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李愛國力挽狂瀾,徐主任伏誅(1 / 1)

李副廠長也看出了問題,瞪大眼說道:“你一個女同誌能看男人屁股蛋子,李司機隻不過是問了一個小問題,你就沒法回答,是不是心中有鬼啊。”

徐主任這會也著急了。

他還想著靠著這次機會,將南易釘死,然後再圖謀梁拉娣。

一想到梁拉娣豐腴的身體,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連聲催促馮春柳。

“馮春柳,趕緊回答問題,讓這幫人徹底死了心。”

“是,是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南易到我家裡做客,睡著了,俺娘把他放進俺的被窩裡了。”馮春柳咬著嘴唇說道。

聞言,徐主任臉色一白,面前一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姑娘也太不著調了吧!

徐主任確實沒有看錯,馮春柳這姑娘確實腦子缺根筋。

南易當年隻不過是在她家住過幾天,跟她以兄妹相稱,等長大後,兩人時常通信件,這姑娘就自認為是南易的未婚妻。

在家裡人都沒了之後,更是變賣家產,來到京城找南易。

你說說,正常姑娘乾得出這事兒?!

圍在外面的人,眼珠子也差點掉了下來。

“三歲的時候,姑娘娃子睡在一塊,那不是很正常嘛?”

“我看馮春柳就是來胡鬨的。”

“她一個農村姑娘知道什麼,肯定是徐主任在後面撐腰。“

議論聲中。

徐主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腿發軟再也站不起來了。

鬨了這麼久,結果隻是個烏龍。

都怪該死的火車司機,要是他不換衣服,馮春柳第一眼就認出了南易。

此時說不定南易已經被關起來了。

此時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但是如何處理馮春柳就成了個大問題。

這姑娘家裡已經沒有親人了,連房子都被賣了,要是攆回去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南易跟馮家有些淵源,動了惻隱之心。

“李廠長,能不能先在咱們食堂裡,給馮春柳找個臨時工的位置?”南易向李副廠長提建議。

劉嵐在外面聽到這話,舉起手讚同:“對啊,咱們食堂每天有上千人用餐,食堂裡隻有我一個臨時工,壓根就忙不過來。”

馮春柳聞言,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李廠長面前。

“領導,俺爹死了,娘也死了,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您就行行好吧,收下俺吧,俺保證會好好乾活,俺不要工資也行。”

這舉動嚇了李副廠長一跳,連忙雙手把她攙扶起來。

開玩笑,現在外面那麼多工人瞅著呢。

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說不定,明天楊廠長就聽說李廠長欺負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姑娘。

李愛國也很同情馮春柳的遭遇。

這姑娘本性就不壞。

在原著中,雖然嫁給了徐主任,在後期卻迷途知返地跟徐主任作鬥爭,並且還勇敢地給徐主任戴了綠帽子。

遇到這種苦命的人,能幫就幫一把。

李愛國看看李副廠長說道:“李叔,你剛才還告訴我,看馮春柳可憐,想將她留下當臨時工來著。”

“我有嗎?”李副廠長心道。

我有那麼好心嗎?馮春柳長得又不好看,又沒給他送錢,憑什麼.

他再看看外面圍那麼多人,頓時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這大侄子真能處!

李副廠長整整衣領,挺起大肚子,重重點頭。

“沒錯,剛才在了解馮春柳的情況後,我就同情她的遭遇。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心善,所以跟李司機商量如何安置她,沒想到被你們搶了先。

既然咱們都想到一塊去了,馮春柳就暫時留在軋鋼廠食堂,當一個臨時工吧,每個月工資十五塊錢工資。”

圍觀的眾人紛紛拍起了彩虹屁。

“原來李廠長早就想幫助人家了。”

“是啊,馮春柳長得太難看了,由此可見關於李廠長的那些傳言都做不得真。”

“對對對,李廠長是領導,怎麼會借助權力玩弄小姑娘呢!”

舒坦,實在是太舒坦了!

