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望著那條訊息,飛鳥柚夏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上面的意思。

哎!?天童前輩跑來烏野了!?

雖然最近她在閒暇時間和對方聊漫畫時,確實有順嘴提到過一句她們要跟白鳥澤打練習賽,但是對方可從沒說過會跑過來看啊!

偷偷瞅了瞅烏養一係的位置,就在飛鳥柚夏正苦惱該怎麼去接對方時,對話框再次一閃,跳出了新的訊息。

【我們已經進來啦,第一次來,我們去參觀一下等等再過去找你=w=】

看來天童前輩他們應該會自己過來......

嗯?他們??

飛鳥柚夏盯著訊息上的“我們”兩個字,頓了好一會兒,直到被一旁的佐佐木千鶴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飛鳥,你怎麼了嗎?”

佐佐木千鶴敏銳的察覺到對方臉色的變化,有些擔憂的問道。

“哎?啊,我沒事。”飛鳥柚夏連忙擺了擺手,“千鶴學姐還好嗎?”

對方現在已經重新回歸排球部這裡了,但因為空窗了一個多月的訓練,完成訓練的速度比彆人要慢得多,很多時候飛鳥柚夏都已經結束了,卻還能看見她在進行訓練的模樣。

“要說沒問題......那當然是騙人的。”佐佐木千鶴苦笑著歎了口氣,“原本的訓練就已經好累了,現在烏養教練的訓練又更難了。”

每次起床都在想著「啊,好累啊,今天也要訓練嗎」,好想偷跑回家。

但最後自己還是來了。

每天這麼累到底是因為了什麼呢......雖然她並不是太清楚,但至少她能確定一件事情。

她果然很喜歡和大家一起打排球。

佐佐木千鶴喝了口水,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轉頭看向了飛鳥柚夏:“對了!飛鳥那個......”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你可以教我怎麼打出跳飄球嗎?”

沒想到是這個問題,飛鳥柚夏當然不會拒絕。

發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隊伍上能有多一位會跳飄球的人,對所有層面上都是有利的。

白鳥澤的女排很快就到了。

對於烏野這樣的排球館,她們明顯露出了不適應的表情。

飛鳥柚夏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畢竟就她上次迷路所看到的白鳥澤,雖然隻是外圍,但絕對比烏野要大上太多了,更彆提本就很注重的體育館部分了。

怎麼說呢,深深體會到了金錢的力量啊。

趁著比賽開始前的一小段時間,飛鳥柚夏和學姐們打了聲招呼就跑去了廁所。

凡事先準備好總是沒問題的。

然而也許是她最近的運氣實在不太好,又或是什麼冥冥中的注定,飛鳥柚夏剛來到廁所,就看見了兩個女孩子正一邊聊著天一邊洗著手。

對方身著白色為底,在肩膀與身側為紫色的隊服,

她幾乎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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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打聲招呼,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仍舊自顧自的聊著天。

“話說烏野的體育館好小啊......而且排球部人好像也很少的樣子,之前也沒聽過她們的名字。”

腦後紮著一條低低的短馬尾,黑發少女的聲音十分困惑,“也就是說很弱吧?我們怎麼會找這樣練習賽的對手?”

原先有些吵雜的水聲停止了,在她身旁的另一名少女將水龍頭關了起來,她留著一頭奶茶色及肩短發,此時仔細的用夾子固定住自己有些散亂的劉海,然後才淡淡的說了句:“前一陣子,她們打贏了青葉城西。”

“哎?騙人,她們輸了?”

黑發少女的聲音透露著不敢置信:“鶴山沒上場?”

“上場了。”

確定打理好了自己,短發少女一邊說一邊回過頭,“而且那家夥去了烏野,我們——”

四目相對。

飛鳥柚夏看著對方突然消音的話語,眨了眨眼,抬起了手:“你們好。”

“啊!烏野的!!”黑發少女驚訝的指著飛鳥柚夏,“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不啊,她隻是剛好過來要上廁所而已。

飛鳥柚夏有些無語,但對方很明顯沒有要聽她解釋,直接湊了上去,好奇的東瞧西瞧:“誒、我怎麼好像感覺在哪裡見過你?”

