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主的蕭九辭經曆了整本小說, 都沒有建立真正的後宮,雖然有很多傾慕他的妹子願意以身相許,各種類型, 各種結局的都有,但是真正得到他的卻一個都沒。
他會與一些品性較好的妹子有惺惺相惜的感情, 卻始終沒有進一步的情愫,身為讀者也搞不懂,原文中男主到底是因為自己的情況不想拖累他人, 所以從一開始就拒絕所有人,不給自己往這方面想的機會,還是壓根沒有在愛情上開竅過?
甚至有人戲稱,蕭九辭雖然有一夜九次郎的實力,卻因為是變異冰係靈根,所以性.冷淡。
喬晗為男主爭辯過,可能隻是原作者不會寫感情戲而已, 但是其他讀者就會拿男二的戲份來反駁,誰讓隔壁男二後宮都建的飛起, 還撬了男主好幾個牆角呢。
而他們的男主大人, 心懷蒼生誌, 從不招惹男女關係, 卻還偏偏會碰到了桃花煞,簡直沒天理。
其他美人, 喬晗從不乾涉跟男主之間的感情進展,但是那種有毒有害的, 必須躲得遠遠的。
段煴,不念宮的三仙姬,行事放肆, 性格乖張,想要的東西就必須擁有,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入魔也無所謂。
她原本是看不上蕭九辭,因為蕭九辭對比那些個性鮮明的天才們,相對保守規矩了很多,低調內斂,從不招搖,大家都知道他是天才,有美名,但也就是一個模範般的存在罷了。
很多修真界的活動上,除了真正的比武能看出他第一的實力,其他亮相的活動都是中規中矩的表現,不喜出頭,不喜競爭,更願意去做一些大家看不到的事情,比如下山除妖降魔保護一方百姓那種。
所以段煴對他最初的印象一般般,喬晗估計在她眼中,男主大人就是老乾部喝保溫杯的形象,但其實跟其他人比起來,就是不會裝逼罷了!
但就是這次的藏城林之行,段煴真正認識了蕭九辭。
一開始注意,應該是發現了白珂喜歡男主,段煴致力於找白珂不痛快,所以對白珂在意的東西,她都想搶過去,想搶男主跟搶洋娃娃似的。
隻可惜男主根本沒有理會她,幾次衝動交手,也完全落了下風,卻沒有被傷害,這反而激起了她的勝負心,原本隻負責監管開荒行動的她為了拿下男主,就天天跟著去開荒。
朝夕相處中,漸漸認識到男主的魅力,還在虹城危機中被救了一命,終於徹底迷上了男主,至此對他虎視眈眈,先後對道侶原身,白珂,小師妹江素微都出過手,就是為了逼男主在意她,臣服她。
被蕭九辭厭惡之後,更是展開了瘋狂的報複。
那次關鍵的秘境探險出事之時,段煴本該站在修真界的立場同大家一起守望相助,可是她卻設計阻礙了對蕭九辭的救援,是造成蕭九辭靈根被廢的原因之一,為的就是把男主踩到泥坑裡,折斷他的羽翼才好得到他。
等男主流落在外,又開始暗暗抓捕,想要把男主當爐鼎抓回去,行為之惡劣令人咋舌。
這樣危險的女瘋子,喬晗自然是要幫男主嚴防死守,這次開局好,先隱瞞了身份,隻要段煴注意不到蕭九辭,那之後的危機就會減少一重,為了這一目標,喬晗也會拚了。
這邊蕭九辭答應了喬晗這無厘頭的任性小要求之後,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當年掌門為他早早跟喬家定親,其實應該也跟不念宮有關係。
不念宮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有了一家獨大的趨勢,開始不斷的吸納各種強者入駐,很快盯上了僅次於它的三大宗門,自然大家實力相差並不懸殊,不可能吞並,那就隻能通過彆的方式慢慢來。
比如不念宮宮主的三個寶貝女兒都是單靈根的天之嬌女,聯姻就是最好的辦法。
青雲宗的冰靈根天才蕭九辭,萬刃宗的雷靈根天才秦修仲,玉虛宗的風靈根天才陸追都是合適的對象。一家一個剛好籠絡三家的未來。
青雲宗和萬刃宗的掌門都很精明,他們不願意自己宗門將來跟不念宮捆綁,又不好直言拒絕,這時候喬家那對兒女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得天獨厚的羅煙玄體誰都想要,為了這個拒絕不念宮的聯姻合情合理。
為了保住自家繼承人未來不被不念宮牽製,哪怕萬刃宗晚到了一步,連男的,他都願意給秦修仲定下,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蕭九辭也是後來才漸漸從掌門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
而唯一空出來的玉虛宗則是比較直腸子,因為陸追是掌門的親兒子,所以陸家夫婦直白的很,希望自己兒子將來自己找媳婦,不會包辦婚姻,他喜歡就行。
而且又因為玉虛宗漸漸衰落,所以不念宮的聯姻計劃直接流產。
蕭九辭轉頭看了看整理頭發的喬晗,突然有些慶幸,掌門有先見之明,要不現在跟他有婚契的就是不念宮的仙姬了。
兩人收拾好重新出門,去見盛玨和鄧利明。
他們兩個正在不遠處的庭院坐著聊八卦。
“全銳師兄以前是跟在秦修仲身邊的,盛道友,你聽說過秦修仲的大名嗎?跟蕭師兄一樣,都是少見的變異靈根天才,以前他在的時候,跟蕭師兄就是棋逢對手的存在,不過我更支持蕭師兄。”
“聽說過。”盛玨配合道。
鄧利明繼續八卦,“而且他們差點成了連襟,後來又變成了前任現任的關係。”
盛玨這個角度已經看到喬晗和蕭九辭了,見喬晗一臉黑氣的快步走過來,想好心提醒一下鄧利明,可惜鄧利明已經說嗨了。
“蕭師兄現在的道侶曾經是跟秦修仲有婚約的,但是人家靈根廢了,他就解除婚約,轉而變成了蕭師兄的道侶,現在還成了親師弟,我是沒見過他啦,但是就這行為而言,我覺得很好。啊喲!”
