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迪安輕輕點了下頭，矮桌對面霍普手中的玻璃杯頓時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到他手中，穩得沒有一滴茶水漏出。
霍普使勁兒揉了揉臉頰，深呼吸，“藏得夠深啊，我居然沒看出來同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都是超能力者。你是怎麼得到念力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遺傳。”
“遺傳？可帕奎說過你父母都是普通人。”
“帕奎不知道內情，他們倆懷我的時候曾經參與過霍金斯實驗室的腦域拓展項目，這深刻影響了我。”迪安看著身邊的影地說。
“簡的母親泰芮也接受了實驗才生下她這個超能力兒童。你們倆還真是難兄難妹。”霍普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隻是臉色還有幾分茫然，“所以查到你父母的下落了嗎？”
“有眉目了。”迪安點頭，看向簡的臥室，“等我再訓練簡半個月，幫她增強點自保之力，我就離開霍金斯鎮去找人。”
“離開？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多依賴你！”霍普面露不悅之色，“你狠得下心就這麼丟下她走掉？”
“彆激動，夥計，我又不是永遠離開，我偶爾會回來看望你們。”迪安言語之間也有些無奈，拉斯維加斯的經驗教訓早已讓他下定決心，絕對不在一個地方逗留太長時間，而來到霍金斯已經一個多月。“何況我也沒辦法，我和簡都是超能力者，要待一起太久，必然會誘發‘超自然彙聚律’，這會連累她和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彙聚律，編得挺唬人的，走就走吧，我一個人能照顧好簡，但接下來半個月，你多陪陪她。”
“恩。”
“現在回你的臥室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霍普受到了太大的衝擊，點燃許久不曾抽的煙，坐在窗邊看著夜色消化腦海裡的信息。
……
第二天傍晚。
迪安領著一身棒球衫的簡，帶上一堆輔助工具進入院子裡，打開了走廊的燈。
“簡，記得昨晚的約定嗎，今天來訓練超能力。”迪安把一個對講機佩戴在簡肩頭。
女孩兒一咬牙，點頭。
“現在，先測試念力作用範圍。”
迪安把一個易拉罐放在院子另一頭10米的位置，讓簡單嘗試著用念力托著易拉罐儘力遠離自己的身體。
簡雙眼死死盯著實驗品，易拉罐嗖一聲飛進了夜空，滑出一道肉眼難辨的淡淡痕跡。
迪安連忙拿起卷尺一邊測量一邊追了出去。
20米、30米…40米…180米…
易拉罐在距離簡180米處徘徊不前。
“還能繼續嗎？”迪安衝著自己肩膀上的對講機問，
“我試試。”
對講機裡傳來女孩兒倔強的聲音。
易拉罐繼續向遠處飛去，飛到兩百米地方止步不前。
“停，擦擦鼻血，休息休息。”
“200米左右，如果簡情緒爆發應該能更遠。”迪安不得不感歎天分的重要性。
上次他汲取了0.5精神後，‘影’最大念力範圍擴增為100米，才到簡的一半。
“接下裡我們來試一試念力的強度。”
天空中一輪月亮灑落朦朧的清輝。
九歲的小女孩兒站在清幽的院子裡，繃緊白皙的小臉，雙眼掃過對面的一堆物件。
從左到右，依次是易拉罐、鍋、實木椅子、兒童自行車、摩托車，布朗科，最後是霍普的雪佛蘭，她很輕鬆地同時舉起了前四樣事物，讓它們繞著院子轉了一圈。
