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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謝景自顧自去拆其他零食,以為對方真不喜歡奶油小布丁,便迫不及待拆開包裝咬了一大口。

因為太急,導致口腔被冰得有些受不了,忙“斯哈斯哈”張開嘴巴接觸暖空氣,紅豔豔的舌尖上還裹著一點兒白色奶油。

香甜氣息不可阻擋,絲絲縷縷纏繞在謝景鼻翼間。

他垂眸看過去,猜想那處很柔軟,很好親。

“我又想吃了。”

“啊?”雲渺下意識舔了舔唇瓣,有些無措地看著手中光禿禿的雪糕棍,“那、那我給你再買一個吧。”

“不用這麼麻煩。”謝景額前碎發微微有些淩亂,露出的挺拔眉骨生生壓下眉眼間的冷豔,平添三分野性。

他唇角輕揚,淡淡道:“還是分不清麼,看來你們的關係沒那麼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然而雲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骨節分明的手掌扣住後腦勺,唇齒猛然碰撞在一起,血腥味從交纏舌尖彌漫開來。

和本人氣質全然不符,仿佛沉埋在地底的藤蔓突然蜿蜒而上,緊緊纏繞住新生小樹的肌理。

與其說是擁抱,不如稱之為禁錮;與其說在吻人不如說在啃咬。

明明不在發.情期,可謝景卻覺得自己需要一針抑製劑。

他從小被告知是不存在生殖腔的殘缺Omega,除了會受Alpha信息素影響外沒有任何不妥。

但往日隻覺得那些Alpha身上的臭味令人作嘔,因此一味享受靠戰鬥壓製廢物們的快感,但此刻……

此刻他卻像是隻狗一樣,整個人都快撲在雲渺身上,拚命搜刮對方口中香甜津液。

信息素不可抑製地流淌在空氣中。

雲渺隻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眼尾被淚水沁濕羽睫都黏在一起。

對方帶著薄繭的指腹,正用力摩挲著他脖頸敏.感脆弱的腺體。

冬日雨後的群山,濕漉漉的鬆針上還籠罩著冰冷霧氣,原本苦澀靜謐的鬆林中大片冷杉肆意生長。

密不透風的包圍中,絲絲縷縷蜜桃甜香溢出來,粉白桃肉伴著汁水黏黏膩膩流淌一地。

味道太濃了。

謝煬直接踹開了門,看見地上滾在一起親得難分難舍的二人。

……

*

唇瓣終於依依不舍地分開,起身時晶瑩細絲還拉扯不斷。

雲渺已經被親得迷迷糊糊,單薄的小背心不知何時也被帶了上去,躺在地毯上隻顧大口喘氣。

眼尾紅豔豔一片,隔著層水霧偏頭看向門口。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分開看還不覺得有何差異,然而當兄弟倆站在一起時卻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

玄關處的謝景身姿修長挺拔,如雪鬆般卓然而立。

單調挑人的製服沒有削弱他的個性,襟前整齊的金屬紐扣反而十分禁欲,動作間更顯肩寬腿長。

而門外的謝煬則多了幾分痞氣不羈,表情總是漫不經心眼皮懶懶耷拉著,仿佛看誰都不對付。

一個看起來不好接近,另一個打眼瞧就不好惹。

“兩個人?”

仿佛含著顆糖語調不清,雲渺此刻嗓音賴唧唧的,終於意識到剛剛那個是謝煬的雙胞胎弟弟——O裝A上戰場的主角謝景。

已經顧不得埋怨小男朋友笨,謝煬快步上前將雲渺打橫抱進懷裡。

他以為,對方被親純粹是因為把謝景當成自己,心疼得不得了。

在謝景的注視下,謝煬把雲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使勁擦了幾下對方唇角。

雲渺還在思索有潔癖的主角為何要親自己,是因為Omega的發.情期不穩定嘛?好危險。

然而將人設和任務刻在了DNA裡,在發覺真正的老大很討厭雙胞胎弟弟時,他還是忙不迭表忠心道:

“謝哥,他好會騙人……讓我以為剛才的人就是你。”雲渺靠在謝煬懷裡扶著對方肩膀,眼神卻故作嫌惡看向謝景,道:“抱我去漱口好不好?他好臟呀。”

就在以為謝景會不堪受辱憤而離去時,卻沒想到對方徑直走過來,盯著剛剛才嘗過的唇瓣頗為回味道:

“正因為我臟,才要借乾淨的人洗一洗自己,不是麼?”

“你、你不知羞!”雲渺耳垂瞬間變得滾燙,紅到仿佛熟透的蝦子一般。

這個世界的主角好壞!是個到處亂咬人親人還愛騙人的暴力狂Omega。

他要真情實感欺負對方了!

“你是不是想因為殘廢被勸退?”

謝煬猛然站起身,眸色深沉如墨帶著暴戾之氣,拳頭捏到能聽見骨頭在響。

聽說許多雙胞胎小時候都會穿相同的衣服,玩相同的玩具。

並非父母想讓旁人刻意分不清他們,而是得不到一模一樣的公平,兩邊就會撕打起來寧可將唯一的寶貝弄壞。

謝煬和謝景就是如此,尤其在他們的獨占欲都很強烈的情況下,學不會共享就要打個你死我活。

第57章 四處抱大腿的Alpha7

入夜, 華燈初上。

白日被炙烤到發燙的路面,此刻讓晚風帶走最後一絲餘溫。

從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無數高架橋交錯分割著高聳入雲的建築群,城市上空不時有飛行器從雲層中穿梭而出。

偌大的會議室裡, 為首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姿態慵懶靠著椅背。

他的嘴唇薄而唇珠翹, 輕輕一抿, 彌散的煙霧便模糊了狹長鳳眼,隨後任憑猩紅火光在修長指尖忽明忽暗。直到香煙燃儘之時,四周都鴉雀無聲。

“你是說, 方恪在第一軍校任職,剛剛特意聯係是讓我關心晚輩的心理健康?”

助理沒敢說對方的話音甚至有些指責意味, 反倒效率很高, 立刻遞上短時間內能整理到的全部資料。

在紀氏任職的人, 都明白眼前這位手段多狠多難伺候。

紀君言指節輕輕敲著桌面, 眼底眸光悠遠似是在努力回想那個便宜侄子的模樣。

然而隻能堪堪想起一個名字。

因為討厭家族養出來的這些小廢物,更討厭帶孩子,所以對方早早被他踢皮球似的扔去軍校自生自滅。

隻是方恪那樣古板嚴肅的人,怎麼會為昔日輕蔑嘲諷的家族寄生蟲專門打電話過來?

有點兒意思。

唇邊笑意略帶玩味,紀君言隨手翻開資料, 眼簾輕垂睫毛投下一片暗影。

資料裡頭有不少“紀雲渺”的照片,以及各科學習成績、生活作風等等在第一軍校的表現。

拿起張入學合照細細打量, 紀君言一眼便從其中挑出某個格格不入的人。

在眾多身材高大侵略性十足的Alpha中, 青年五官精致唇紅齒白,隔著層硬挺製服也能瞧出底下身段有多軟。

若非第一軍校隻招收Alpha,紀君言簡直要懷疑是否陰差陽錯送進去個Omega羊入虎口。

輕笑一聲, 他作出了首個盲目判斷——“又乖又漂亮”。

然而往後翻了翻資料,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