話剛說完,就被喬晗在腦袋上拍了一下。
鄧利明無辜的抬頭道:“乾嘛啊?”
“讓你背後說人壞話。”喬晗齜牙道,果然在背後跟女鬼胡說八道的就是你小子吧!
“我說啥了,這些都是真的啊。”鄧利明委屈道。
喬晗噎了一下,無可辯駁,隻能強詞奪理道:“他怎麼就跟蕭師兄棋逢對手了?明明就是手下敗將,啊喲。”
這下輪到喬晗被打了。
喬晗同樣無辜的睜著大眼睛看著蕭九辭。
蕭九辭不讚同道:“彆胡說。”
喬晗心中不滿,你就是第一,就是第一,就是第一,不讓我開口說,我在心裡說!
蕭九辭看著喬晗靈活轉動的小眼珠,總感覺這隻魔表面服從,內心叛逆著不知道在想啥。
兩人坐下,盛玨就幫忙轉移話題:“說起全銳和常原的親近,其實跟他們的門派有關係吧,我一直都聽聞震嶽門跟萬刃宗關係不錯。”
鄧利明明顯有些不屑,道:“震嶽門就是跟著萬刃宗混了,明明是六仙門之一,現在卻變成了人家的手下。”
六仙門千年來不是自身發展受限,就是因為不念宮吸納高手阻斷生源而逐漸落寞,如今還有幾個名副其實呢,就算是困神門不也是混的艱難,隻是傲骨還沒折而已,而震嶽門選擇萬刃宗也是不得已。
喬晗興趣不大。“所以全銳現在跟著常原是因為常原可能是下一任的萬刃宗掌門?也就是說誰是下一任,跟誰混唄。”
鄧利明點頭道:“就是這樣。”
蕭九辭聽兩人語氣有些不屑,不由開口道:“他也沒辦法,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他也未必想要屈居人後,也是為了自己的門派。”
鄧利明愣了一下,倒是有些反省自己的語氣。
喬晗卻絲毫不在意,他沒那麼多的同情心去理解彆人的難處。理解彆人,誰理解男主大人啊,原文男主落難後,追捕他的人當中也有全銳,跟常原完全執行公務不同,他還以打傷男主為功勞呢。
好笑的是,不論是在藏城林還是在秘境冒險中,常原和全銳都曾經被男主救過。
所以喬晗根本不是看不起他當跟班的行為,畢竟喬晗自己都很樂意當蕭九辭的跟班嘛。
“那不是他冒充人的理由,哪怕是為了找常原,也是利用了彆人的名譽,故意給人留爛攤子吧。”喬晗嚴重懷疑全銳就是心底最深處嫉妒男主,故意為之。
原文因為蕭九辭沒有隱藏身份,所以全銳的出現很正常,沒有這破事兒。
對於迷弟喬晗而言,反正對他們偶像不利的,那就彆怪他們以最深的惡意揣測了。
盛玨倒是聽得有些好笑,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對蕭九辭這樣的人估計都入不了眼。
結果盛玨轉眼一看,就見蕭九辭默默的給火氣上湧的喬晗倒了一杯茶,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目光柔和的凝視著喬晗,似乎在淡淡享受著什麼。
盛玨還以為自己看錯,天之驕子怎麼會因為在一件小事上被維護而露出這樣的神情,仿佛很少遇見,所以格外珍惜一樣。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彆院,白珂剛剛給梁垣君治療好,“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梁垣君看著自己沒幾兩肉的身體很是不滿,嘴裡念叨著:“我真弱。”
白珂忍不住搖頭輕笑道:“你的修為本就不高,乾嘛衝出來,太危險了。”
“我們是朋友嘛。”梁垣君無所謂道。
白珂怔住,隨即表情更加柔和的看著梁垣君,突然開口道:“若是一直沒有記憶,不如等開荒結束,就跟我回三昧門如何?我觀你的靈根中還有水係,水係也可治愈,可以成為醫修,你願意來嗎?”