李廠長聽到議論聲,心中一陣舒爽。

隻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竟然洗掉了身上“不白之冤”。

這次多虧李愛國提醒得及時。

主動提出幫助人家姑娘,跟在工人們的“威逼下”提供幫助,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李副廠長喊來後勤處的同誌,帶著馮春柳去辦理入職手續。

因為馮春柳在京城沒有房子,身為臨時工又不能住在職工宿舍裡,暫時被安排在了小倉庫內。

馮春柳被乾事帶走後,圍觀的群眾見沒熱鬨可看了,也準備回去。

李副廠長還有點私事跟李愛國聊,便站起身想將徐主任送走。

“徐主任,這次你帶人不分青紅皂白,跑到我們軋鋼廠誣陷人,按照規定,我本該將這事兒彙報到區糧站。

但是,鑒於你也是被人蒙騙了,所以這次的事兒就算了,我希望你以後辦事兒彆那麼毛糙。”

徐主任這次算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非但沒能拿下南易,還白白的挨了一頓批評。

都怪這個該死的火車司機。

他不服氣啊!

“這事兒沒完!”徐主任咬咬牙,扶著桌子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南易身前:“南易,這些年你媳婦兒借了我那麼多錢糧,你是不是該還了?”

南易以前跟梁拉娣是機修廠的,也聽說過梁拉娣借糧食的事兒。

“借了多少”

他剛開口,就被梁拉娣攔住了。

開玩笑,梁拉娣那是憑本事借的糧食,為什麼要還。

並且每次徐主任都對她動手動腳,要是還了,那她不是吃虧了嗎?

“哎吆,徐主任啊,都過去那麼久的事兒了,誰還記得清楚啊。”梁拉娣道。

徐主任冷哼一聲:“早就知道你不會認賬,每次借了你糧食,我都記著賬呢!”

徐主任說著話,從兜裡摸出一個帳本,高高舉在手中。

“李廠長,各位工人同誌,我要檢舉女流氓梁拉娣,她利用跟我談對象的借口,從我這裡騙走了大量的錢財。”

李廠長見這貨又鬨事兒,也有些懵逼了,按理說梁拉娣不是他們工廠的職工,不歸他管理。

但是,人家把賬本子都甩在他面前了,要是不接的話,好像有點膽怯了。

李廠長隻能接過賬本,翻閱起來。

“前年一月五號,十斤棒子面,兩個雞蛋。”

“前年三月二號,五斤精白面,十斤衛生油。”

“去年十月七號,一塊花布,三斤土豆。”

“去年十一月二號,二十斤棒子面。”

徐主任看著喝了口茶準備繼續朗讀的李廠長,趕緊拿回了賬本子。

“李廠長,彆念了,這可是我的血淚史啊,想我堂堂的一個大站長,也算是領導乾部,竟然被四個孩子的媽玩弄了感情,丟人啊!”

“梁拉娣每次都是打著到我家參觀的旗號,然後見到好東西,都往她兜裡裝,我攔都攔不住。”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這老東西還不是饞人家梁拉娣的身子。”

“是啊,這事兒是你情我願。”

“話不能這樣說,這些東西畢竟是梁拉娣借人家徐主任的,就應該還。”

最後那句話是賈張氏說的,她此時完全拋棄了借就是拿的說法。

南易家日子不是好過嗎?不是吃好東西,不給我老婆子送嗎?

現在要還那麼大一筆債,我看你們以後就得啃黑窩窩頭,大毛那幾個孩子隻能蹲在門口喝西北風。

賈張氏話剛出口,就被李副廠長瞪了一眼,嚇得她連忙又縮了縮脖子,躲進了人群中。

李副廠長也沒想到徐主任竟然還是受害者。

他愣了一下後,看著南易和梁拉娣問道:“你們兩個說說,這事兒該咋辦?”