從摩托車開始，難度逐漸增大。
她感受到壓力，不再是傻傻站在原地，而是雙手左右分開，向後垂下，五指合攏成鷹爪狀，抓緊空氣中某種東西。
摩托車晃晃悠悠地懸浮到半空兩米高處轉圈，呼呼破空聲中，摩托車的速度快到連成一串殘影。
滿院子的青草和灌木隨之彎腰。
“移動速度遠超過我。”迪安放開上帝視角觀察，“可惜不穩定。”
摩托車不停上下晃悠。
噗通！
半空黑光一閃。
摩托車落地，把草坪砸出了一個大坑。
簡又轉向超過1.5噸重的布朗科，咬緊牙關，小臉漲紅勉強把車提到了半空轉圈。
但是轉動速不到摩托車的一半。
“簡，把汽車想象成腦海黑域中可怕的怪物，它要攻擊你了，把它舉起來！”
“快！”
迪安的催促聲中，簡被驚恐地看向第二輛雪佛蘭，繃緊的小臉開始扭曲，饑餓的狼崽一樣齜牙咧嘴，嘴裡發出吼吼聲。
噗。
雪佛蘭騰空而起，與布朗科並排懸浮。
總重量超過三噸的兩個鋼鐵殼子就被小女孩兒舉上半空徐徐轉動起來。
幾粒汗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皮膚滲出，沿著下巴滴落在草地上。
磅礴的念力環繞在她和汽車之間，卷起她稍微長長一些的頭發，調皮地拍打額頭，吹得她的褲子腿兒鼓漲又縮緊。
一圈圈的青草和灰塵拔地而起，彌漫在她身周，組成一條條綠色的綢帶。
迪安看得雙目放光，“影”的念力舉起一噸重物都，而簡托起3噸重物沒問題。
如果把這股念力針對性地開發出來，那殺傷力難以想象！
……
半分鐘。
簡紅潤的臉因為耗力過度變得雪白，喘著粗氣，一屁股向後坐倒。
兩輛汽車重重落地，草屑飛揚間，院子青翠的草坪上多出了八個大坑。
“你們倆在乾嘛，彆把我的警車弄壞了！”
窗戶裡立馬傳出來霍普的緊張的大喊，
“彆擔心，我們在給你的愛車做保養。”
迪安笑著，走過去替簡擦了擦汗珠和鼻血，遞給她一杯溫水。
“我，我的能力怎麼樣？”
“酷斃了，你是個天才，比我更厲害。”
受到誇獎的小女孩兒眯起眼睛，笑臉如花。
“但簡，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不止有我們兩個超能力者。”迪安意味深長，
“啊，還有彆的同伴？”小女孩兒坐在走廊邊揚起小腦袋看向迪安，目光中帶著一絲急切，她迫不及待要交新朋友了。
“不，他們不是同伴，他們大部分都不友善，甚至算不上人，比怪物更可怕。”
怪物？
簡身體一顫。
“他們不會都像我一樣喜歡你、保護你。”迪安繼續威脅，“它們滿懷惡意，把我們當成獵物、食物、敵人，會主動攻擊我們、傷害我們、甚至殺死我們。到時候你永遠沒辦法看動畫片，吃你最愛的意大利面、自在地騎自行車。”
小女孩兒臉上懼色更濃。
“所以，我們這樣的人要學的第一課，不是什麼服從指令、監視他人、點亮燈泡，而是利用超能力保護自己，”迪安沉聲說著，兩手包住她的冰冷的小手，“隻有活下去才有無限可能!”
“現在我來教你，如何使用念力保護自己…”
女孩兒一臉茫然，
“實驗室裡的研究院從來沒教過你？”
“沒，他們就讓我配合實驗、找人。”
“這群王八蛋完全把你當成豬來養。咱們先試試念力護甲，釋放念力輕輕包裹住身體。先從腳開始…”
“我包住了。”
“往前走一步試試。”
噗通！
簡像根木棍兒似地筆直地迎面摔倒。
迪安及時扶住了她的肩膀，
“不是讓你把兩隻腳纏在一起，你把念力想象成一雙鞋子…分彆包裹住兩隻腳腳踝以下的位置。”迪安好笑又無奈，
“好的，鞋子，腳，我包住了！”
“OK，然後是牛仔褲…衣服…這次彆把自己的雙手雙腿給捆住。”
“好了。”
“口罩…眼鏡…帽子…”