白珂知道梁垣君在這裡身份尷尬,若畢掌門不能一直護著,怕是日子不好過,不如拜入三昧門,至少她還能照顧一二。
梁垣君愣了一下,轉頭看過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意,“我是樂意的,就怕恢複記憶後另有想法,不如到時候你再問我一次?”
白珂臉色卻有些不自然,苦笑道:“隻怕到時候,你就不願意跟我走了。”
梁垣君見她表情傷感,眼中一轉就道:“因為那個渣男?”
白珂噎了一下,被逗笑了,真的很難想象,梁垣君是為畢緒林自殺過的姑娘。
梁垣君鄙夷道:“若我到時候不跟你走,那我就是不值得被拯救的戀愛腦。”
“什麼腦?”白珂愕然道。
“我夫君跟我說的,那種為了不愛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不珍惜生命的就是戀愛腦。”梁垣君嗤笑道。
白珂無語道:“喬師弟都跟你說什麼呢。”
“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到時候我沒腦子,你也就彆管我了,本來這件事情就跟你無關。”梁垣君笑道。
白珂看著梁垣君道:“其實在來之前我遇到過差不多的事情。”
“啊?你這麼倒黴嗎?”
白珂笑道:“可是有人說,我之所以常常遇到肯定是因為我本身有問題。”
“說來聽聽。”梁垣君八卦道。
白珂無奈一歎,還是說了出來,其實這次之所以出來,是因為回宗門的時候又發生了矛盾,一個一直交好的師弟跟她表情,不等她拒絕,就衝出來幾個師姐妹開始哭訴她勾引彆人的未來道侶,鬨騰了一番後,雖然他們被掌門罰了,卻讓白珂在門內待不下去。
她也不懂,這種事情為何常常發生在她身上,為了避免麻煩,她也隻能外出修煉,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才會跟著師叔們待在仙盟總壇。
“也許真的是我有問題吧。”
梁垣君都聽傻了,“你有什麼問題,問題不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太多了嗎?因為你性格好,覺得你好拿捏好欺負,都想試著來啃一口,而那些戀愛腦也覺得你比渣男好對付,所以從你這頭下手解決問題。你若是有問題,那就是不夠強勢,我聽夫君說,你明明是赫赫有名的小醫仙,怎麼這麼軟糯可欺啊!”
梁垣君說著就捏了捏白珂那精致漂亮的臉蛋。好滑好嫩啊,好嫉妒,長得真好看,怎麼還能讓人欺負了?
“以後誰讓你不痛快,你就毒他們,讓他們長教訓。”
白珂卻呆呆的看著她,突然有一種想要破涕而笑的衝動,一口氣也跟著呼了上來。
“你是第二個說我沒問題的人。”
梁垣君哦了一聲,“第一個是誰啊。”
白珂愣了一下,神情略帶尷尬,不自在道:“也是朋友。”
梁垣君眯著眼道:“哦,我知道,那個叫蕭九辭的。”
白珂頓時驚了一下,“你怎麼……”
“他們每次說蕭九辭的時候,你神情都不太一樣,我知道了,你喜歡那個叫蕭九辭的,對不對!”
