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真相大白閻解成挨揍,李愛國觀看瘋馬秀(1 / 1)

“大茂哥,沒有的事兒,我哪能乾這事兒呢!”

閻解成罪行敗露,神情大驚,連聲辯解。

可許大茂是撒謊界的老祖宗啊。

如果這年月允許信啥坐忘道之類,那咱大茂肯定得混個紅中當當。

閻解成一個生瓜蛋子,壓根就騙不過他。

“賈東旭,就是這貨偷了你媳婦兒的褲衩子!”許大茂手一指,禍水東引。

好你個閻解成,俺當你是兄弟,伱當俺是同道中人啊!

賈東旭感覺到頭頂冒出綠光,心也有些發慌,他挽起袖子,攥緊拳頭衝了上去。

本就做賊心虛的閻解成隻能捂著腦袋四處躲藏。

許大茂跟著也加入了戰團中,邊打還邊喊道:“要不是閻解成將褲衩子丟進俺屋裡,咱四合院就不用開大會,俺爹就不會受傷,賈張氏也不會摔破腦袋.所以罪魁禍首就是閻解成!”

這時候下班的工人已經圍了過來。

許大茂決心報仇,扯著嗓子將閻解成乾的那些事兒講了一遍。

圍觀的住戶們哄笑聲一片。

“這就叫做算計來算計去,終歸是要算計到自個身上。”

閻埠貴並不覺得閻解成做錯了。

隻是覺得閻解成算計的時候,應該再小心一點,不要被人抓住馬腳。

現在看閻解成被揍,閻埠貴連忙喊上三大媽上去攔著。

“大茂,賈東旭,咱們四合院開過大會,誰也不能再前兩天發生的事兒,你們是不是連大會的決議也不遵守了?”

在閻埠貴的威逼下,許大茂和賈東旭這才算是住了手。

此時閻解成的傷勢更重了,他的臉頰上布滿瘀青,雙眼腫脹不堪。嘴唇破裂,鮮血在嘴角邊掛著,混合著一些沒有來得及吞咽的吐沫。

跟中了面目全非腳似的。

張鋼柱拎了掛豬大腸哼著小曲進來。

看到閻解成,嚇得連連後退兩步:“呀,屠宰場的豬跑出來了?”

閻解成:“.”

閻埠貴:“.”

眾人:“.”

閻解成到底是自家孩子,閻埠貴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繼續被打。

攆走了許大茂和賈東旭之後,閻埠貴走到李愛國跟前。

“愛國,機務段那邊,還得您幫忙。”

“三大爺,我明天上班會將這事兒彙報給機務段派出所,不過你也得提醒點閻解成,彆整天搞那些不著調的事兒。”

李愛國一口答應下來。

打人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對機務段的名聲也不好。

另外現在風聲越來越緊了。

段裡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跟工人們打好預防針,免得這些工人亂搞,被地方上的同誌抓到,丟機務段的臉。

南易不在家,本來想白嫖個廚子的李愛國,隻能親自動手把兩條鯽魚料理了。

正好家裡還有半塊豆腐和乾蘑菇,加在魚湯裡小火慢燉。

俗話說,千燉豆腐,萬燉魚。

足足半個小時,魚湯才算是出鍋。

聞到誘人的香味,何雨水就找上了門。

“呀,愛國哥,燉魚湯了。”

“小饞貓,鼻子還真靈。”

李愛國拿了個兩個碗,盛了魚湯,又隨手拿了個白面饅頭,讓何雨水給劉大娘送去。

“告訴大娘,鯽魚的刺兒多,讓她慢一點。”

“知道了。”何雨水端了魚湯,美滋滋的離開了。

剛走出門。

就看到聾老太太坐在牆邊曬太陽,何雨水快走幾步,想繞開她。

聾老太太眯著眼笑道:“雨水啊,碗裡是什麼好吃的?”

“愛國哥送劉大娘的魚湯。”何雨水對聾老太太有點害怕,整天陰沉個臉,就跟老巫婆似的。

聾老太太笑嗬嗬道:“愛國倒是個孝順的人,劉大妹子也不枉心疼他。”

“愛國哥那時候年紀小,又沒兄弟姐妹幫襯,欺負他的人多了,隻有劉大娘幫他出面。”

“劉大妹子是好心有好報,誰像我,幫了那麼多人,都是幫沒良心的貨。”

聾老太太眯起眼睛,看向何雨水:“雨水,當年你爹跟小寡婦跑了,你跟柱子兩人沒少在我家吃飯,你忘記了?”

原來擱這兒等著呢!