“我喘不過來氣了！迪安，救命！”
“老天，給鼻子和嘴巴留一條縫。”
“怎麼留，我想象不出來。”
“…”
迪安花了整整半小時。
口水都說乾，總算讓小女孩兒手忙腳亂地學會了念力護甲，透明、輕盈，絲毫不會影響身體的正常活動。
宛如環繞身體的微風。
但強度一點也不弱。
迪安嘗試用易拉罐、刀具、棒球棍攻擊小女孩兒，全被被牢牢擋在外邊。
簡毫發未損，也沒有任何痛感。
再訓練幾天就過就可以抵擋槍械攻擊。
另外，簡的念力雖強，但是控製力極弱，無法像迪安操縱影那般將護甲維持住接近一小時。
兩分鐘，簡周身念力護甲就自動崩潰。
……
“第一次能維持這麼久已經不錯，”迪安揉了揉她有些不甘的臉，“接下來我們嘗試另一種防禦模式——念力屏障。”
“你把念力塑形為一個巨大的雞蛋殼，雞蛋殼見過嗎？”
“嗯嗯。”
“雞蛋殼罩著你的身體，你隨時可以通過進一步灌輸念力和撤去念力，控製它的厚度和強度…但有得必有失，念力屏障的防禦力和防禦範圍比護甲更大，卻笨重，移動不方便。”
正站在原地閉著眼睛，舉起雙手編織雞蛋殼的簡突然臉色發白，露出一個窒息般的難受表情，
“迪安，我無法呼吸！”
“怎麼不吸取教訓？給殼子留幾個呼吸的孔！對了，使用念力的時候，你非要把手舉起來嗎？”
“我、我的手自己在動。”簡一臉無辜地活動了一下小指頭，
“你又不是意大利人，釋放念力非要帶上手部動作？你必須適應無動作釋放，否則壞人能根據你的動作先發製人。”
……
兩個小時後，簡控製住了自己無處安放的小手，學會面無表情地釋放念力護甲和屏障，基本能在四秒以內成功。
距離迪安的瞬息召喚差得很遠，隻能慢慢訓練。
……
“這兩種防禦方式，每天你在家閒得無聊的時候多練習，這可以極大地增強念力的控製。”
簡眼神亮晶晶，重重點頭。
迪安欣慰地說，“接下來，我會教你另外一種逃命的方式——”
在小女孩兒好奇的眼神中，院子中央的迪安打了個響指，他身後的往昔之影頓時發動念力，托著他緩緩離地而起。
飛到了五米的高空中。
迪安深呼吸，感受著高空的冷風和涼爽空氣，俯瞰下方漆黑的森林，翹首望過來的女孩兒，微微一笑。
簡脖子揚得發酸，嘴巴長成O字形，眼睛裡卻蘊藏著異樣的光彩，
“你怎麼變成鳥了？”
“念力作用。聽著，把念力想象成一朵雲彩，拖著你往上浮。”
“我、我做不到！”簡慌忙搖頭，
“你可以！相信我！”
簡深呼吸，看著自己腳下。
一秒、兩秒、三秒。
某一刻，她身體僵直了一下，緩緩離地而起，卻不停顛簸搖晃，就跟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似地。
她表情變得很精彩，嘴裡不停發出驚訝的抽氣聲。
“我飛起來，迪安！”
“Woh!”
她張開雙手，分開雙腳，竭力維持著重心，飛到迪安面前，露出一抹得意和暢快的笑容，
但是她顯然高興得太早了，雙腳同時哆嗦了一下。
整個人一下子失去平衡，腦袋往下栽、雙腳後揚、以頭下腳上的滑稽姿勢懸浮在半空。
像個太空艙裡面失去重力和身體控製的幼兒版宇航員！
“我控製不住，我動不了！”
她著急雙手雙腳一陣亂動，結果四肢太過僵硬、越幫越亂，身體陀螺似地在半空原地轉起來，無法回到正常的靜止姿態。
“越緊張問題越大，放鬆身體！”
“深呼吸，吸氣、呼氣。”
迪安繞著她轉了一圈揉了揉下巴，面露恍然，
“身體平衡能力太差了，所以無法在半空中維持正常的體態。”
是的，迪安當初能輕輕鬆鬆地借助影的念力飛起來，那是因為他非人的靈敏帶來的超強平衡能力，使得他能在兩腳懸空的失重的狀態下，完美地調整身體姿態。
一般的念力者，想要像他一樣隨心所欲地飛行，必須得經過一個嚴格而漫長的訓練。