聽到這話,飛鳥柚夏看著對方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黑發少女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

“也是啦,畢竟美少女我如果見過面絕對都會記得——”

她聳了聳肩,然後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著飛鳥柚夏伸出了手,“所以我現在記住你啦,我叫做冬枝,你叫做什麼這位美少女?”

誒?

望著朝向自己伸出的手,飛鳥柚夏微微一愣,而後才慢慢搭了上去,兩人互相握了下手:“我叫做飛鳥柚夏,你好。”

這個人總覺得是個很開朗的人呢。

雖然好像話有點多。

“這名字我好像哪裡聽過......反正這不重要啦,重點是!”四穀冬枝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非常自然熟的問道,“你是替補吧?聽說你們烏野那個二傳很強?”

二傳?哪個二傳?替補又是怎麼回事?

飛鳥柚夏呆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的可能是自己。

她思考了幾秒,而後才認真的看向對方:“我覺得應該還好?”

四穀冬枝“誒”了一聲,臉上表情十分失望:“這樣嗎?好吧,可惜了。那你介意說說你們二傳的弱點——”

“四穀。”

在一旁看了很久的短發少女終於開口了:“時間差不多了。”

飛鳥柚夏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出來很久了,在匆匆揮彆了兩人後,她趕緊上完了廁所,而後對

著鏡子迅速整理好了頭發,這才用著最快的速度跑回體育館。

青木一看見她就連忙招手:“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她隻能連忙抱歉,而後迅速歸隊,開始了賽前的短暫訓練。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站好了順序,隻待比賽開始。

四穀冬枝對面場地的銀發少女,忍不住驚訝了,連忙示意了一旁的短發少女看過去:“誒、係葉,你看剛剛那個,她居然是正選?”

她剛剛看對方打扮得這麼漂亮的模樣,還以為隻是個替補球員呢。

然而後者隻是默默瞥了一眼,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隨意的“嗯”了一聲,就把視線放到了比賽場上。

隨著哨音的響起,眾人也紛紛嚴陣以待。

第一局的發球權是由白鳥澤這邊先發。

球順利的過了網,被須藤凜子穩穩接了起來:“飛鳥!”

四穀冬枝隔著網子,錯愕的看見飛鳥柚夏迅速移動起來,然後來到了網前。

沒等她想清楚怎麼回事,就看見對方在網前迅速一個平舉傳到了同時跳起的2號手中。

“砰——!”

快攻!

烏野率先得分!

四穀冬枝呆呆的看著球滾了出去,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向正和隊友擊掌的銀發少女。

她居然被騙了!

就在四穀冬枝還沉浸在“那個候補球員就是正選二傳”的時候,她的背後突然被人猛的一拍。

“比賽的時候你發什麼呆?”

有些嚴厲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高雲寺係葉此時正皺起眉頭,看向了明顯不在狀態的黑發少女。

自知理虧的四穀冬枝立刻道歉,在稍微深呼吸後,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賽場上,看向網子那頭滿是戰意。

飛鳥柚夏回頭剛好瞥見了對方的眼神,一時間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

她想了想,沒想明白,便不再糾結,專心的看向網子對面。

比賽繼續進行,就在場面一片熱火朝天時,體育館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阿咧?我們好像來晚了。”天童覺看了一眼計分板上15:13的比分,瞪大了眼,張開了嘴,“飛鳥她們居然領先耶?”

“飛鳥?”

在他身後,剪了一頭妹妹頭的少年奇怪的問道,“就是上次那個人嗎?”那個牛島學長的女朋友。

“嗯?哦,對啊對啊。”天童覺這才想起上次對方偷看的事情,他的身體晃了一下,雙手張開來,在身前左右晃了晃,“飛鳥打球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若利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這次是因為剛好黃金周的最後一天他們放假,雖然是難得的休息時間,但一旦閒下來反而不知道做什麼,索性便來參觀女排的練習賽了——隻是他也沒想到最後居然變成四人行的團遊。

牛島若利的回答依舊很簡短:“嗯,之前聽過教練他們聊過。”

“啊,這麼說我好像也有印象。”

天童覺恍然大悟,“不過那個比起聊天更像是吵架,好像是在說「怎麼會跑去烏野」什麼的?”

然而比起這種事情,已經沉默了很久的白布賢二郎對此有話要說。

“話說......我們真的要卡在這裡聊天,不進去嗎?”他的聲音有些一言難儘,“我們是來看比賽的吧?”

