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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便是渡海2 舒遠 4467 字 1個月前

直接泄氣道:“不猜了不猜了,你說答案吧。”

林淨寧低頭看她:“其實很簡單。”

溫渝:“哪簡單了?”

林淨寧扯了扯嘴角道:“一會兒往左走,一會兒往右走,還是中間那隻?,說明中央的規定又變了。”

溫渝已經無話可說,願賭服輸。

林淨寧看了一眼手表,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得回酒店一趟,然後再想想讓你做什麼事情。”

溫渝:“你晚上住哪兒?”

林淨寧對著?她身?後揚了揚下巴。

溫渝近乎木訥的轉過身?去,後面?是一家?裝飾古樸的老宅子,門口的紅色燈籠上寫著?修雅兩個?字,紅色的鐵門微微關著?,兩邊種著?香樟樹,樹枝伸進?了宅子裡,一部分枝椏穿過門廊,襯得這地方隱蔽極了。

林淨寧說:“總得換身?衣服吧。”

他這話倒也無可厚非,濕泥已經乾了。

溫渝當時沒有想太多,或許有一點是出於對這宅子的好奇,她在揚州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這麼個?地方,便跟著?林淨寧走了進?去,一路上經過長廊,拐了幾個?道,去了最裡面?的房子,倒是沒有見到什麼人。

林淨寧去了洗手間,她站在窗邊往外看。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林淨寧出來,溫渝喊了他一聲,沒有回應,她下意識擔心起?來,擰開門鎖進?去一看,林淨寧還穿著?那條黑色褲子,光裸著?上身?,正在解皮帶,聽到聲音朝她看了過來。

溫渝臉頰滾燙。

雖然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那畢竟是在漆黑的夜晚,現?在這樣明亮的空間裡,溫渝臉頰都燙了,但她想轉身?就走,已經來不及了。好像此刻她才明白過來,林淨寧這人是一句一個?陷阱讓她往裡鑽。後來迷迷糊糊之間,溫渝已經渾身?癱軟,隻?記得他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一會兒彆走了。”

昨晚的溫存還在,她紅著?臉不吭聲。

但僅有的理智還是讓她清醒過來,掙紮著?說道:“你還沒說要?做什麼事情呢,現?在是在揚州,夜不歸宿不行?的。”

溫渝說完反應了幾秒,懂了。

她咬著?唇:“林淨寧?!”

林淨寧一邊解開皮帶,一邊俯身?吻向她的脖子,目光一片濃稠,說晚一點送你回去,然後又低聲笑了,玩味道:“真不想要??”

這萬籟俱寂的地方,安寧的讓人著?迷。

溫渝的思緒已經飄到了遠方,她不知道現?實裡的黃姚古鎮是不是還是電影裡的那個?樣子,好像聽到的風景總是比看到的更?要?美好,但她依然想要?再去一次。她的瞳孔已經張開,輕柔的對林淨寧說我們談談昭平吧,林淨寧低喘著?看她,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又過了很久,老宅子外面?下起?了雨。

雨聲嘩嘩啦啦打著?玻璃窗,溫渝好些日子沒有看到下雨了,此刻空氣乾燥,她腦子裡一片空白,聽著?窗外落地的雨水,慢慢放鬆了下來,隻?覺得身?體敏感極了。過了會兒,起?風了,夾雜著?雨聲,胡亂拍打著?玻璃,風勢漸大,吹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溫渝小嘴微張,仰頭看著?天花板。

大概是感覺到她有些遊離,林淨寧動作慢了下來,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問了一句:“許泊敏送你回來的?”

溫渝清醒了。

第26章

那天林淨寧沒想?碰她的, 但她跑進浴室的樣子,眼神裡還裝著從前有過的清澈,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的時候, 他是?有些什麼都顧不上了。

此刻溫渝就躺在他的身邊。

她聽到林淨寧提起許泊敏,其實心裡?並沒有想?得太多,說起話?來聲音像沾了水似的,又說的特彆認真:“你說許總嗎?他就是順路來揚州辦點事情, 我們在公司門口剛好遇上。不過他一般都是?在海外,這段時間確實經常在國內活動, 應該是?要?秋招了吧。”

林淨寧聲音沒有什麼溫度:“是?嗎?”

溫渝濕著眼睛“嗯”了一聲。

林淨寧將她的手腕推到頭頂, 用手掌壓著,呼吸都粗了半分:“你知道的挺多,還說什?麼了?”

溫渝想?了想?道:“有時候覺得這個人挺難靠近,但說話?又沒什?麼架子,他讓我專注學業, 還說以後有的是?機會工作。”

林淨寧冷笑了一聲,動作加快用了狠勁。

溫渝瞬間嘴唇都麻了,嗓子乾啞到都快說不出來話?, 聲音又小又輕地嚶嚀:“林淨寧?!”

這一聲林淨寧已經讓他意亂情迷了。

她委屈抗議:“你讓我說的。”

林淨寧輕笑,嗓音嘶啞,抬手捋了一下她臉頰的頭發,神色卻異常的冷靜:“所以我也沒做什?麼,這是?正常夫妻生?活。”

溫渝沒有聽的很清楚, 已經迷亂。

後來當她醒過來的時候, 風已經變小了, 雨水還在下,隱約還可以看見外面寥落的燈光, 昏昏暗暗,雨水落在欄杆上濺了起來,香樟樹的葉子濕噠噠的,輕輕的被風搖晃起來。

溫渝裹著被子,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看到林淨寧穿著白色的浴袍,站在陽台上打?電話?,昏黃的光線裡?,依稀可以看見他低著頭,表情甚少的嚴肅,說話?不多,隻是?偶爾“嗯”了一聲,像是?在吩咐什?麼事情。他說話?的時候,微微側臉,像溫渝那次見到他倚著欄杆的樣子,還是?會讓人想?要?靠近。

林淨寧慢慢看向窗外,目光微沉。

電話?那邊是?陳硯綸略帶正經的調子:“最?近陳家的事情你關心了嗎?這個陳大小姐真是?八面玲瓏,三下五除二?就把陳見軍的帳弄清楚了,法院開庭的批示都下來了,陳見軍有一個項目當初是?要?和江州窖對打?的,現?在江州窖什?麼都不做就贏了,聽說最?近在股東會上出儘了風頭,張青山不太好受了,我估摸算著,最?多三天,他一定會給你打?電話?。”

林淨寧目光沉靜,微微抬頭。

陳硯綸笑道:“忘了他是?個急性子。”

林淨寧從玻璃窗上看到溫渝醒了,她安靜的朝他看了過來,眼神溫和綿長,藏著晚上糾纏過的風情,倒是?有一些小女?孩的姿態,但身體的配合與轉瞬即逝的嫵媚,已經是?女?人的樣子,乾淨柔軟。

陳硯綸接著問了句:“對了,你現?在京陽還是?哪兒?”

林淨寧:“回頭再說。”

他掛了電話?,推開陽台的門走了進來。

溫渝對他笑笑:“現?在幾點了?”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有著縱情過後的溫軟,林淨寧下意識地僵硬,身體像是?躥過一股電流,他硬生?生?彆開