白珂臉色一白,趕緊對著梁垣君緊張的噓了噓,“彆……彆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算他是天之驕子,難道還看不上你嗎?”梁垣君不信道。
白珂臉都漲紅了,“人家有道侶了,而且……而且感情很好那種,我不過是……不過是曾經有點仰慕,若是讓人知道,我真的是……”
見她著急,梁垣君笑道:“就咱兩說說而已,我又不會對外說,女兒家的小心思肯定是秘密嘛。”
白珂無奈一歎。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說說看嘛。”梁垣君纏著白珂聊八卦。
白珂也隻能開口道:“在仙盟,我們醫修偶爾會跟劍修們組隊出去辦事,有一次我被編入了一對情侶的隊伍,我一路隻是幫忙他們治療而已,不知怎麼的,回來之後兩人吵架就把我牽扯進去,鬨得很難看,最後為了息事寧人,盟主決定三人都要受罰,雖然有長輩護我,但外人多少都覺得我有問題,最後還是來仙盟遞交任務的蕭九辭站出來公正的幫我說話,那時候他站在大殿上,語氣輕緩,卻有理有據的幫我辯駁,最後說的那兩人啞口無言,我才免於受罰,還得到了那兩人的道歉,不管道歉是不是真心,但我第一次感覺那麼暢快。”
白珂說完,臉上都是少女的粉色,梁垣君聽得癡笑,忍不住道:“倒是英雄救美,難怪你會喜歡上。”
白珂立馬清醒,擺手道:“可彆這麼說了,他現在很幸福,他身邊的那人也很好很好,說起來他們還真的挺像,骨子裡面的那種夫妻相,我希望他們能一直幸福。”
梁垣君倒是沒有多說,隻是替白珂可惜。隨即笑道:“希望我恢複記憶後不是那種人。”
白珂心情也輕鬆了一些,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那到時候我再問你願不願意做我師妹。”
兩人正說著呢,畢掌門就派弟子來請白珂去花廳用膳,明顯是想要招待一下眾人。
白珂臉色不好,出去必然就要面對段煴,她不想面對。想起剛剛說的,她應該強勢一些,所以直接開口道:“我累了一天了,想休息,就不去了。”
傳話弟子倒是沒有多說,其實畢掌門主要招待的還是客人,白珂跟他們是遠親關係,自然也不是非到不可。
可不曾想段煴這個任性的女人一聽白珂不來,就直接找了過來。
新鞭子在手,直接抽開了大門。
“白珂,你倒是架子大,我去,你卻不去,故意下我面子?難道我比你廉價嗎?”段煴語氣不善道。
蕭九辭那邊也被邀請了,但是半路上聽聞段煴殺到白珂那邊,就直接轉道過來。
過來時,常原和全銳也在,兩人隻站在院外看著。
裡面似乎還沒有開始動手。
喬晗看過去,就見梁垣君拉著白珂,對著段煴道:“你這人好野蠻啊,連人家吃不吃飯都要管,你是她娘嗎?管這麼多。”
“你說什麼?”段煴臉色一變。
“就算你想當人家娘,也得問人家爹娶不娶你啊。”梁垣君不怕死道。
這熟悉的罵人方式,蕭九辭默默轉頭看向喬晗,喬晗立馬澄清道:“可不我帶壞的,她本性如此。”
段煴從來沒被人這麼說過,隻能說千年的女鬼道行果然高深莫測,氣的段煴渾身開始冒火,是真的冒出了火焰。
“火靈根嗎?有什麼了不起。”梁垣君嗤笑一聲,直接武出長棍,一個花槍動作耍的精湛又漂亮。
聽蕭九辭說過,當年藺家多火係靈根修士,紅玉槍舞起來都帶著火,十分厲害。
想必女鬼生前就是火靈根修士,而且還極為厲害,所以之前在外面才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段煴來襲。
喬晗回憶了一下第一次看見女鬼的情景,就是一襲紅衣配上鎧甲,若是配上紅玉槍,那是多麼颯爽英姿。
隻是女鬼腦子不太好,現在她體內哪有火靈根,也沒有紅玉槍,跟金丹期的人挑釁,找死也不是這個死法,段煴可真的會殺人的。
段煴身上的火霎時間噴出三尺高,無比形象的展現了她的怒火,一道火球直衝梁垣君。
原本按照梁垣君的身手必然躲不開的,卻不想她內部的女鬼精通火係術法,輕鬆應對,甚至從火焰中竄出想要給段煴一棍子。
段煴更加惱羞成怒,瞬間出狠招,這一下女鬼也躲不過了,倒是被白珂上前用防禦術法擋住。
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防禦還是可以的,而且這一次防禦的同時,還有毒素慢慢飄向對方。
段煴立馬用火焰震開,頓時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白珂,她竟然會反擊了?
兩人堅持必然會有人受傷,蕭九辭本能的就要出手阻止,卻被身邊的喬晗拉住。
蕭九辭驚訝,就聽到喬晗對著前方兩人道:“你們不是認識嗎?不出手?”
常原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女人打架,男人插什麼手?”
喬晗:……你個直男癌,指望不上。
全銳道:“都是熟人,也都是美人,得罪誰都不好吧。”
喬晗:……看你是不敢吧。
一回頭,煉氣二人組鄧利明和盛玨。太弱!
竟然一個都靠不上,難道靠我?反正不能靠蕭九辭。
正想著突然有人從天而降,打斷了兩人。
喬晗一看,頓時有一種被雷到的感覺,隻見畢緒林對著兩人拱手道:“這是虹光門,還請兩位給點面子。”說著就擺出一副遊刃有餘,自以為登場很帥氣的樣子,對著兩個姑娘粲然一笑。
結果下一秒就被段煴一鞭子抽到,“滾開!”