何雨水剛想反駁,聾老太太站起身從她碗裡接過一碗魚湯,湊著碗邊喝了一口。

“這碗魚湯,就當你孝敬我了,以後啊,多跟人家愛國學學,有好東西應該想著點老婆子。”

“這是愛國哥送給大娘的魚湯,你怎麼能搶走。”

何雨水氣得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要是聾老太太當年真對她好,這碗魚湯送給她也沒關係。

關鍵是聾老太太隻看中傻柱,壓根瞧不上何雨水。

有一次放學,何雨水餓得前心貼後背,想到聾老太太屋裡尋個窩窩頭。

結果聾老太太見何雨水進來了,趕緊將半碗面條子藏進了被窩裡。

這讓當時還隻有十來歲的小姑娘傷透了心。

要不然依照何雨水的性子,這些年也不會對聾老太太視而不見。

聾老太太陰沉著臉說道:“雨水,我那麼照顧你,送我碗魚湯就舍不得了?你還有點良心嗎?”

“你”何雨水到底年輕,哪裡是聾老太太的對手,三兩句話就被堵得說不出話。

她氣得胸脯起伏不定,牙齒緊咬嘴唇,卻又無能為力。

“雨水,你先把魚湯給劉大娘送回去,我這邊再給你留一碗。”

不知何時,李愛國出現在門口,朝著何雨水喊了一聲。

雨水這姑娘還是太嫩了,遇到聾老太太這種不講理的人,壓根就不要跟她囉嗦,直接邁腳走就是了。

何雨水點點頭,端著碗離開了。

聾老太太抬起頭衝著李愛國得意的笑笑,小賊,你不請我喝魚湯,我這不是拿到了?!

她猛地灌了一口,呀,這味道還真是鮮呢!

魚肉真香裡面好像還有粉絲

嗝.不是粉絲,是魚刺!

啪嗒。

瓷碗摔在地上,聾老太太捂住喉嚨痛苦的慘叫起來。

易中海端了碗棒子面粥,剛走到月牙門旁,聽到慘叫聲,連忙衝了過來。

“老太太,你咋了?”

“被魚刺紮住了.”

看著一臉狼狽樣的聾老太太,易中海滿腦門的黑線。

多大個人還嘴那麼饞,李愛國的東西就是那麼好吃的?

現在好了,得活受罪吧。

圍觀的住戶們看到聾老太太的狼狽樣子,都捂著嘴偷笑。

易中海心中生氣,但是又不能不管‘親娘’,易中海轉身跑回家喊來一大媽。

一大媽從屋內取來一瓶醋。

醋化魚刺,這是這年月的常規做法。

頓頓頓.半瓶子醋灌下去,聾老太太臉都綠了,依然梗著脖子,張大嘴巴發出荷荷荷荷的聲音。

見魚刺還沒順下去,一大媽又拿來窩窩頭,擰下一大口,想用窩窩頭將魚刺咽下去。

易中海見事不對,連忙攔住一大媽,讓聾老太太張開嘴巴,向喉嚨裡看去,頓時感覺到不妙。

聾老太太喉嚨眼裡是一根大刺,要是真用饅頭咽下去,說不定會劃破腸胃。

沒有辦法,易中海隻能將聾老太太帶到社區醫院,請丁醫生用鑷子幫忙取了出來。

“丁醫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拔魚刺就是動動手的事兒,竟然要五分錢器械費。”

易中海白白丟了五分錢,心情有些煩悶,小聲嘟囔道:“老太太,平白無故,你為啥要喝李家的魚湯啊。”

“還不是因為你虐待我老婆子嗎,整天棒子面粥,連點葷腥都沒有。”聾老太太冷著臉說道:“自從傻柱蹲了笆籬子,你對我老婆子也不上心了。”

易中海:“.”

他感覺到隻要跟李愛國沾上邊,準沒有好事兒!

夜漸漸深了。

“愛國,咱們休息吧?”

陳雪茹看向李愛國的目光中帶有火熱。

李愛國和她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紅唇,笑道:“這本書馬上要看完了,你稍等一會。”

“嗯,你快點,人家等著感謝你呢!”

陳雪茹咬著唇,嬌嗔道。

李愛國見她兩條大長腿夾得緊緊的,不時蹭蹭,笑道:“放心,就剩下十幾頁了。”

“嗯,我在床上等你。”

陳雪茹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愛國,目光流轉。

她剛要轉身進屋,又補充道:“我今兒回娘家的時候,把結婚前的那幾件練手用的旗袍帶來了。”

練手用的旗袍啥意思?

李愛國咽了口水,把精力注意在書本上。

沒有積分的男人,就像是腰包乾癟的窮光蛋,行走在大街上也沒有自信。

十多分鐘後。

李愛國進到屋裡,陳雪茹掀開被子,猛地站起身來。

“怎麼樣,好看嗎?”