天童覺這才想起這件事情,由牛島若利十分自然的表情作為前頭第一個,幾人魚貫走上了二樓的觀眾台。

此時場中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20:20。

飛鳥柚夏擦了擦額角流下的汗水,重新將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有些散亂的頭發收攏整齊,再次看向了對面場地。

說實話,一開始比分就咬的這麼緊她是沒想到的。

對方隻不過在短暫的落後後,便以極快的速度追起了比分。

不愧是白鳥澤嗎?僅次於新山的排名,以絕對實力為方針來招收學生。

哨音響起。

白鳥澤的發球依舊十分穩妥,但在渡部望的撲救下,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問題。

“飛鳥!”

這種時候要給誰呢——

飛鳥柚夏的視線微微一動,看向了左側。

四穀冬枝一瞬間就注意到了那個眼神。

她眉頭一挑,下一秒就向著對方的左側,也就是自己的右側迅速起跳。

又想要快攻嗎!這是想當我不存在嗎!

飛鳥柚夏見狀,微微勾起唇角。

果然是個觀察力和反應力都很強的人呢。

她輕輕起跳,卻沒像其他人所想的那樣托球,反而直接將球往下一扣。

白鳥澤的自由人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她的意圖,猛力一撲,卻仍舊差了一步。

“砰!”

二次攻擊!

四穀冬枝震驚的看著球的落點,咬咬牙,對著其他人道歉了:“抱歉,我的錯。”

她之前隻有聽聞對方很擅長假動作,但因為前面這麼多球都沒有出現過,導致她一時間忘記了這點。

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是清楚知道這種事情,隻是一直在等自己放鬆警惕。

可惡,這個家夥!

“白鳥澤的那個二傳,好像不太對勁。”

五色工站在看台上,看向突然一連又失了幾分的白鳥澤這邊,有些疑惑的說道。

“節奏被對方二傳抓住了。”白布眼神淡淡,“這一局應該是烏野的了。”

對方好幾次都是在瞬間變換了動作,放在平時還好,但在現在因為比分關係而越來越焦躁的白鳥澤二傳來說,卻隻會讓她失了判斷力。

不過那個叫做飛鳥的觀察力......

“哦~賢二郎你看得很認真嘛,這個都注意到了。”天童覺突然兩手指向了對方,好奇的問道,“莫不是二傳的互相吸引?你難道喜歡的是飛鳥這種類型?”

白布賢二郎眼神死的

看向了天童覺,用眼神傳達著“不要開玩笑了那是怎麼可能的事情”。

他才沒膽子跟牛島那家夥搶。

被誤會很深的牛島若利:?

一如白布所說,隨著飛鳥柚夏輕輕的一個吊球,烏野率先拿下了第一局。

趁著中間休息喝水的時間,天童覺在看台上伸出了腦袋,對著正好在發呆的飛鳥柚夏招了招手:“飛鳥——加油!”

飛鳥柚夏順著聲音看去,正巧看見了天童覺的動作。她剛揮了揮手,就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你打白鳥澤還帶啦啦隊的嗎?!”青木小聲的問道。

不......她其實也是很意外的那一個。

“而且那邊那個......該不會是牛島吧?”相原真緒此時也湊了過來,難以置信的問道,“白鳥澤的男排來看女排做什麼?重點是他們居然是幫你加油不是幫白鳥澤,我看白鳥澤等下該集體圍毆你了。”

如果是這樣,尋仇號碼牌可能會不夠發。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她其實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

畢竟她其實隻跟天童前輩比較熟悉而已啊。

不止飛鳥柚夏摸不著頭腦,就連同行的其他人也是。

五色工瞅了瞅毫不在意視線的天童覺,好奇的問道:“我們不幫白鳥澤加油嗎?”

“阿咧~沒事的吧,我們今天可是放假哦,所以不是白鳥澤的人,那麼幫朋友加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天童覺十分理直氣壯,他一手搭在了還在專心看比賽的牛島若利,對著五色工故意說:“若利也這麼覺得吧,今天我們隻是來看朋友比賽的。”

牛島若利臉上依舊沒什麼波動:“啊,幫朋友加油很正常。”

“所以若利都在幫朋友加油了,工你還這麼拘泥於這些,不就輸給若利了嗎。”

天童覺故意偷換概念的說道,瞬間就看見五色工燃起了某種名為鬥誌的大火,然後就開始幫飛鳥那邊加油了,忍不住轉過身偷笑。

白布當即眼神死。

你根本不認識人家到底在幫哪來的朋友加油啊???

