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降維碾壓武聖,看薑時戎如何父子情深!(暴爽,求訂)(1 / 1)

“留不得,離公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侯爺的每一個子嗣,我都不想傷害,但真的留不得你在世了!”

裘天海的雙手,骨骼自手掌中心齊齊折斷,若非還夠皮肉相連,早已跌落地面。

他對手掌的劇痛恍若未覺,眼中儘是驚駭與恐懼的色彩。

武聖的恐懼!

即便人仙降臨,裘天海內心的震動,也不會這般的強烈。

但現在薑離帶給他的恐懼,卻足以勝過人仙十倍。

一個被困侯府十餘載,骨骼、肉身以及近乎長成的文弱少年,在毫無根基和扶持的情況下,僅僅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擁有足以可武聖抗衡的實力。

甚至達到意武的境界,肉身的堅固,更是前所未見。

這樣的情況,若非親眼所見,更自始至終的一幕幕見證,根本不能相信。

畢竟與文氣謀略和氣脈不同。

武脈錘煉肉身,隻能一步一個台階徐徐漸進,每一步都極很難取巧和突進。

無論練武如何刻苦,肉身的都需要足夠的時間休養。

根基的打造,更是要小心翼翼,稍有疏忽,就會直接斷絕武脈之路。

這也是為什麼,世家、門閥的子弟,自幼習武,浸泡秘藥吞服寶藥,更有氣脈修者為其梳理經脈血氣……,在種種加持下,成年時能夠晉升六境先天,就已經是極為出色且罕見的了。

可薑離?

他竟然在不到一年時間內,肉身晉升意武,武道意境更是達到意武巔峰的大成之境。

除了大腦的潛力沒有被激發以外,幾乎就是一名神變境巔峰甚至是半聖的強者。

如此精進速度,隻怕用不了一年,就能躋身真正的武聖之境。

三年時間,更有望成就人仙!

一位二十歲的人仙?

縱然在上古,也沒有出現過吧!

這樣的人物,侯爺?

怕隻能被薑離單手鎮壓。

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精血在肉身運轉,裘天海斷裂的骨骼開始緩緩愈合,手心處的傷口也快速結痂,生長出新肉。

這就是拳意精神附著在肉身,全面控製肉身的所有細微微粒變化運轉,帶來的恐怖再生之力。

同樣是肉身成聖,拳意精神帶來的改變,天壤雲泥之彆。

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裘天海的雙手就能恢複如初,可他卻等不及了。

薑離存在世上一息,對侯爺的威脅就大了一分。

裘天海呼的一下從地面跳起,就像是空間被扯動,空氣被吸空。

地面上的草皮、塵土甚至大地,也轟的一下升起,隨著裘天海一同騰躍到了半空。

他右腿淩空一甩,直接砸向薑離額頭,大地被也帶動起來,化作如蟒似龍一樣,甩向薑離。

大地轟隆作響,足有數十米深的土層都被裘天海一腿甩向薑離。

拳意精神附著在滾滾大地土壤之中,似乎是化作了武聖裘天海新的肢體。

“控地嗎!”

薑離持刀護在身前,心念一動,腳下大地也轟隆的震蕩了起來。

無邊無際的沙土自他周圍的地面飛起,千軍萬馬一樣,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手掌,直接與裘天海操控的大地土石撞擊在了一起。

隻聽嘭的一聲巨震,好似兩座巨山狠狠撞擊在一起,爆開的沙土如傾盆之雨,散落整個營地。

塵土飛揚,一縷縷的簌簌墜落。

“有敵情!”

整個大營都震動,兵士們持刀警戒,想要向著震動中心處馳援,但簌簌塵土不斷墜落,視線內皆是一片昏暗,不辨方向。

上官清妍、墨運良、屠老頭等人穿過塵土來到薑離主帳附近,卻被裘天海的武聖威壓迫在百餘米外,不能靠近一步。

“這是什麼手段!”

裘天海也被震退,他體內氣血翻湧,好像真的撞在了一座巨山之上。

武聖全力一擊,竟然再次被薑離擊退出去。

甚至連魔刀人屠都沒有動用。

“不可能,我已經殺不了你了嗎!”

裘天海不能置信,心中殺意騰起,身為武聖,他兩次被意武境武夫擊退。

今日若無法全勝,他的武道意誌與信心都要受挫。

“轟隆”

然而還不等裘天海落地再次掠起,他腳下的大地忽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雙腳沒有地面支撐,被薑離震退的身形也向著大地裂隙深處墜落而去。

“拳若長虹!”