“廠長啊,我哪裡能還得起啊。”梁拉娣也沒有想到徐主任竟然是個鬼機靈,還記了賬目。

她眼睛一轉說道:“這樣吧,我保證在十年之內,把這筆賬還上。”

徐主任也不缺這點東西,就是為了出口氣,見梁拉娣認了賬,也不打算苦苦相逼。

現在他已經是梁拉娣的債主了。

到時候借助要賬的機會,再跟這個小媳婦兒拉拉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要是梁拉娣日子過不下去了,說不定會回心轉意,願意接受用棒子換棒子面的辦法呢!

“行吧,誰讓我是個好心人呢!這樣吧,你先給我打個欠條。”

就在梁拉娣準備寫欠條的時候,李愛國突然問道:“徐主任,你借給梁拉娣那麼多錢糧,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聞言,徐主任臉色大變,冷聲說道:“小司機,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李愛國冷哼一聲,伸手就將徐主任手裡的賬本子拿了過來。

徐主任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搶回去,卻被李副廠長攔住了。

李副廠長並不清楚這個大侄子想乾什麼,但是幫著就是了,等會還得問他買酒呢!

“你,你要乾什麼?”

李愛國手持賬本,冷眼看著徐主任說道:“三糧站是七等糧站,你身為糧站的站長,相當於十一級辦事員,每個月工資最多不超過五十塊錢。

現在隻是借給梁拉娣的錢糧,就足有五百多塊錢,你哪裡來的這多錢?”

這年月工人地位最高,可不是一句空話,不但體現在社會地位上,從工資方面也能看得出來。

彆看糧站站在位高權重,工資卻比不過一個六級工人。

外面的工人們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看向徐主任的臉色頓時不善起來。

大家夥都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之人,經常在糧站受氣,自然也清楚裡面的彎彎繞。

“我,我我家裡面有錢不行嗎?”徐主任臉色蒼白起來,大聲辯解道。

“家裡面有錢?那更有問題了。”李愛國冷笑道:“你能當上糧站站長,想必成分不差吧?至少也得是城市貧民出身,你家哪裡有那麼多錢?”

“要隨隨便便借給彆人幾百塊錢,至少也得是個商人,甚至是資本家。”

說著話,李愛國停頓片刻,指著徐主任加重聲音說道:“嗷,你不會是在評定出身成分,對上面弄虛作假了吧!”

“你你.”

此話一出,徐主任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整個身體都在不停顫抖,汗水從額頭上滾落。

面對這個火車司機,他感到膽戰心驚。

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害怕,但那顫抖的聲音已經無法掩蓋他內心的驚慌。

徐主任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但不停地用手擦拭汗水的動作暴露出他的驚恐,讓人一眼便看出他的內心是多麼害怕。

梁拉娣和南易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已經做好了還債的準備,沒想到李愛國的一番話,事情竟然出現了轉機。

賈張氏卻氣得差點暈了過去,李愛國怎麼有又是你小子。

易中海此時已經打定主意,準備撤退了。

他清楚李愛國已經給徐主任挖了兩個大坑。

一個是承認自己貪汙。

一個是承認出身造假。

無論是哪個都足以要了徐主任的小命。

李愛國這小子太可怕了!

徐主任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尷尬處境,轉而看向李副廠長。

“老李,你看這事兒鬨的,害,你幫忙說句話啊!”

“老李?對不起,徐主任,我這個人一向公正廉明,把工人放在第一位,跟你不熟!”李副廠長板起臉子。

開玩笑,剛才在李愛國的幫助下,他在工人中的風評才有所好轉,現在要是再跟徐主任牽扯到一起,那不就前功儘棄了嗎?

再說了,剛才徐主任鬨事兒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給他這個副廠長面子。

徐主任見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清楚已經無路可退。

他咬咬牙說道:“李司機,我哪裡來的錢,給你沒有關係,你管得著嘛你!”

“嗨,彆的事兒我還真管不著,但是,你貪汙錢就是搞不正之風,就是破壞前輩的成果,我身為一個工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前輩的鮮血白流嗎?”

李愛國說完,還朝著外面圍觀的工人們喊道:“大家夥覺得呢!”

那些工人紛紛舉起了拳頭。

“沒錯!在解放前,我們被那些官吏欺壓,好不容易解放了,你還敢這樣搞!簡直就是找死!”