迪安飛過去扶起了簡，女孩兒小手顫抖著拉著他，
“迪安，我在做夢嗎？我真的能飛了！”
“這不是夢，喜歡嗎？”
“嗯嗯，”簡看著腳下的草坪，和變小的汽車、自行車，眼中閃爍著興奮和喜悅的光芒。
在霍金斯實驗室裡，超能力對她而言就像是一種詛咒和毒素，每次使用都要流鼻血，總是伴隨著各種痛苦的實驗。
她心底裡一直隱隱排斥超能力，每次使用都極不情願。
但在這裡，她第一次從超能力裡獲取到了快樂。
超能力似乎從一種詛咒變成了祝福、一種有益天賦！
迪安看了眼暴漲的事件進度，點頭，“牽著我的手，跟我慢慢往前飛。”
夜色朦朧，月光下。
一道一小兩道身影開始繞著森林上空緩緩漂浮起來。
迪安繼續像第一次教她騎自行車那樣，讓她一步一步學會在半空中維持住平衡。
進度非常緩慢。
直到晚上十點，簡才勉強能保持平衡靜止地懸浮在半空。
但隻要移動一厘米，她立刻出洋相。
儘管如此，她已經高興得小臉發紅，整個過程中不時激動得大呼小叫。
“今天差不多了，簡，下去吧，咱們明天接著訓練。”
迪安感覺到影60分鐘的存在時間快要被耗儘，便帶著雀躍與疲倦交織的小女孩兒回到了家中。
指導這個新人，對他自身而言同樣收獲不小，他可以夯實基礎，進一步精細化念力的操縱，獲取更多念力使用的創意。
“玩得這麼開心，什麼時候帶我一個？”窗邊偷窺的霍普拉上窗簾，銅鈴似的眼睛看了過來，表情惆悵中帶著一絲嫉妒，
“明天一起來，一起飛。”簡走過去拉住了霍普的粗糙的大手，警長一瞬間心花怒放，滿臉慈愛地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我隻是普通人，沒有超能力，隻能給你們加油打氣。今天累了吧，洗個澡早點睡，明早想吃啥？”
“我想吃熱狗、牛奶燕麥！”
……
臨睡之前，迪安來到簡的臥室邊，將一部分紅龍冥想教授給了她，但隻是簡化版，沒有那套高難度的瑜伽動作。
畢竟簡目前的身體素質太差，一個動作也做不了，隻能進行最基礎的配套的呼吸、和觀想。
……
“身體放鬆到讓自己最舒服，最沒有壓力的姿態，呼吸節奏吸氣三秒、憋氣四秒、呼氣七秒…”
“想象坐在一塊一望無垠的草原上，抬頭夜空璀璨，浩渺群星閃爍。”
“其中有一顆散發著紅光的星球牢牢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感受到這顆星辰的特殊磁場，你和它之間互相吸引、越靠越近。”
“你的精神、意誌，身體，一切有形的，無形的，都隨著一束束星光被它牽引了過去。”
“它的大氣和引力過濾了來自你的雜質。”
“將精髓返還給你…”
迪安娓娓的聲音中。
蓋著被子的小女孩兒合上了眼簾，呼吸輕緩，柔和的燈光照出她臉上健康的紅暈和眨動的睫毛。隨後，淡淡的鼾聲響了起來。
“呃…”
冥想還沒入門，就練睡著了？
迪安無奈地給她攏了攏被子。
…
接下來，半個月的日子飛速流逝，時間來到九月初的一個早晨。
這段時間。
迪安每天除了自身的訓練，和尋找8號卡莉的消息，就是對簡進行漫長的念力教導，小女孩兒或許感受到了什麼，學習得刻苦認真，成功掌握住念力防禦的訣竅，能在一秒以內召喚出護甲、屏障。
她也勉強能保持平衡地念力飛行，速度不快每秒兩、三米，但潛力無窮，遲早超過迪安。
另外，簡學會了一種念力進攻的方式，因為直接使用念力來攻擊敵人殺傷效率低，太浪費。
迪安為她精心挑選了一種特殊武器——飛刀。
她龐大的念力能一次性操縱三把飛刀，並且統統加速到170m/s，輕鬆穿透人體要害。
隻是迪安給她下了禁令，目前不能對活物出手。
此外，簡經過兩個月的訓練終於能勉強進入冥想狀態，但看不到“紅龍”，每次維持個十分鐘就會沉沉睡去。