裘天海顧不得還未複原的雙手,拳頭握緊向著腳下裂隙空間,猛地一拳轟出,氣若長虹,拳鋒爆碎如末,恐怖力量撞開空氣,形成一道不斷旋轉的氣鑽。

自身則憑借著這股反震之力,向著上方飛去。

“吼吼吼”

可還不等他飛出地面,塵土之中九條十丈赤金巨龍裹挾漫天暴雪狂風呼嘯而至。

更有滾滾黃沙劈頭蓋臉的砸來。

這些黃沙不是凡品,每一粒都是經過大法力錘煉無數次凝聚而成,一粒沙子就重逾數十斤。

一起砸在裘天海的身上,就像是一座小山直接壓下。

若是尋常時候,真有一座山峰降臨,也不可能讓裘天海產生絲毫的動搖。

但此刻他雙腳騰空,卻失去了力量的支撐。

武者錘煉肉身,力量再強,也無法雙腳騰空,被直接砸落回去。

九條赤金巨舟更將裘天海緊緊纏住。

“這都是什麼手段?武脈、氣脈,還是文聖的文氣加身,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可你為何還能操控大地、天象,難道你掌握了中古時代遺落的其他傳承!”

“薑離告訴我,你的力量與手段到底源自哪裡!”

裘天海憤怒咆哮,殘缺的雙臂奮力掙紮,狠狠一張,九條赤金色巨龍應聲而碎,化為無數氣流在四面八方激蕩亂竄,兩側土壁都被衝撞的不斷爆裂。

塵土彌漫中,一股令人自頭頂涼到腳底的毀滅刀意也淩空斬下。

裘天海心中一驚,隻能雙臂交叉向上一抗。

隻聽鐺的一聲震響,魔刀人屠斬碎了裘天海臂膀的血肉,斬入比神鐵還要堅硬的臂骨,將刀刃嵌入其中。

巨力壓頂,更迫使裘天海的身形向著更深處墜落。

“薑離!”

裘天海暴怒出聲,他抬頭望去,魔刀人屠的末端,薑離雙手持刀,眸光清冷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

但刀刃之上的力量,卻狠厲果斷,毫不留情。

平心而論,裘天海與他並無任何深仇大恨。

在侯府內這位老者,行將就木一般,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姿態行為。

甚至比起那些仗勢欺人的雜役,還給了薑離一些幫助。

也僅此而已。

在裘天海對他動了殺機的瞬間,薑離就絕對不可能讓這位武聖再存活於世。

這樣的人,內心堅定,愚忠至極。

不能降服,隻能滅殺!

“指石成金!”

薑離嘴唇輕輕開合,一股奇異的力量沿著魔刀人屠浸染裘天海的一雙斷臂之上。

微光掠過,原本迸濺血液的傷口頃刻凝聚,血液、肌肉都在瞬息之間,被轉化為了鐵質。

奇異的力量沿著斷臂一路向下,所到之處,血肉化為金屬,不可逆轉。

“薑離,你對我做了什麼!”

裘天海心驚欲裂,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感覺在雙臂中不斷消退,臂膀逐漸變得沉重了起來。

自己的肉身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

薑離竟然把他的血肉之軀,一點一點的轉化成了金屬!

這是什麼逆天手段?

不。

不能叫做手段,而是神通!

隻有神通才能如此!

“裘天海,你安心去吧,薑時戎很快就會來陪你的!”

魔刀人屠輕輕一震,化為金屬的臂膀就被它震碎了去。

刀鋒向前,自裘天海的胸口一寸寸的插入,直接將心臟一分為二。

“導出元陽!”

薑離手中按在裘天海的肉身,武聖體內磅礴的生命精氣與元陽真息就一縷縷的飛出。

在裘天海已經呆滯的眸光中,凝聚出一枚枚散發金輝的真元丹。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詭異感覺。

目光所及下,感受著自己的軀身被薑離活生生煉化為丹藥。

“魔鬼,你是魔鬼!”

裘天海心中的昂揚與不屈意誌,似乎也在心臟被斬斷的瞬間,徹底消失。

並非他的實力遠遠不及薑離到了這樣的程度。

而是薑離擁有的種種逆天手段,對他完全是降級彆的碾壓。

那是存在於另一種維度的神通手段。

不是簡單的力量堆積就能跨越。

或許隻有人仙手段,才能平等的抗衡。

“魔鬼?擁有無上神通手段就是魔鬼?還是將自己親生骨肉用作晉升人仙屏障的契機是魔鬼?”

薑離冷冷一笑:“薑時戎能夠晉升武聖,擁有現在這般地位,甚至窺破了通天仙路,一切都是拜我母親所賜,他不知感恩,卻如此欺淩於我?

