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番外二(1 / 1)

瑛瑛入懷 妙玉子 4689 字 1個月前

孩兒L漸漸長大之後,瑛瑛便察覺出了薛懷的一個秘密。

或許是與幼時的經曆有關,薛懷在遇見心愛之物時常會斂起自己的情緒來。

譬如說,他心愛著瑛瑛的一條寢衣。這條寢衣是小豆蔻的娘許氏所贈,許氏是洛陽世家之女,卻自小性子跳脫開朗、活潑大方而人緣極好。

她與瑛瑛更是一見如故,平日裡沒少領著小豆蔻來龐家做客。

許氏豔羨薛懷與瑛瑛的恩愛,私底下感慨了好幾回,回府後與自家夫君四目相對,唯有相敬如賓的冷漠。

好在許氏不是自憐自艾之人,偶然聽得瑛瑛提起下月便是她與薛懷成親十年的紀念日,許氏便春心大動,派了貼身婢女日夜不休地趕製出了一條寢衣送給了瑛瑛。

她神神秘秘地把寢衣放進了雕紋紅漆的木盒之中,又拿著紅緞嚴嚴實實地覆住了寢衣,煞有其事地與瑛瑛說:“這是我送予你和老薛的珍寶,尤其是老薛,他不知要怎麼感謝我呢。”

瑛瑛疑惑不已,知曉許氏有些小女兒L情態在,便笑著道:“你做什麼神神秘秘的?不就是條寢衣嗎?”

許氏狡黠地一笑,朝瑛瑛眨眨眼後便離開了龐府。

夜間薛懷回府,竹姐兒L和澗哥兒L與爹娘一起用了膳,幾人說說笑笑一番後便跟著各自的奶娘回了廂屋。

打發走了孩兒L,薛懷與瑛瑛便悄悄地慶祝著屬於彼此的節日,小桃等丫鬟從地窖裡拿出了一瓶女兒L釀,另還有幾盤鮮脆可口的下酒小菜。

夫妻一人相視一笑,坐在被清輝月色籠罩著的石桌旁,一杯杯地喝著清酒,嘴角綻放的笑意歡愉又美好。

尤其是薛懷,他本就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便紅了臉頰,璨若曜石的明眸裡露出幾分微醺的醉意來。

瑛瑛則是撐著皓腕傻笑連連,時不時地還要湊到薛懷耳畔輕笑上幾句。

耳邊都是她沁著淡雅的芳香,輕嗅間便能讓人憶起春日裡慵慵懶懶的愜意時光。

薛懷凝眸望她,尾指勾住了她如瀑的發絲,滑滑膩膩、讓人心頭癢癢。

“瑛瑛。”他喚道。

這聲“瑛瑛”也聽了上千來次,可每一回聽入耳中,她都能品悟出薛懷對她的依戀來。

成婚十年,她們之間的愛情沒有因為歲月的洗禮而變冷變淡。

她很高興。

她一高興,薛懷也眉飛色舞地說:“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個十年。”

甚至還有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世。

瑛瑛也含笑著應了一聲,情意湧動在彼此對望的眸光之中,洶湧泛濫、悅動蹁躚。

對月酌飲後,薛懷與瑛瑛便相攜著回了正屋。薛懷自去沐浴,瑛瑛則換上了許氏相贈的寢衣。

燭火影影綽綽,瑛瑛也是頭一回瞧見這“寢衣”的廬山真面目。

一條掛著脖子的煙粉色肚兜,且在腰身處還做了收腰處理,胸前之處更是舍了一大片的布料而

用晶瑩剔透的玉珠代替。

這寢衣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格外朦朧惑人,瑛瑛一瞧便紅了臉頰,心裡嗔怪著許氏的大膽。

一旁的小桃更是看直了眼,好半晌隻道:“夫人真要試試這樣的寢衣嗎?”