畢緒林被抽的狼狽一滾,立馬著急道:“我是……我是……”
每次想說都被一鞭子抽斷,倒真是幫忙轉移了注意力。
梁垣君機靈多了,見不遠處喬晗對著她瘋狂招手,立馬拉著白珂往門口跑。
一塞入人群,看段煴還怎麼打。
這一會兒常原倒是沒有躲開,任由她們鑽過去,全銳看他沒躲,自己也沒躲。
“他娘的,什麼瘋女人!該不是又是因為什麼感情糾紛纏過來的吧。”梁垣君氣喘籲籲道。
白珂沉默搖頭。
“這個我知道。”鄧利明八卦小報再度上線,瞄了白珂一眼,見她沒什麼表情,就開口道:“因為上一屆的百花榜啊!”
這一點喬晗倒是不知道,原文不可能把每一個人的關係交代的那麼清楚,喬晗隻知道她們一開始就關係不合而已。
經過鄧利明的解釋才明白,也是無妄之災。
每一屆的仙門大比之後就是秘境冒險,算是修真界很大型的盛會,也是讓年輕弟子表現和獲得資源的舞台。
每一屆除了正式的比試之外,還有各種投票活動,其中就是百花榜,其實就是美人榜。
以往幾屆都是不念宮三仙姬獨占前三名,但上一屆白珂越過了段煴成了第三名,讓段煴跟她的姐姐們脫了軌,這一下仇怨可是結大發了,至此才針對不斷。
說到這裡,喬晗的注意力卻轉移了,悄咪咪的拉了拉蕭九辭的衣袖,蕭九辭見他似乎有話要說,傾身下來,就感覺一旁的人湊了過來,幾乎就在他耳畔旁,吐著熱氣道:“投票,你投了嗎?”
蕭九辭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老實點頭。
喬晗瞬間激動。“投給誰了?”
蕭九辭莫名看著關注重點有些奇怪的喬晗,突然愣了一下,這隻魔是純好奇還是……
蕭九辭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像是逗人一般,“你猜?”
這喬晗哪裡能猜到,蕭九辭的美人緣可是很多的,作為粉絲真的對原文中沒有描述過的事情超級好奇,就跟考古偶像曆史一般,當然這是粉紅史,說不定能挖出什麼CP組合呢。少年情竇初開啥的,嘎嘎嘎,請讓我扒出男神更多的過去吧。
喬晗被吊足了胃口,呼氣都急促了幾分。“我哪裡知道,每個人審美不同,反正肯定是你認為最漂亮的,你就偷偷告訴我,以後見到我也好知道。”
蕭九辭斜睨著這暗戳戳吃醋的魔,若不是自己耳畔都要被那急促的呼吸呼出的濕氣覆蓋了,他差點就沒看出來。
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吊著這隻小魔玩,怪可憐的,直接給出答案,“自然是給師妹們支持了。”無關彆的,隻是支援自家人罷了。
喬晗頓時滿滿的失望,就這,他當然知道男主對師妹隻有兄妹情,而且江素微人設也很糟糕,根本沒糖,可惡,為什麼我們家男主一點都不浪漫啊!本該是感情線發展的場景,結果卻是視頻剪刀手大大都剪不出一條短片的程度。
喬晗有些遺憾道:“下次還是公正點,投給你覺得好看的吧。”
蕭九辭看他那不太高興的小表情,什麼意思?他投給師妹都不行?
也是,江師妹待喬晗不好,喬晗自然不希望自己選江師妹。
微微挑眉,心中好笑,可若到時候真的投給了其他仙子,這隻魔能保證心平氣和,不跟他鬨嗎?就這隻魔未雨綢繆都要吃醋的醋勁兒?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兒,激發喬晗的魔性。
“我投不了了。”蕭九辭直接道。
“哦?為什麼?”喬晗不解道。
蕭九辭眼眸閃了閃,也湊近喬晗耳畔輕聲道:“有規定,有道侶的禁止投票。”
高興了吧,人還被你綁著呢,收收你的醋壇子。
喬晗傻了,一邊是耳畔旁男主的氣息,突然的湊近讓他本能的緊張臉紅。他剛剛跟男主說話也是保持了距離的,可這邊太近了,耳朵癢。
一邊是腦海中的混亂,第一反應,怎麼在大會前解除婚約,給男主投票自由,一邊又無奈的認識到劇情點不到,解除不了,是他!是他的存在攪亂了男主的紅線啊,他真該死!
“你兩悄悄說什麼呢?”鄧利明說了半天,見就連喬晗都不好奇了,頓時不滿道。
喬晗立馬道:“哦,就是想到有美人榜,那有美男榜嗎?”