.......

“可惡!”

四穀冬枝坐在休息區的凳子上,拿起毛巾就胡亂抹了把臉。

不管從哪裡觀察,那個飛鳥的動作總是能成功騙過她。

像是完全被看透了一樣,自己無論從哪裡托球給攻擊手,都會被對方事先預判到。

難道自己,終究比不過她嗎?

......她是知道的。

原本白鳥澤邀請的,是某個拿下縣內最佳二傳的家夥,隻是對方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跑去烏野,才會輪到她成為正選。

雖然特意不去記住名字,但現在,她卻不得不把這個名字給牢牢記住了。

雖然她從沒見過對方,隻知道那人是跑去烏野當二傳,但還是無可避免的在真的見到本人後,升

起了比較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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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穀,你在急什麼。”

高雲寺係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隻見她皺起眉頭,像是一眼就看透了對方在想什麼一樣,冷冷的說:“你想證明什麼?”

“證明自己比對方技術好嗎?證明自己才是縣內最厲害的二傳?”

像是一桶冷水直接潑到了自己頭上,四穀冬枝忽然冷靜了下來。

“不管是什麼,現在站在白鳥澤這裡成為正選的,是你,四穀冬枝。”

高雲寺係葉緩緩說道,而後勾起了微笑。

“能在白鳥澤成為正選,就是對你實力最大的認可。”

“讓對方為沒有選擇我們這個決定而後悔吧。”

……

第二局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相原真緒發現加油團多了一人,忍不住看了一眼。

她頓了頓。

好怪,再看一眼好了。

而作為事主的飛鳥柚夏瞅了瞅正在幫自己加油的妹妹頭少年,緩緩打出了無數個問號。

所以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應該要認識他嗎!?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

打從第二場比賽開始,兩方的比分從一開始就互不相讓,一直沒有哪一方站了上風。

不知不覺間,兩方已經來到了最關鍵的一球。

23:24!白鳥澤的局點!

想起方才中場休息時烏養一係的警告,再加上隔著網子時看見的,對方二傳那平靜的眼神。

對方果然已經冷靜下來了。

稍微有點不妙啊。

“飛鳥!最後一下!”

飛鳥柚夏望著那被高高托起的排球,深紫色的眼神凝視著空中,腳下迅速跳出了攻擊步。

銀灰色的身影高高躍起,像是正向著空中展翅的鳥兒。

她的眼神一凜,極度強烈的存在感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目光凝視著面前已然跳起的攔網。

直線被封住了,是想誘導我打斜線吧。

那麼——

本來猛力揮下的手臂在瞬間放緩了力道,球被輕輕托起,軌跡正好繞過了攔網的最高點,迅速向下墜落。

是吊球!

四穀冬枝與身旁的攔網驚愕的看著球繞過了她們,正處在空中的她們根本無法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球即將落到了地面。

然而,就在這瞬間,一隻手突然插進了球與地面之間,緊接著用力往上,將球直接打上了空中。

下一秒,已經回過神來的四穀冬枝直接躍起,猛力將球往烏野的場地一扣。

“砰!”

“嗶嗶——!”

二次攻擊!

比分23:25,白鳥澤拿下第二局!

四穀冬枝看著自己回敬給對方的二次攻擊十分滿意,挑釁的看向了此時正低下頭,因為陰影而看不清表情的飛鳥柚夏。

預判開始出現失誤,也就代表想法已經開始被對手猜到了。

最大的武器被剝奪。

這下子,該換你感到焦慮了吧!

然而,當看見了銀發少女的表情,四穀冬枝卻不由得愣住了。

隻見銀發少女緩緩抬起頭,她的眸光一閃,深紫色的眼眸在燈光的照耀下,亮得叫人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那雙眼直直的看向了白鳥澤的所有人,正常人本應陷入困境的狀態,在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蹤跡,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從飛鳥柚夏的眼中,隻能看見名為“期待和興奮”的存在。

四穀冬枝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了卻步。

......這家夥,是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