冥想帶給簡巨大的益處，改善了她使用超能力的負面症狀…進行操縱飛刀等輕度念力行為，不再會流鼻血。
冥想也讓她的精神狀穩定了很多，每天都處於平靜欣喜之中，充滿了乾勁，等待著迪安和霍普兌現半個月去看媽媽的承諾。
……
不止簡在成長。
負責教導的迪安也有收獲，自身反複重溫技巧、操縱影的能力得到了進一步的鍛煉，用更少的念力，完成更大的目標。
最直觀的是，他最大飛行速度上漲到了七米每秒。
另外，各項能力也得到了鍛煉，
格鬥lv3（90→100/400）
射擊lv3（330→340/400)，
往昔之影lv2（50→61/300)
紅龍冥想lv2（240→280/300）
擬形lv1(170→200/200)
係統能力：
靈薄獄穿梭lv0(充能進度：98/100）
……
“差不多了。”
迪安看了眼祖屋裡聊天的霍普和簡，把車開進樹林無人處，盯緊擬形後的+號。
升級。
擬形lv1→lv2（0/300）。
血液複製時間：4小時→半小時。
擬形最大持續時間：4天→半個月。
擬形冷卻時間：4天→1天。
你獲得1點體魄。
體魄:16.1→17.1。
透過車窗的陽光照出迪安發紅的臉頰，太陽穴高高鼓起，脖子上的血管和青筋異常地向外凸出，就像一根根反複擰動的麻繩。
他身上的肌肉活過來似地一陣收縮。
噗通！
噗通！
心臟隨之劇烈跳動，彷佛要跳出胸膛，把火焰一樣灼熱的血液輸送到全身各處，迪安好似被關進一處無形的熔爐。
湧向身體各處的強大熱力，讓他標準的寸頭裡冒出一陣陣白色的熱蒸汽。
五臟六腑、皮膚骨骼在熱力烘托下悄無聲息地強化、加固。
五分鐘後。
呼…吸…
迪安繃得好像鐵塊似的身體放鬆了下去，汗水爬滿英氣而俊朗的臉頰。
他擦去汗水，感受著有力的心跳。
猛然握拳，蓬勃的生命力在血管中流淌。
他從空間裡隨手取出一把刀，對準小臂狠狠一劃！
噗呲…
刀尖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但皮都沒能劃破。
“現在普通人已經很難用冷兵器傷到我。”
另外，這次擬形升級後，冷卻時間爆炸式地大幅度縮短為1天，最大持續時間猛漲為半個月。
這意味著迪安幾乎可以毫不間斷地變形，他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千面人，以後再辦點什麼危險事就要方便許多。
那麼熟練度提升效率？
……
車窗玻璃上。
那張亞裔的面孔上皮膚吹氣球似地脹大、綿軟的橡皮泥一樣地蠕動、變形。
“嘶…變形的痛苦減輕了。不對，是我對痛苦的耐受力增強了。”
“而且變形發動時間縮短了。”
五秒。
迪安變成一個金發碧眼、鼻梁高挺、眼眶深陷的蘇連人，也就是他擊殺過的間諜之一。
迪安看著手表和熟練度變化，不時從空間裡取出零食塞進嘴裡補充消耗的體能。
兩小時後。
迪安擰緊了眉頭。
“熟練度少了。”
僅僅半個小時，技能熟練度提升了1點到lv2(1/300)後就一動不動了。
“所以現在每次變形最多隻能花半小時獲得1點熟練度？”迪安臉色低沉，一開始的興奮漸漸消失。
擬形冷卻時間是一天最快每兩天能變形一次，一個月變形十五次最多能拿到十五點熟練度。
“下次擬形再升級居然得20個月以後。”
“但這也正常，如此逆天的能力，難度自然會越來越大。”
……
整理完能力升級的收獲。
迪安把視線投入係統：籠中鳥——百分之一百三十八。
隨時可以提交。
“明天帶簡去看望泰芮，收割最後一波事件進度，再提取獎勵。”
“然後我就該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