鄧利明噎了一下,“這倒是沒有。”
“下次可以辦一個,女仙們肯定愛看。”喬晗認真提議道。
在場男的瞬間都無語的看著喬晗。
“嗯,的確有興趣。”梁垣君笑道:“我尤其好奇蕭九辭的長相。”
喬晗樂了,“嗯,看了他的,就不需要看彆人了。”
蕭九辭又被喬晗說的一陣無奈。
“你還真是蕭九辭的追捧者。”前方全銳忍不住吐槽道。
“我們是在青雲宗附近的傳送陣遇到的,你是青雲宗的人嗎?你叫什麼名字。”常原突然開口道。
喬晗噎了一下,發現常原問的雖然是他,看得人卻是蕭九辭,還真是死纏爛打。
“我是散修,至於名字,我為何……”
“你不是叫喬喬嗎?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麼不敢說的。”梁垣君吐槽道。
“什麼你叫喬喬嗎?喬大哥?”鄧利明驚訝道。
喬晗嘴角抽搐,那是有一次白珂差點喊出他的名字,磕巴了一下,變成了喬……喬師弟,結果梁垣君就以為他叫喬喬。
“好女氣的名字啊。”全銳趁機嘲笑一番。
喬晗臉色一黑,直接道:“是給你顏色瞧瞧的喬瞧!”可凶可不好惹了。
全銳哼笑一聲,轉頭。常原似乎有些失望的看了喬晗一眼,竟沒有懷疑?!
而這時候,院內的畢緒林已經招架不住,喊救命了,可以說他一個築基期能在段煴手下扛這麼久,也是段煴還有點分寸,看著畢緒林的弟子服,也知道不該鬨出人命,隻是打一頓出出氣罷了。
這時全銳才開口勸說,段煴也就停了下來,冷笑著看向躲在人群中的白珂。
而畢掌門,可以說是畢老陰估計是不想得罪段煴,看她火氣衝衝,想著他們年輕人有什麼矛盾自己解決,彆鬨出太大的問題就行,自己當和事老,作壁上觀,結果等了一會兒一過來發現唯一受傷的竟然是他的兒子,這可比開荒受傷都重。
那腦袋嗡嗡的響,從他地震般的瞳孔也能看出他此刻內心一定滿是臟話飄過。最後還不得不撐著笑臉,不看已經變成豬頭的兒子,笑著邀請眾人去用膳,緩和關係。
盛玨自然無法參加,直接回去準備衝擊境界了。
剩下的人都跟著掌門一起離開。
來到宴席上,分兩桌,金丹期的跟掌門一起,其他在旁邊的桌子上,似乎是畢掌門有正事兒跟金丹期的幾位說,所以坐下沒多久就直接開門見山道:“接下來的開荒,就拜托各位了。”
顯然越到跟後面越危險,畢掌門就不可能指望那些低修為的散修們,隻能依靠金丹期的幾人。
所以原文中虹城開荒的標配幾人,蕭九辭,常原,全銳,段煴都到齊了。
喬晗坐在隔壁,腦海瘋狂的閃過其中劇情。
“畢掌門誤會了,我們不為開荒而來,明日就走,是吧。”全銳看向常原。
常原有些失落,點頭道:“是。”
喬晗:?
“我是來監督的,誰要幫你們開荒了?”段煴嗤笑一聲道。
喬晗:??
等等,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畢掌門和喬晗同時慌了。
喬晗驟然反應過來,對啊,常原和段煴在原文中都是因為蕭九辭才留下開荒的,全銳是跟著常原的。
因為不想蕭九辭在段煴面前曝光,所以一直隱瞞身份到現在,那他們自然就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夭壽啊!!第一次感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痛,實在太痛了!
那接下來的劇情怎麼走啊。
若是他們不在?那男主豈不是要承受更大的危機?!係統,你不管一下嗎?好像劇情要崩了啊!
係統不在線。
而畢掌門也急了,“各位,還請各位幫忙。隻要各位肯相助,我們虹光門願意交出五個天元印,送各位去天元靈境修煉。”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都微微訝異。
隻有梁垣君滿臉不解問,“那是什麼?”
跟他們的同桌的畢姑娘嗤笑一聲,“失憶了連這個都忘記了?”