瑛瑛蹙著眉打量了一番,將那薄如蟬翼的寢衣放在身上比劃了一番,隻笑道:“這比我當初的那件還要大膽一些。”

小桃吐舌一笑:“也不知曉咱們爺喜不喜歡。”這話不過是順口一說,以薛懷對瑛瑛的愛重,瞧見了這條寢衣隻怕是要“欲罷不能”了。

短暫的猶豫之後,瑛瑛便在小桃的幫助下穿上了這條寢衣,之後便躺進了床榻之中,靜靜等著薛懷的到來。

小桃放下了簾帳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外間,才出屋門時正好撞上了從淨室歸來的薛懷,臉上驟然露出幾分赧然的笑意來。

直把薛懷盯得疑惑不已。

“怎麼了?”他問。

小桃輕笑道:“爺可喝下了醒酒湯?”今日的醒酒湯可是要派上大用場了。

薛懷不明所以:“已喝下了一碗。”

小桃指了指內寢的方向:“夫人在等您呢。”

之後,小桃便立在迷蒙的夜色裡注視著薛懷緩緩走進內寢,略聽了一會兒L裡屋的聲響後,便走到外間與詩書笑道:“咱們今日輪著守夜,再去耳房那兒L備好水。”

詩書會意,隻笑道:“爺和夫人真是恩愛如初呢。”

*

這一夜,瑛瑛隻覺得自己像驚濤駭浪裡一艘不斷起伏下沉的小舟,狂風巨浪不停地向她湧來,讓她無力攀迎、無法承受獨屬於薛懷的熱浪。

情到濃時,她不可自抑地在薛懷的肩膀處咬了一口,留下了兩排鮮明的印痕。

可疼痛卻給了薛懷愈發高昂的興致,修長的玉指勾住了珠帶,輕輕一扯,玉珠與褻衣便如秋日裡的柳絮一般散落在地。

一室旖旎。

瑛瑛醒來時已分不清白晝黑夜,澗哥兒L已磨著奶娘們將他抱來了正屋,並不顧小桃等丫鬟的阻攔,硬是要進內寢去找瑛瑛。

可內寢裡一片狼藉,瑛瑛的身上又滿是歡好過的痕跡,怎麼好被澗哥兒L瞧見。

小桃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已亭亭玉立的竹姐兒L出聲攔下了澗哥兒L。

竹姐兒L懂了些人事,便把澗哥兒L帶去了她的院子裡,並告訴他:“娘親今日累了,應是顧不上澗哥兒L了,澗哥兒L乖一點,自己看書好不好?”

澗哥兒L很黏瑛瑛,也很聽長姐的話,聞言便乖乖地點了點頭。

因此,瑛瑛也能好好休息一番。

她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許氏送來的寢衣藏在了箱籠的最裡側,並吩咐丫鬟們:“千萬不要再拿出來了。”

經了昨夜的荒唐之後,她幾乎可以斷定,她的夫君薛懷有一顆非常悶騷的心,一旦被點燃,就會燒起熊熊烈火來。

她招架不住。

瑛瑛藏起寢衣的前幾日,薛懷並未有所表示。直到下月裡臨近他生辰的那幾日,瑛瑛絞儘腦汁地為薛懷籌備生辰宴,還要送他個生辰大禮。

可無論是價值不菲的硯台還是能筆走龍蛇的狼毫、削鐵如泥的寶劍,他統統都不喜歡。

瑛瑛納罕,隻問:“那夫君到底想要什麼?”

明明竹姐兒L和澗哥兒L隻給了他一個吻,薛懷卻高興的抱著兒L女直笑。

到了瑛瑛這裡卻挑三揀四地要讓她送個合心意的禮物。

瑛瑛氣惱不已,便趁著安寢時攥住了薛懷的命脈,揚著下巴問他:“夫君究竟想要什麼生辰禮物?”

薛懷起先還不肯說,直到瑛瑛癡纏著咬上了他的脖頸。

這時他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想……讓你再穿一次那鑲著玉珠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