“你尊他是侯爺,但在我心中他卻連街邊討食的乞丐都不如,他口口聲聲說我頑劣不堪,是大周朝的隱患,是鎮武侯府最頑劣的子嗣。

“可我在做什麼?身為侯府嫡長子的薑玄洛又在做什麼?涼州總營數十萬軍士和聖上對北莽的大策都要毀在他的手裡了,誰才是大周的隱患與罪人?”

薑離眼中的冷意,越來越濃。

“大公子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和理智,你知道了什麼?難道叱羅與拓跋已經察覺,要對涼州總營出手了麼!”

裘天海一怔,他在薑離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冷冽、鋒芒和瘋狂。

“我要看看身為理學大家、公正無私的薑時戎,會如何公平公正的處置自己的兒子!”

薑離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殺薑玄洛的,縱然有朝一日他來挑釁我、羞辱我,我也不會殺他,我要把他留給薑時戎。

“一個不顧軍令、玩忽職守,將朝廷百年大策毀於一旦的千古罪人,身為兵部尚書的薑時戎,是否會大公無私的將刀斬在自己的嫡長子脖子上!”

“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做!”

裘天海被劈成兩半的心都在顫抖,他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面。

侯爺若真的處於那樣位置……

絕不能出現!

“薑離,你身為朝廷重臣,景皇最信任的年輕將領,不能眼睜睜看著涼州總營的覆滅,不為薑玄洛,也要為數十萬將士考量!”

裘天海急聲大叫:“帶著你的六萬兵馬去支援啊,去馳援!”

“為什麼不能眼睜睜看著涼州大營傾覆!”

薑離忽然一笑,嘴角的冷峻與鐵血,甚至讓裘天海心中都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次北伐乃是關係到大周未來千百年基業的關鍵之舉,朝廷和景皇的任何一個細小決定,都有可能影響整個戰局的變化!”

薑離淡淡道:“既然景皇棄用我,而采取了薑時戎的意見,讓薑玄洛頂替了我的位置,就應該考量好了一切,包括得失!”

“我自問到了今日,也沒有辜負朝廷與景皇的任何信任,所立功勳即便主掌涼州總營也不為過,可我換來了什麼?

區區一個執掌萬軍的四品衛所指揮使,作為遊騎騷擾莽族?連深入參與整個北伐的機會與資格都沒有?”

薑離笑問:“你們不會認為,我真會心平氣和、毫無怨言的接受這一切吧!”

“你,你是故意的!”

裘天海有一種通透徹底的寒意。

“自然不是,可我也沒有必要為了景皇的策略失誤,就改變自己的計劃,放棄自己的得失!”

薑離冷聲道:“景皇選擇了薑時戎與薑玄洛,就理應承擔一切後果,我如何去做,自然也要以自身的利益和選擇出發。

憑什麼要犧牲莪自己的利益,去為彆人的過錯買單,就因為數十萬大周軍士的性命?

將他們推入深淵和死亡的是景帝與薑時戎、薑玄洛,而不是我!”

“你、你……”

裘天海啞口無言。

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再一次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薑離。

他或許從來都沒有生出過任何反叛大周的心思。

縱然他知道自己是前秦皇族的後裔。

可他也沒有誓死效忠大周的心念。

一切所為,隻憑自己的心意。

誰若負他,都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哪怕是景皇,也不例外。

他心中沒有皇權,隻有一座天平!

天平斜了,景皇也一樣殺得!

瘋子,魔鬼!

這樣的人,如果隻是掌控絕對力量的武夫、鬼仙也就罷了。

可他的能力絕對不止於此。

等等。

他既然沒想去直接解救涼州大營,為什麼還要收攏起這麼多的力量。

甚至有西域和拓跋部落的兵源!

轟隆、轟隆

遠方的大地開始震動,似乎有一支支大軍向著營地趕來,速度極快,卻沒有任何的殺氣。

“你到底收攏了多少軍馬?”

“薑離,你想自立!”

裘天海終於恍然大悟。

是了。

景皇負了薑離。

既然連番功勳都得不到應有的對待,那就擁有讓景皇和大周都要正視他的實力和力量。

“侯爺,你這一次真的錯了啊!”

裘天海歎息,他很想現在就返回盛京,返回鎮武侯府,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侯爺。

可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體內的生命精華與真陽氣息已經完全枯竭,都被薑離轉化為了一枚枚的真元丹藥。

宛若天神的身軀,早已枯萎。

當薑離緩緩抽回刺入裘天海體內的魔刀人屠時,最後的生機也在這名武聖的身上消散。

帶著對侯爺的擔憂。

徹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