其實本該是她哥上來,可惜她哥倒下,就她上來陪客人吃飯了。
他們這一桌,喬晗,梁垣君,畢姑娘,還有鄧利明。
鄧利明也知道的很清楚,直接解釋道:“是一個十分優良的秘境,傳承了千年了,裡面各種元素的靈力含量極高,十分適合修煉,但隻有固定時間開啟幾日,開啟的時間也隻有畢家一代代當家人能感應到,再用法術凝出天元印,作為出入憑證。這一次給了五個就已經很多了,下血本了。”
喬晗也知道,這就是師父當初提到的,貢獻多的開荒者會得到獎勵,這可是虹光門的壓箱底寶貝。是原文中最後拿出來補償給眾人的東西。
現在當籌碼拿出來,不知道作用大不大,喬晗總感覺現在畢掌門是在為他找補。
抱歉,不該罵你畢老陰的,此刻,你就是我的戰友,我要為你加油打氣。
喬晗祈禱誘惑會成功。
很明顯全銳心動了,直接對著常原使眼色,希望他留下。
可是常原卻不是很在意,對於大宗門的人而言,天元靈境還真沒有那麼寶貝。
同理,段煴也覺得可有可無。
畢掌門主要目標就在段煴常原和全銳身上,見他們不是很堅定,就隻能破罐破摔道:“其實虹城裡面說不定還有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此話一出,段煴來了興趣,挑眉道:“哦什麼?”
她總感覺這裡肯定有什麼,否則姐姐們乾嘛排她過來。
“為了感知藏城林裡面的危險程度設定了感應陣法,最近因為大家開荒的程度,已經足夠陣法感應到虹城內部了,那裡很危險沒錯,但是陣法似乎感應到了裡面有……有幾個傳承在。”
傳承,等於是前人留下的功法,是十分珍貴的東西,隻有厲害的前輩才能做到留下傳承。
聯想那以前是人魔戰場,最有可能就是大能修士隕落此地,那留下的傳承必然更加厲害。
這一下不僅是全銳了,段煴和常原都眼前一亮。
但畢掌門也不敢誇大其詞,隻能老實道:“各位也應該知道傳承若不是待在穩定的環境中很可能變得十分危險和不完整,那裡本就是靈氣魔氣混雜,還可能有尚未破壞的結界陣法在,傳承必然是飄忽不定,開啟沒有規律,隨時可能將人卷入試煉,很容易出人命,所以我們才不敢對外宣布,怕人無故送命,但各位都是強者……”
“不必多言,我有興趣了。”段煴傲然一笑,這種危險的傳承才更有意思。
常原自然也無懼,有傳承,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他也願意冒險一試。“我留下。”
全銳也頓時滿心激動,又是傳承,又是天元靈境,這種好事必然不能錯過。
“那我醜話說在前面,虹城裡面剩下的陣法才是首要危險,大家必須先破陣法,否則在陣法中遇到傳承,那必死無疑。傳承這方面若是一場空,或者各位因此出事受傷,跟我們虹光門是無關的,不過天元靈境還是會送各位去。”
畢掌門自己也怕,陣法要破,傳承雖然是人人向往的好東西,也得有命拿才行,畢掌門自認為自家沒有人有承擔的本事,隻能求助外援,但又擔心金丹期在裡面送命,所以矛盾的很。
沒想到最後還是靠著這些傳承把人留下了。
這也是喬晗沒想到的,有些鬱悶,不過劇情還是按照原主線在走,原文最後是他們在蕭九辭的帶領下組隊一起進入虹城。但是現在蕭九辭沒有暴露身份,就未必是他領隊了。若不是他領隊的話,鄧利明就……
一轉頭,喬晗就看到眼睛亮晶晶的鄧利明,這小子必然是聽到了虹城內有完成的陣法和結界,激動了。
原文中,就是這家夥利用隱身陣法悄悄混入隊伍進了虹城,死在了裡面。
而對困神門的人而言,這支隊伍是蕭九辭帶領的,蕭九辭沒發現煉氣期的小鬼,把人帶進去了,沒有活著帶回來,就是蕭九辭的錯。把無能的怒氣全部發泄在蕭九辭的頭上,可是他明明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畢竟困神門的陣法也是真的厲害。
喬晗忍不住敲了一下鄧利明的頭,鄧利明眼神閃爍,顯然已經動了心思,但一抬頭看見喬晗笑的一臉慈祥,卻莫名心中咯噔一下。
雖然不是蕭九辭領隊,鄧利明哪怕死了,困神門也怪不到蕭九辭頭上,但是喬晗決定還是用鐵血手腕好好保護一下熊孩子。
正詭異的跟鄧利明笑呢,一旁聽著話的梁垣君表情卻逐漸迷茫起來。
之後的日子,開荒繼續,為了快點去虹城,不僅是常原和全銳加入開荒隊伍,就連段煴都帶著手下來幫忙。
喬晗仍舊在醫療點待著,隻是每天早上都對著男主千叮嚀萬囑咐,彆跟他們一起,單獨走,尤其避開段煴。
雖然每次男主看他的神情都很奇怪,但也都遵守承諾,遠離其他三人。
又過了好些日子,喬晗終於發現梁垣君越來越奇怪了,情緒變化有些大,偶爾沉默不語隻是看著遠方。
喬晗想起女鬼魂魄會散去的事情,心有些不忍。
白珂不知,見她又對著藏城林的方向發呆,就忍不住開口道:“想什麼呢?”