李愛國這才理解‘練手旗袍’是啥意思了。

她身上的那件翠綠色旗袍,裙叉開到了腋下,前面還有兩根莫名其妙的衣帶,掛在雪白順滑的肩膀上,鼓囊囊負擔很沉重,幾乎兜不住了。

最關鍵的是,旗袍的下擺隻有一半,效果跟肚兜差不多,露出一片雪白。

淡雅的旗袍裹著纖細的身軀,那曼妙的身材在旗袍的映襯下更顯婀娜多姿。

本來端莊秀氣的旗袍女子,現在化身為狂野的瘋馬。

再擺幾個感性的姿勢,表演兩個攢勁的節目。

妥妥的瘋馬秀專業表演服裝哇!

*

*

*

瘋馬秀氣氛熱烈而富有。

很快,屋裡就有輕微的動靜響起,持續不斷。

在這個秋日的夜晚,李愛國第一次知道觀看瘋馬秀原來如此的累人。

兩個小時後。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連分開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愛國突然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啵”

見陳雪茹依然在酣睡,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趿拉著棉鞋,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去開了門。

“呀,你怎麼光著身子啊!”燕子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眼睛。

“啥眼神啊,不是還穿著四角褲衩嗎?”

李愛國也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自己耍流氓了,下意識的要去捂臉,這才想起來不對勁。

在這個年代娶個裁縫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穿到尚不流行的衣服。

比如這條四角純棉褲衩,純手工縫製,用料考究,是關愛男人健康的最佳選擇。

聞言,燕子偷偷鬆開手指,從手指縫隙裡偷看,小臉蹭的紅了起來。

她總覺得李愛國是在狡辯。

李愛國確實是穿了條奇怪的大褲衩,但是壓根遮掩不住。

“燕子,深更半夜的,你找來總不會是討論褲衩子吧。”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李愛國清楚在這種危急時刻,最重要的是轉換話題。

果然。

聽到這話,燕子想起了正事兒,放下手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剛才有個老大爺找當了咱們機務段保衛科,說是有重要線索提供給咱們。”

“那好,你等我換身衣服。”李愛國也嚴肅起來,轉過身進到屋裡,穿上衣服。

此時陳雪茹已經被驚醒了,穿了條睡衣下了床。

“我好像聽到是燕子的聲音。”

“嗯,段裡面有點事情,我現在馬上需要去段裡面一趟。”

“這深更半夜的.”

陳雪茹有些擔心,卻又清楚李愛國的性子,隻能上前幫他穿好衣服,然後送到門口。

燕子看到陳雪茹出來,目光落在陳雪茹的身上,感覺有點奇怪。

這小媳婦兒臉色潮紅,頭發黏濕在頭發上,並且時不時的大喘氣,看上去就像是勞累過度。

大晚上的,在家裡跑步嗎?啥壞習慣啊!

隻是燕子初次見到陳雪茹,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她笑著打了聲招呼後,帶著李愛國急匆匆的離去了。

兩人來到機務段武裝部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三點鐘了。

機務段武裝部內燈火通明。

本應該回家休息的周克,正在辦公室裡給老大爺做思想工作。

“馮大爺,我啊,周克,跟李愛國一塊去你們墓地執行過任務,您能信得過我”

“.你是挖墳的時候,差點嚇哭了的小孩?”

周克:“.”

他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沒哭,我那是風迷住眼睛了。您就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吧,彆耽誤了事兒。”

“我不跟小孩說話。”

“.”

見李愛國進來,小孩周克站起身苦笑:“愛國哥,這老大爺也是個死腦筋,說是來提供情況的,非要等你來。”

“胡說什麼呢!馮大爺能深更半夜來到咱們機務段,那是對咱們工作的支持。趕緊跟馮大爺道歉。”

李愛國訓斥道。

周克也是急糊塗了,此時醒悟過來,跟馮大爺講了兩句好話。

李愛國從兜裡摸出一個煙,遞過去。

又幫馮大爺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端到他面前。

這才坐下身,緩聲說道:“大爺,最近您老身體怎麼樣?”

“托當的福啊,我這個孤老頭子現在每個月除了工資外,還能領到五塊錢補助,看病吃藥不花錢,還能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馮大爺抽著煙,喝著茶水,似乎也不著急。

“是嗎,天冷了,您要多注意防寒,晚上巡邏的時候,要穿厚一點。”

李愛國好像也不著急,就那麼跟馮大爺閒扯了起來。

從公墓的日常工作,聊到糧站的棒子面又漲價了,再到京城乾旱了三四個月。

周克著急了。

現在案子陷入僵局,急需要新情況打破僵局,兩人反而閒聊起來,是怎麼回事?

