、謝景……”

夏末,枝頭粉白的桃子剛剛結成,瞧著漂亮卻硬邦邦無人采摘。

然而秋意深濃時,汁水橫流的香甜桃肉流得到處都是,大部分被貪婪覓食的野獸舔舐乾淨。

指尖微微蜷縮,大腦已經混沌成一片。

身邊通訊器響個不停,雲渺手滑下意識抓緊立刻點了通過。

軟綿綿的聲音傳到另一邊,還帶著哼哼唧唧的破碎低.吟。

顧嶼一愣住,立刻有了反應。

然而他隨後聽到個沙啞的陌生男音。

“我先去盥洗室漱口,然後再給渺渺你洗衣服……這次不會弄破了。”

“抱、抱我一起去,”雲渺把臉埋在手心後,渾身雪白皮肉泛起潮紅委委屈屈道:“要洗澡。”

表情沒有任何起伏,顧嶼一徑直將面前價值幾百萬的花瓶掃到地上,起身就往外走。

瓷片碎裂聲將雲渺嚇得蜷縮成一團,被謝景抱在懷裡哄了一會,這才將心神分到身旁通訊器上。

是顧哥呀。

唔,不就是沒有及時和他視頻嘛,至於發那麼大火。

還好自己已經找到新老大了。

第65章 四處抱大腿的Alpha15

水珠順著眉眼從高挺鼻梁向下滴落, 謝景俯身吐出薄荷漱口水,衝散了舌尖那股混雜著水蜜桃和淡淡奶香的味道。

後頸還在發燙,明明隻是被人用來磨了磨牙連小傷都算不得,卻讓他感到痛癢難忍。

謝景不是縱欲的人。因為Omega身份他比旁人更加憎惡被情.欲裹挾, 甚至自己解決的時候都很少, 稱得上克製。

然而在遇到雲渺後, 卻一次又一次打破原則。

居然第二次見面,就把人按在地上親。

明明那天之前他剛打過一針抑製劑,黑市上泛濫成災的東西, 不僅能夠掩蓋Omega信息素還會削弱欲望,為什麼……

看著雲渺當時傻乎乎不可置信的表情, 謝景覺得極其挫敗甚至唾棄自己的低劣, 儘管他面上仍雲淡風輕。

以至於次日心甘情願跪在對方腳邊當匹小馬, 試圖做一點兒補償。

然而醫務室洶湧到令人窒息的Alpha信息素, 讓他心底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徹底崩塌開始搖尾乞憐。

十四歲分化後的每一個發.情期,謝景都帶著強勢的克製和對除自己以外所有Alpha及Omega的鄙夷。

然而接二連三在情.欲面前的潰敗,卻叫他不得不正視這個荒謬又合理的事實。

也許是他和雲渺的信息素匹配率有100%呢?

說不準他們天生一對。

……

“你怎麼還不過來!”

長睫震顫從心臟狂跳中回過神,謝景喉結微動轉身望向蜷縮在浴缸裡的人。

頭一回吸飽Omega信息素的雲渺暈暈乎乎,整個人仿佛被扔進酒缸裡的小貓, 白軟臉蛋浸出胭脂般的緋色酡紅。

羞意拋之腦後膽子也大起來,看著鏡子前磨磨蹭蹭還不來伺候自己的人, 氣到胳膊砸在水面, 將上頭孤零零的小黃鴨震出浴缸掉在地面。

謝景彎腰將小黃鴨撿起來,開始全心全意對付眼前的纏人鬼。

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漂亮脊背上滑動,溫熱水流舒適而安全。

Alpha同Omega間天生的吸引力, 讓雲渺使勁蹭著靠過來的青年,還一邊舔糖果似的咬對方後頸腺體。

毫不留情下口隻顧自己磨牙齒, 甚至挑挑撿撿頗為不滿道:“你的信息素一點兒都不好聞,改天換成和我一樣的水果味知不知道?……唔,還是椰椰芒芒味吧,五分糖去冰。”

雲渺更愛自己香甜爆汁的水蜜桃香氣,有時候甚至會對著胳膊分泌口水。

然而當兩個人黏黏糊糊靠在一起時,他仿佛置身於霧氣濃鬱的鬆林,鬆針上冷意撲簌,木香清苦。

在abo時代,言談間說自己喜歡或討厭某個人的信息素,無異於求愛或拒絕。

然而雲渺此刻腦袋不太清楚,什麼話都往外禿嚕,把信息素當成可以每天換個遍的香水胡言亂語。

小尖牙快把謝景後頸咬爛了,然而嘴就是停不下來叭叭:“你如果是烏龍茶,我們就很配。”

這番話同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A沒有任何區彆——你挺好的,但我們的信息素不合適。

謝景原本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此刻被揪掉顆扣子,露出修長脖頸和喉結。他的眸色在懷中人話畢後陡然冷下來,心臟仿佛被細細密密的針紮了個遍。

然而對方下一句話又讓他急轉直下的情緒迅速回升,喜怒哀樂被輕易拿捏。

雲渺被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歪頭在月光下露出個漂亮笑顏,“不過,在夏天和你抱抱很舒服。”

“……”謝景很高興,沒有計較冬天對方還會不會喜歡自己,半蹲在床邊揉了揉小校霸手感很好的腦袋。

然而溫情尚未持續多久,粉白指尖就懟上堅硬胸膛將人推開,雲渺翻臉不認人:“你湊過來乾什麼呀,小床睡不下兩個人的……地板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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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嶼一站在寢室門前,金色碎發略長半遮住他淡綠色的瞳孔,但還是透出幾分盛氣逼人的乖張。

指尖搭在密碼鎖前,猶豫兩秒最後強忍著焦躁敲了敲門。

他其實不久前才結束一場商業宴會,身上還穿著筆挺西裝肩寬腿長。

觥籌交錯、虛與委蛇,以至於趕來的路上夜風都吹不散酒氣。

顧嶼一其實並不想以這種形象出現在雲渺面前,畢竟他一直以來扮演的都是溫柔學長的角色。

然而……不過幾天不見,對方晚上究竟和誰待在寢室,又在做什麼才會有先前那種對話?

就是再好性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坐不住,更何況以顧嶼一對待家中私生子兄弟的態度,他算不上什麼善男信女。

悉心照顧人一年,甚至讓對方打著自己的旗號作威作福卻不求回報?怎麼可能。

敲門聲顯得克製,一輕兩重仿佛生怕裡頭的人已經睡了。

雲渺還盤腿坐在床上,他肚子有一點點寂寞,正在吃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