梁垣君愣了愣,指著最裡面古城的方向道:“想家。”
“啊?”白珂愣了一下。以為梁家在那個方向而已。不知道該怎麼寬慰這個已經沒家的女孩,隻能道:“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嗎?”
梁垣君皺皺眉,有些沒精打采的趴著。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震動,梁垣君臉色一變,衝了出去。
喬晗和白珂也立馬跟了出來,就看到靈光閃過,是什麼陣法破掉的動靜。
但並不是最裡面的虹城,看來越靠近虹城,保留下的陣法越完成,需要強力破除。
來了病人,被白珂接走。
喬晗左右看看,見梁垣君呆呆的看著遠方,就走上前想要說兩句。
結果就聽道:“裡面的陣法很危險,會……會死的,大家都會死的,不能去,不能過去!”
梁垣君說完,臉色已經蒼白一片,突然往後一倒,就暈了過去。
喬晗臉色一變,趕緊將人帶回去休息,用術法治愈。
等梁垣君醒來,喬晗立馬問道:“你記得裡面陣法的具體情況嗎?麻煩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喬晗也不在乎會暴露知道女鬼身份的事情了。
女鬼說出這些,必然是見識過的,或者那些陣法就是為了對付魔族而布置的,這可是千年前的情報,若是知道了,他就可以……就可以幫男主避開最大的危險。
梁垣君卻表情一愣,隨即皺眉道:“什麼?”
喬晗僵住,“你忘記了,你剛剛說……”喬晗將情景描述了一遍。
梁垣君才恍然道:“你知道我是什麼?”
喬晗頓了頓,點頭道:“我知道。”
梁垣君挑挑眉,也沒多說什麼“我不瞞你說,我的記憶不全,也許在緩慢恢複,我剛剛在想什麼我現在也不記得了,若真要說,虹城的確是我的家鄉,裡面也的確布置了很多陣法,但是具體有哪些,我記憶沒恢複到那種程度。”
喬晗頓時十分失望。
“彆喪氣啊,我努力想嘛。”梁垣君樂天道:“儘量在他們進去之前想到。”
隨即又開玩笑道:“也許你幫我實現實現願望,我就想起來了。”
喬晗眨眨眼道:“實現你的願望,你不就瞑目了嗎?”
梁垣君噎了一下道:“算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願望是什麼。”
“不是找夫君?”喬晗問道。
梁垣君噗嗤一笑,心情又恢複了,“那應該不是我的願望吧。我的執念好像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喬晗想了想,也是毫無頭緒。
梁垣君突然笑道:“反正我快沒了,我那夫君也不知道都投胎多少次了,既然你靈根跟我夫君這麼像,不如你假扮我夫君陪我做一些我記憶中的事情吧,有些片段我還是記得的,說不定能刺激我回憶起虹城的事情呢。”
喬晗一聽,見梁垣君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不由的拉了拉衣襟。
梁垣君立馬一巴掌打在喬晗頭上,“想什麼呢!老娘死前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喬晗一驚,“你夫君……不行?”
梁垣君也愣了一下,道:“對啊,為什麼我是黃花大閨女啊?”
喬晗滿頭黑線,道:“這都能忘記?算了,你說做什麼吧。”
梁垣君又來了興趣,挑眉一笑:“我記得一個,陪我……逛夜市。”
至此十日中,有六日,蕭九辭回來都見不到喬晗,隻有幫忙傳信的白珂。
白珂神色都尷尬了,隻知道他們出去玩了。
雖然每次喬晗回來都會彙報乾嘛去了,都是梁垣君臨時起意,沒辦法。
喬晗給的理由是女鬼也許快要走了,所以幫她完成一些心願。
蕭九辭自然不會跟快要投胎去的女鬼計較什麼。
雖然喬晗以前說過‘不犧牲自己替女鬼完成心願’……
雖然喬晗玩的越來越晚,跟自己約定的日落而息陪他的承諾已經無法兌現……
雖然連糖炒栗子也沒了……
如此之類也就罷了……但眼下是什麼情況?
因為被畢掌門拉著去商量而半夜才歸來的蕭九辭,大腦一片空白的看著對面床鋪。
窗外雷聲滾滾,床上梁垣君睡得安寧,手中抓著一條山嵐色發帶的末端,本來好夢,結果驟然感覺屋內氣溫猛降,冷的哆嗦了一下。
裹著某人的被子,繼續睡著。
蕭九辭仍舊維持開門的動作,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渾身的寒氣不直覺的溢出,漸漸連門板都開始上凍結霜。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