他站起身想去催促,卻被燕子攔住了。

“這老同誌脾氣有點古怪,你先等等。”

兩人話音剛落,馮大爺突然長歎口氣說道:“愛國,難為你陪我這個老頭子扯這麼多閒話,以往在墓地裡,我隻能對著那些墳頭嘮叨。”

“.”李愛國沉默片刻笑道:“大爺,您要是想找人聊天,隨時可以來機務段找我,到時候我帶你去坐大火車頭。”

“哎,我倒是想啊,可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也糊塗了。”馮大爺苦笑道:“從門頭溝到你們機務段,一路上我迷了三次路,本來是下午出發的,深更半夜才趕到。”

“公墓距這裡有幾十裡地吧?您是靠雙腿走來的,花七八個小時,也很正常。”周克插言。

馮大爺:“我是前天下午出發的。”

周克:“.”

李愛國:“.”

要是彆人花這麼長時間一路走來,李愛國肯定不相信。

但是馮大爺就不好說了。

這老爺子前半生遭遇坎坷,後半生待在公墓裡,脾氣太怪了。

李愛國趁機問道:“馮大爺,您大老遠走來,肯定有急事兒吧。”

馮大爺道:“呃好像是挺急的。讓我想想啊好像記不起來了。”

周克:“.”

燕子:“.”

搪瓷缸子:“.”

屋內頓時陷入沉寂之中。

馮大爺皺著眉頭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桌子:“想起來了!我發現了迪特!”

“怎麼回事?”李愛國頓時來了精神。

“昨天中午吃了晌午飯,我照例在墓地裡巡視,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從一座墳墓前著急忙慌的跑了。

我當時感到很奇怪,走上前,才發現那座墳墓竟然是商崇厚的。”

“那女人是不是四十多歲?個頭一米六左右,身材偏瘦,身穿一身皂藍色衣服,她的發髻上插著一根銀色簪子。”

“對對對,就是她!”

馮大爺說完後,就像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整個人也平靜了不少。

他好奇的看向李愛國:“愛國,這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太有幫助了!”李愛國緊緊攥起拳頭。

最後一塊拚圖找到了。

他終於搞明白張裁縫為何要回到內地了。

搞刑偵的在查案的時候。

有三個切入點,第一是動機,第二是動機,第三還是動機。

人是智慧動物。

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有動機的。

隻有找到動機,才能抽絲剝繭,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燕子並不清楚商崇厚的事情,此時還一臉的茫然。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克將她拉到一邊小聲將前陣子發生的案子講了一遍。

“張裁縫這次回來竟然是想報複李愛國!”燕子神情嚴肅起來。

她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身為特殊戰線的同誌,最痛恨的事情,莫過於親密戰友被敵人打黑槍了。

*

*

*

馮大爺提供了情況之後,當時就想返回門頭溝公墓。

現在外面烏漆嘛黑的,李愛國有些不放心。

攔住了馮大爺,表示明天上午會派專人送他回去。

馮大爺感覺到太麻煩彆人了,還要堅持離開。

周克和燕子兩人上前相勸,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他留了下來。

得知馮大爺來的時候隻帶了兩個黑窩窩頭,已經兩頓飯沒吃,李愛國又派周克去機務段食堂打飯。

好在機務段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食堂時刻有人值班。

得知是給老人準備的吃食,胖大廚專門做了一碗用雞湯做了一碗二合面條,裡面還窩了一個荷包蛋。

面條襦糯,雞湯鮮美,馮大爺連連稱好。

“大爺,您慢點吃,我還有點事情忙。”

“愛國,你儘管忙,彆讓我這老頭子,耽誤了你們的大事兒!”

看著馮大爺拿著筷子大口朵頤,李愛國扭過頭看向燕子,沉聲說道:“立刻提審張繡花!”

夜靜悄悄。

羈押室內。

鐵門打開發出的吱寧聲,在這寂靜的秋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就算被關起來了,張繡花依然保持足夠的警惕,她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下來。

面對烏黑槍管子,張繡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她坐在稻草床鋪上,沉默了片刻,看著周克問道:“是不是要把我拉出去逼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能不能給我一把梳子,我想梳理頭發。”

“我不想讓商崇厚看到狼狽不堪的樣子。”

這女人倒是個癡情的人,隻不過跟錯了人。

“提審!”

當從周克嘴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張繡花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想來你們也沒有那麼容易讓我老婆子死。”

“不過我勸你們彆費功夫了,對於一個一心尋死的人來說,任何手段都是徒勞的。”

“年輕人,我看你才剛結婚不久,應該節省一點時間,回去多陪陪媳婦兒。”

“人生苦短,彆等到錯過了,才知道後悔。”

昏黃的走廊裡。

周克帶著張繡花朝審訊室走去,心中卻沒有一點底氣。

張繡花看起來慈眉善目,卻比他見過的最凶狠的人都難對付。

李愛國這次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撬開她的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