“咱們要是不維護社會風氣,任由這些人亂搞,那受害的還是我們自己。”

“工人兄弟們,李司機說得對,今天咱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糧站站長。”

沒錯,工人們雖然沒有執法權,也不是警察,卻是主人。

你一個小小的仆人,竟然敢說主人沒有權力管事兒,簡直是可笑。

梁拉娣這時候見時機已到,也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大家夥不知道啊,這人是個流氓,今天上午還把我拉到小樹林裡,想對我圖謀不軌,還.他還要用這件事威脅我,讓我跟他睡覺。”

按理說,這是梁拉娣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徐主任完全可以不認賬。

但是徐主任現在是破鼓萬人捶,外面的工人們壓根不聽他的辯解。

許大茂看了一場好戲,卻覺得有點不過癮,咱大茂還沒出場,怎麼行呢!

另外,他也想給李副廠長一個警告,警告這老小子彆再打劉嵐的注意。

於是,聰明的許大茂捏著嗓子喊道:“事情要一件一件清算,貪汙的事兒,等會把這貨送到派出所再說!他竟然敢對婦女同誌耍流氓,咱們現在先看瓜了他。”

這個主意立刻得到了現場工人們的讚同。

一群婦女同誌衝進辦公室內,一個老嫂子摟住徐主任的腰,一個婦女工人解開徐主任的褲帶。

七八個女同誌脫他的衣服。

徐主任是愛玩,但是不是愛被彆人玩,當然要極力反抗。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扒了個一乾二淨。

“李廠長,你門廠的工人如此無理,你也不管管嗎?”徐主任雙手遮住敏感部位,站在人群中,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

“你這種流氓,就該受到懲罰!”李廠長義正詞嚴的回答。

他也暗暗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幫女同誌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以後看來還是得小心一點。

這時候,得到軋鋼廠保衛科通知的區糧站負責人也趕來了。

來人是區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張主任和糧站監察委員會的周委員。

李愛國見到那兩位中山裝,頓時樂了。

這不是老熟人人嘛,上次在處理馬鹿的時候,這兩位還到機務段調查過。

當時李愛國還代表機務段請他們在食堂裡吃了燉粉條呢!

“周委員,張主任,麻煩你們跑一趟。”李愛國打了招呼。

兩人看到李愛國,也感到很驚奇:“李司機,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說,徐桑糧違規犯罪的證據,就是你找到的?”

徐桑糧?瞧瞧這名字,喪儘了良心,實在是太貼切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犯罪證據應該說是徐桑糧自己交上來的。”李愛國將賬本遞給兩人,順便將事情講了一遍。

兩人看看隻穿了個褲衩子、瑟瑟發抖的徐桑糧,無奈的搖搖頭。

按理說這人能貪這麼多東西,也不是傻子,怎麼能乾出這種蠢事兒呢!

糧站監察委員會的周委員衝著李愛國重重點頭:“李司機,我代表區糧站感謝你的監督,要不是有你,像徐桑糧這種人,說不定還得欺壓多少老百姓,給我們糧食係統的臉面上抹多少黑!”

“客氣了,隻要你不要覺得我總是盯著你們糧站就行了。”李愛國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絕對不會!”周委員臉色大變,連忙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徐桑糧,保證給大家夥一個滿意的交代。”

另外一邊,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張主任已經帶人將徐桑糧用繩子捆起來了。

“老張,咱們都是同誌,你至少得讓我穿上褲子啊。”

“誰跟你是同誌!在你乾那些見不得人勾當的時候,你就不想想自己對得起同誌這個稱號嗎!”

張主任感覺到糧站的臉面都被丟儘了,推著徐桑糧離開了辦公室。

徐桑糧隻穿了一個褲衩子,坐在自行車座上,被帶回了區糧站。

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算是看了眼。

走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閻埠貴盯著徐桑糧看了許久,卻皺起了眉頭。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怎麼瞅不見呢,難倒我的近視又加重了?這可不是好事兒,配眼鏡得花不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